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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区巴士」(2 / 3)

懵着没反应过来,想抬头分辨此时此刻是什么状况,却没抬得起来——

是这人率先将她的帽檐压下,像是故意不想让她抬头看她似的,“不用谢,我是为了给那位阿姨和她的宝宝让座。”

细瘦的下巴微微往里收了收,停顿良久。才又特意补一句,

“顺便谢谢你的芒果。”

阳光淌过,社区巴士缓慢在公路行进。

站在她面前的这人穿着军训服,垂落的手跟着老旧木质巴士晃悠,手背上是抽血扎针没扎太好的淤青,郁白皮肤质感纤薄,透着里头不太明显的青色血管。

双兜还是那样鼓鼓囊囊。

一个兜里装着九月份包甜的芒果,另一个兜里,是一部缠着耳机线的索尼随身听。

耳机线延伸出来,一头绕在这人纤细骨感的手指上,一头延伸到她的耳朵里。于是她迟钝地想起——

原来她的随身听里是在听陶喆。

“I just can't be your friend~”[1]

夜灯混沌,一辆老式木质社区巴士从爱情迷航街开过,晃晃悠悠地经过。池不渝看到里面载着几个穿附近高中校服的少女。

其中一个抱双肩包的,正懒懒地靠在车边吹风,经过她的那一刻,旋律律动和微哑女声同时从车窗里传来。

已经是2024年,还不停有少年人爱听陶喆,还不停有人在翻唱这首普通朋友。

“池不渝。”

从2013开到2024的木质社区巴士彻底开过去,崔栖烬的声音这些年好像也从青涩变得更加成熟有质感。

池不渝回过神来。

看到崔栖烬还在盯着她手中的那盒药,不由得缩了缩手。

但下一秒,又看到崔栖烬的嘴巴——

崔栖烬的唇生得有些薄,有人说唇薄的人向来薄情寡义。池不渝一直没有这样觉得。而现在,崔栖烬的唇厚是比之前厚了,但池不渝觉得好愧疚。

她看到崔栖烬红唇上微微结痂的疤,和仍没有消退的肿,突然没由来地想起昨夜她们躺在黑暗中接吻。

崔栖烬问她芒果哪里来的。

迷迷糊糊间,她想起那颗九月份包甜的芒果,但后来崔栖烬说不甜,于是她觉得好委屈。忍不住咬住了女人微微翘起的唇珠,在这里流连不舍,仔细磨蚀。

后半夜坠入旧日梦境,她回到高中校门口的椰子树下,汗津津地跟那个绑双马尾麻花辫的老板说——

呸!骗人!最甜的一颗芒果根本不在九月!

老板扯着嗓子问她在几月。

她理直气壮地说,在一月。

“给都给了,你还要收回去?”崔栖烬冷淡的声音再次出现。

池不渝慌里慌张地再抽出思绪。

顶着微微发红的耳朵,一只手往发烫的脸上捂,刚堆过雪的手套冰冰凉凉的。另一只手拿着药往前晃了晃,

“那你涂一涂药嘛?”

崔栖烬盯了她一会,将手上的一次性手套摘了,团成小团。拿过她手中6+months的药,“下次救人不要用这种方式。”

慢条斯理地将她的手拿开,脸色苍白,毫不客气地吐出三个字,

“像肘击。”

池不渝缩缩手指,“知道了。”

崔栖烬把用过的一次性手套扔到垃圾桶,又望着她不讲话,似乎是有话同她讲。

池不渝踢了踢脚边的碎雪,犹豫着要不要先开口说一下昨天晚上的事。

还是崔栖烬并不想要提起这个应该被遗忘的小事故?

纠结间头顶传来一道女声,

“水水你过来一下!”

她仰头,发现是表姐游颖,正探头喊她。于是便也扯着嗓子应了一声,

“来了!”

再低头的时候,崔栖烬已经移开视线,垂着睫毛盯那盒药。

池不渝试图双手插兜。

但手套太厚,没能揣进去。于是便干巴巴地眨眨眼,说,

“那……你乖乖涂药嘛。”

说完后又猛地闭紧嘴巴。怎么突然说“乖乖”了?难不成看见表姐就想起小侄女了?

可这个词用在她们之间好像有一点尴尬。特别是现在。

池不渝这么想着,便偷偷去瞄崔栖烬。

崔栖烬掀开眼皮看她一会,好像并没有在意这个词的错误用法,

“那我先回去了。”

池不渝松了口气,点头说“好”。

崔栖烬“嗯”了一声,转过身,十分闲适地踏着步子往回走,似乎没有和她提起昨天晚上的事情的想法。

池不渝终于把双手揣进兜里,瞥到长椅上的loopy雪人,又瞄到崔栖烬忘在长椅上的芒果,大喊一句,

“崔木火你的芒果!”

崔栖烬有些迟钝地停下脚步,在嘈杂夜街回头望她。而不是望芒果。

池不渝有些踌躇。

过了一会。

崔栖烬慢慢走过来,拎起忘在长椅上的芒果,很随意地说一句“谢了”。

然后转身。

池不渝看着她的背影,小声说一句,“不用谢。”

结果崔栖烬就回头,微微皱眉看了她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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