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
“我若是肯潜心钻研三府合一之术,说不准都能把《明华煌元经》改为魔道功法!”
他心中突然有了一些明悟,皱起眉来:
“那么魔道突破紫府就是推异府入太虚了,甚至因为道基就在异府里,还不用如仙道一般先推道基入升阳…有没有可能突破紫府更为简单?”
“如果魔道没有其他阻碍,那如今我浑身上下唯有升阳在太虚中,其余之物皆可舍去…与魔道紫府其实等同…无非一个叫升阳,一个叫异府。”
“也就是说…如若不是三府合一诸法需要血气,天变之后,异府同炉之术其实是更先进…更优秀的修行之法…大大节省了推仙基入升阳所消耗的资源。”
他将《藏土纳宫诀》翻看了,几乎能确定这是一本天变之时的功法,充满着天胎魔道从紫金魔道中脱颖而出,分道扬镳的痕迹。
“如是有一本天胎魔道的紫府功法就更好了…”
这收获不可谓不大,李曦明几乎是茅塞顿开,心中渐明:
“所以说寻找同参功法并不需要拘泥于仙魔,只要是明阳魔功…我同样能够修行,练就另一道神通。”
其余紫府功法遥遥无期,李曦明心中不过一点期盼罢了,只开口道:
“《藏土纳宫诀》虽然古老,并不能完全算得上是魔功,你等看不清楚而已…明宫,先将他解开罢。”
曲老头先是一愣,这是他在东海得来的功法,异府就是魔功,也从没有听说过什么不完全算得上是魔功,可紫府的话比天大,欣喜若狂地拜了,叫道:
“多谢真人,原来平白被人冤枉了一百余年,若不是真人提点,小人就要冤枉到死了!”
这是纯粹场面话,李曦明懒得理他,仔细一瞧,其余两个修行魔功的果然是《血摩法书》,浊气冲天,恐怕血气不曾中断过,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李曦明只是目光落过去,还不曾开口问,这人面相还算忠厚,已经是涕流满面,哀声道:
“真人且听我一言。”
他磕头道:
“小人温遗,这是弟弟温山,我两兄弟生在东海,父母修魔,六岁即修以魔功,饮食米肉,血气盈盆…直到稍大些,成就练气,方知这些东西是何物,可身在魔地,父母教导,从不曾觉得有异。”
“直到入了海内,方知天下的人不全都是这么修行的。”
温遗眼看就要死到临头,满头大汗,浓厚的眉毛湿漉漉,泪水涟涟:
“非是小人不想行善,而是从不知有正道,也非是我心肠恶毒,小人上养父母,下悌兄弟,从不觉得自己是恶人,而是…身在魔土,无人教导,怎知有罪?还望大人明察,给小人改过自新的机会。”
这话说得李明宫先皱眉了,另外一位魔修温山也听呆了,没有想到自己这位兄长说出这样一番话,仔细一想,确实如此,连忙磕头下拜:
“只望真人给条活路!”
李明宫顿了顿,迟疑道:
“可知不知罪是一回事…有没有罪又是另一回事…”
李曦明仔细听罢,似乎突然有了些沉重的回忆,他沉思了数息,再去看两人修为,都是堪堪筑基,不堪大用,遂两指相并,浮出一点金亮亮的神通幻彩。
“去。”
他抽出了两丝明阳神通之力,如游蛇一般飞入两人异府,将其仙基锁住,李曦明只道:
“西岸炼器的九门山常缺少修士,我留你两人一命,先去山间梳理火脉、供给法力罢。”
两道神通法力都有『谒天门』的消磨镇压之力,不仅能打散两人的法术,随时也能打碎两人异府,叫两人暴毙身亡。
恰好只能输出法力,动用灵识,供给炼器法力火焰正好,而九门山火脉旺盛,练气修士很难应付,两人平日里也可以梳理火脉,省下不少功夫。
“多谢真人!”
两人满头大汗地起身,虽然此后失了自由,可毕竟活着总比死了好,乖乖地跪到一旁去了。
余下修紫府金丹道的两人,李曦明的目光先落在近前,却见着是个老妪,容貌颇为丑陋,身上的衣物裹得紧紧,一身金气环绕,苍声道:
“老身江壶子,见过真人…”
李明宫略微迟疑,开口道:
“禀真人,此人也是浮云洞修士,只是成日在宗内,也不见她出宗,并无消息。”
江壶子声音苍老,低低地道:
“老身不过是赵国一画符的,在江北落脚,已经两百余岁,行将就木了…”
她笑了笑,露出枯黄的牙齿:
“两宗不会给贵族留什么好东西,那几个年轻的、有些天赋的,全都杀了干净,留下我几个…有些地位,全都是些老弱病残…”
这老人有些特殊,一身清气不说,竟然是赵国人,看上去还颇有气度,李曦明稍稍一顿,并不想招惹麻烦,轻声道:
“道姑既然是北方正修,那请自便吧,可以在我家画画符,在湖上逛一逛…也可以自行离去。”
江壶子应声,李曦明的目光自然落到了那虎背熊腰,相貌俊朗,被挖了双目,刺穿了琵琶骨的壮汉身上,李明宫立刻会意,解释道:
“这是浮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