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门的紫霈真人。
这位真人与元素真人有旧,【辛酉渌泽印】都是她交到宁和远手中,是紫府巅峰的女修,紫烟门的顶梁柱。
“你这是为何!”
李玄锋耳边响起轰隆隆的微怒声音,好在各种威能却被那紫雾抵挡,传到耳廓中已经舒服许多,紫霈真人抱手在空中站着,轻巧地道:
“毗加,我说他无缘。”
她语气平淡,如同陈述事实,丝毫不给毗加摩诃留面子,彩云之中没有回应,只留下令人胆颤的沉默。
青雨淅淅沥沥的落在青水里,荡起圈圈波纹,相互碰撞,摩诃与紫府在这【辛酉渌泽印】的渌下天池中对峙着,终究是彩云中传来万人一声:
“紫霈,青池输了子,他又输给了这持弓人,从喜狂落至恨妒,这子就要从堇莲落到我手中,这是历来的道理。”
“隋观袖手而立,道友怎地为他出头来了。”
紫霈的声音一贯冷冷,张口就叫紫气一阵沉浮:
“我多年闭关,很早有对缘分疑惑,如今突破之日将近,始终不能释怀,便趁着这时机来试上一试,哪有道理不道理。”
紫霈真人即将突破,毗加摩诃明显并不想与她多计较,只是声音沉沉地道:
“道友意欲何为?”
“你说他有缘,我偏说他无缘。”
紫霈真人抛着手中的玉印,轻声道:
“不如毗加摩诃来与我解一解,此人与你北释到底有无缘分。”
“哦?”
毗加摩诃声音明显温和下来,显然是对这事胸有成竹,释修本就最善玩弄缘法,怎么会怕她一个紫府?心中冷笑,口中很温和地发出万人之声:
“道友原来是请我解这缘,这自然是极好的。”
他的声音在云中穿梭,与紫气相互推挤,引得紫气滚滚:
“他现在虽然被道友打断,化了仙基成了凡躯,可万般缘法,已至此身,只要不死,登上怜愍不过片刻。”
“道友神通广大,自然不在缘中,只要道友不出手打杀了他,只要六息时间,他自然被诸多法引导,登上我怜愍位。”
“好。”
紫霈真人点头,轻声道:
“若是不呢?”
毗加摩诃声音顿了顿,变得谨慎起来,问道:
“真人的意思是?”
“我却要取回【祁望玄天听】。”
紫霈真人静静看着他,毗加摩诃的彩云沉沉浮浮,顿了两息时间,浩荡的声音回响起来:
“本尊欲观那本【太栩紫气书】。”
紫霈真人面上头一次浮现出笑容,只满是讥讽,答道:
“老秃驴贪得没边了,我倘若能给,道友敢看么?”
毗加摩诃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语动怒,声音拖得冗长,反倒是多信了她几分,嗡嗡地道:
“那便【紫炁华罩】罢。”
紫霈真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微微点头:
“我并不向他出手,倘若此人六息不能升上法界,便算作无缘了。”
毗加摩诃轻轻点头,便见紫霈手中跳出一片紫光,向着彩云中扫去,整片渌下天池中不知不觉所弥漫的浓厚紫气一同跳起,向彩云中撞去:
“轰隆!”
她突然出手,紫气紫光同时威逼而来,猛然撞入那彩云之中,将这摩诃的接应之法打得混乱一片,毗加摩诃不惊反喜:
“本尊早等着真人呢!”
却见毗加摩诃早有防备,彩云中升起数道金光,来回弥漫荡漾,霎时将沸腾的紫云撞去,太虚中撞起一片波澜。
“真人无非要阻我法界罢了,说到底一场斗法!困我接应之法六息?当真小瞧我…”
嘈杂的念度之声在云海滚动中浮起,紫光如同太阳般在空中升起,嘭然作响,毗加摩诃的话语却戛然而止,只留下一片紫光充斥,天空中的金光流淌,终于现出原形。
便见一男子模样的金身浮现在空中,朦朦胧胧笼罩在紫烟之中,射出成百上千道各色的目光,万人念叨之声不绝如缕,又有片片莲花落下,满天都是粉红色彩。
紫霈真人紫衣飘飘,负手而立,静静看着,纤手轻轻一推,身前那枚【辛酉渌泽印】光华大放,渌水之光荡漾,在空中飘浮弥漫。
【辛酉渌泽印】落到真人手中与宁和远手中可谓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青色的光彩带着九道尾焰飞出,在空中缩成一大阵模样,缓缓镇压过去。
这摩诃的真身连同彩云被镇压在其中,足足过了一息才有点动静,轰隆隆砸得这印跳动不止,一点金光从中跳出,毗加摩诃冷声道:
“好…紫霈道友真是实力大进!”
他的彩云慢慢从青光之中流淌而出,重新压在紫云之上,毗加摩诃声音如同万人诵经,在空中飘荡回响:
“可真人当真是自大,竟然连【紫炁华罩】都不曾带来,真当我是泥捏的不成!”
他话音刚落,已经从那青光中抽身而出,彩光趁势冲上云霄,就要展开身形,接应唐摄都,而前后折腾,也不过花费了五息而已。
他的真身在紫云之下浮现出密密麻麻,隐隐约约的眼睛,发出几声低沉且畅快的笑声,还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