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乃忿怒道摩诃,从漫天花雨之中而来,特来降服你这魔物!”
王常严差点被吓得晕厥过去:
"这是什么摩诃!生得这样可怕,头上生头,怕是魔头也不过如此吧!"
这壮阔的场面叫林枫也皱眉,仔细看了两眼,实在克制不住心中厌恶,心中突突地升起愤怒来,仿佛很久以前就见过这东西,横生厌恶,答道:
“摩你娘头的诃。”
他当即伸手,取出一枚红光闪闪的长刀来,持在手里,直指天上的庞大巨物,脚底红火滚滚,立刻升空而起。
“火来!”
不愧是大人物,这一取就取出一枚灵宝来,吓得天上的摩诃差点原形毕露,掉头就跑,可毕竟接了这样的差事,只能硬着头皮取出宝器来,喝道:
“魔头还敢放肆!”
这一柄花花绿绿的宝器在火焰汹汹的『灴火』灵宝之下仅仅撑了一息,靠着更加浓厚的法力修为勉强支持,随着林枫嘴角微微上翘,立刻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旋即轰然炸裂。
“好魔徒!”
这摩诃顾不得心疼,驾风而起,极速化光逃去,在天边极速飞驰,林枫看出他的色厉内荏,哈哈一笑,极速驾风而起,往北而去,只在空中留下一片火焰和一段话语:
“常严请先等一等,我去一去就回!”
这火焰轻飘飘下落,将王常严笼罩在内,显然是将他保护起来了,王常严满脸庆幸地盘膝而坐,感慨万千。
“真是厉害…这样可怕的摩诃,竟然能追着对方打……”
他坐了一阵,内心渐渐安定,天上的风雪也开始重新落下,却看着风雪之中有一黑点蠕动,过了一阵,才发觉一老头拄着拐杖慢慢走来。
他起初还替老人担忧,凑近了一看,竟然是个头上烫了戒疤的和尚,顿时心生厌恶,却没想那根拐杖定定的立在雪里,这老和尚双手合十,叹道:
“道友是来寻亲的罢!”
王常严只当他是用神通算出来的,警惕万分,闭口不谈,却听着老和尚道:
“师兄师姐当年从南方过来,一朝顿悟,在法界都很有名声,如今你也是受了缘法感召,千里迢迢过来,正借了大人这道风,真是太好不过了。”
“道友…是时候回释土了。”
王常严警惕地看着他,却见老和尚微微一笑:
“在下【大慕法界】住持,按着缘法指引,前来接应道友。”
此间风雪骤停,华光乍现。
上霍县的风雪忽停忽现,林枫却已经驾风飞出去很远,跨过了一个个在风雪中覆盖的郡城,这时候还有一位位和尚抬头来看,很快地势越来越高,也不见什么和尚了,反而是仙气飘飘,白雾缭绕。
林枫追了一阵,立刻从袖中取出一小壶来,鼓风一吹,一股泛红的火焰跳出,迎风便长,烧得周围白雪消弥,大地龟裂。
这摩诃被他砸了一样上好的宝器,不敢用法躯来迎接,只能丢出几样颇为寻常的宝器,谁知这火焰非同寻常,在空中一卷,立刻将这些光芒闪闪的宝器烧成了铁水金水,仿佛火上浇油,向他背后扑去。
摩诃正要穿梭太虚,却发觉眉心发寒,那把灵宝之刀已经跟在了太虚,就等着他穿梭而入,便从头顶落下,砸他个措手不及。
“该死……”
两害相权取其轻,他只能运起法力,一股股金光从眉心之中涌出,用来抵挡身后熊熊的烈焰。
『灴火』一道与众不同,轻轻滴落在他的法力之上,立刻膨胀起来,叫他浑身上下的法力都一阵虚弱,如同置身于重重业火之中,法躯片片开裂,动弹不得。
这层法力如同薄纸般被穿破,这下以坚固闻名的摩诃法躯遇火,如同蜡油般被痛痛快快地烧出一个大洞来,华光闪动,痛嚎不已。
"说什么筑基、紫府,已经不如先前可怕…这是什么屁话,哪有一紫府就掏出两样灵宝追着别人打的道理!"
无论受了什么样的伤势,这摩诃好歹是遁光不曾停,终于得了几分喘息的时间。
可才过了这一阵,林枫越飞越近,灼灼的火焰几乎要贴在摩诃背后,此处的灵机越来越浓郁,对方也不再在太虚中来回穿梭,而是消耗着巨量的法力在现世之中前行,勉强保持着距离。
很快,随着地势越来越复杂,这摩诃立刻收了形态,趁机躲过火焰,化为一位皮肤雪白的青年和尚,狼狈不堪,背后的僧袍被烧了个大洞,焦黑发红。
而他竟然还保留着凡人时的习惯,一边倒吸气缓解疼痛,一边提着袍摆,露出两截绑着白布的小腿,颠颠地往前跑。
此刻已经到了山林深处,隐约传来采樵人的歌声,林枫渐渐觉得不对,终于停了步伐,忽然发现前边的石头上有两道士,正在谈着笑。
年轻一些的立在石头边,大概中年,脸略长,生了一对凤眼,浑身上下简简单单,只有六把装饰般的古朴小剑系在他的腰上,躬身行礼,显得很是尊敬。
老一些的披了紫黑色的道袍,虽然有不少皱纹,看上去还是一股仙风道骨的感觉,含笑往前望,让人看着就觉得和蔼可亲。
林枫驻足,那和尚扑通一声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