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服务员道：“大爷，你也听见了吧？我们这店面就是小本生意，经不起这么折腾，你还是到别处找吃的吧？”
黑帽子老大爷无奈叹了口气。
就在他转身要离开时，秦林突然站起身叫住他，开口来了句：“小母牛不下崽……”
反倒这时，黑帽子老大爷转过头。
将黑帽子摘下来，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牛逼坏了！”
说完，老大爷快步走到秦林跟前，拍了拍肩膀，笑道：“哈哈！秦小子，原来是你！”
秦林上下打量了老大爷一眼。
穿着洗的发白的坎肩，蓝色裤子，脚下一双绿色解放鞋，身材精瘦略有驼背。
形象上和村头的老大爷差不多。
“二狗叔，好久不见！”
秦林笑着道。
一旁的大壮有些疑惑问：“秦哥，你认识他？”
秦林神色浮现一抹追忆点头：“是我老乡！熟得很！”
当初秦林从京城被赶出去，在秦家村生活那些年中。
村里人除了教会自己打猎的龙叔之外。
还有一个长辈秦林一直记得，那就是名字叫做牛二狗的男人。
村里的孩子都管他叫二狗叔。
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为他的确是个非常古怪的男人！
他是一个光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那种，形象长得猥琐生活邋遢，游手好闲！
但奇怪的是，十里八乡跟他好过的女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甭管是小卖店的老板娘，还是卖化肥的宋寡妇，还是隔壁村的女会计！
总之关于他的风流韵事，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当然，那时年龄还小的秦林对于这些并不在意。
最好奇的还是他的赌瘾！
因为村子无论是麻将桌，牌九桌，还是扑克啥的，都能见到他的身影。
不管局多大多小，赌注是什么的。
甚至连秦林这类小孩子玩的斗地主，赢脑瓜崩的牌局他都乐此不疲参加！
反正打工是不能打工的！
重点是，只要他参加的赌局，从没有输过！
一次都没有！
有人怀疑过他出老千。
可从未抓到过证据。
只是拥有这般赌运的他，却没攒下一分钱。
不曾想，竟然在今天碰见了！
再说牛二狗，一屁股坐在秦林旁边椅子上。
抓起一串烤韭菜吃了大口，笑的灿烂：“啧啧！韭菜这玩意真的大补！吃着都亲切！
你们俩都坐着啊，站着做什么？来来来！快一起吃，别弄得太生分，毕竟咱爷们都是自己人！”
对于牛二狗大大咧咧的性格，秦林早就见怪不怪。
跟服务员打了声招呼，再多点一些烤串和啤酒后，便问牛二狗：“二狗叔，你之前不是回老家待着了，怎么又来广华了？”
牛二狗摆了摆手：“害！伤心往事休要再提，还不如进城里闯闯！”
说着，牛二狗上下打量了下秦林，搓了搓下巴的胡子咧嘴道：“啧啧！你现在真是小母牛练倒立——牛逼翻天了啊！”
汗！
秦林无奈苦笑，这个牛二狗还有一特点，就是没啥文化，却总是喜欢说一些很粗俗的歇后语。
刚刚他说的那句小母牛不下崽，其实就是跟牛二狗学的。
也就是他，能第一时间迅速对得上！
牛二狗又给秦林和大壮倒了杯啤酒：“来，咱爷们干一个，烤串配啤酒，娘们全都有！哈哈！”
大壮将啤酒推到一边，不好意思道：“俺不会喝酒，待会还要给秦哥开车呢！”
秦林道：“大壮的确喝不了，我陪你喝！”
吨吨吨！
两人没一会就三瓶下肚。
牛二狗兴奋劲上来了，将解放鞋脱了，一只脚抬起来放在椅子上，又摸出一根旱烟点上，抽了一口。
露出十分惬意的表情：“小林子，对了，咋不见你姐姐千凝呢？那女娃子可是个好姑娘！”
对于牛二狗，秦林没有隐瞒太多。
就把秦千语出车祸的事情，以及现在在国外治疗的事情讲了一遍。
闻言，牛二狗瞳孔微微一缩，嘴里骂骂咧咧来了句：“日了，连千凝那么好的孩子都欺负，你告诉我，那个叫胡文斌的小子长啥样，二狗叔我三天内帮你把他逮到，狠狠教训他个狗日的！”
闻言，秦林有些诧异道：“二狗叔，你对广华这一片人生地不熟的，连警察都找不到，你上哪儿找去？”
牛二狗喝了大一口啤酒，打了个响嗝：“瞧你这话说的，想你二狗叔我那也是小母牛周游世界——走到哪儿牛逼到哪的人物！”
秦林苦笑道：“行，那就交给你二狗叔了！”
虽然心中对牛二狗这番话没多少信心。
但老话说，鼠有鼠道猫有猫道，兴许还真能被他想出办法找到胡文斌也说不定。
就在这时，牛二狗对秦林做出伸手动作，一脸期待的表情。
“那个，活动经费给点呗？不要多，你看着给就行！”
秦林打开钱包，拿出所有的现金，递给牛二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