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一道从天空中飞起的袈裟,同时以仙鉴探查,此时东方太虚已经有三道金光驰来!
"逐渐赶过来了!"
白寅子这老头被袈裟裹得严严实实,动弹不得,只徒留一个人形,这袈裟却被奴焰怜愍临死的法力加持,放着金光,正欲逃遁而去!
李曦明立刻踏步,甚至不敢表现出太多的激动,手中的【太阳应离术】立刻化为离火之索,追随而去。
奴焰怜愍一定是知道那五目怜愍所在的,也知道女咲怜愍保不住,拼死了也不叫这东西丢失,三人刚刚落足距离尚远,只好往五目怜愍手中送去。
"可如今还有一人!"
果然,这袈裟根本没有飞远的机会,一只大手已经从太虚之中飞出,神通流转,便将袈裟按住,擒在手中。
这人一身青底玄纹道袍,面容年轻,带着笑意,眉心点朱,腰悬黑云银雀之瓶,只手捉住了袈裟,笑道:
“乖和尚!”
见了他现身,李曦明其实心中已经放下来一大半,短短片刻考虑了利害,挥手散去法术,依旧持钺定神。
“大胆!”
果然,不远处一同浮现出四道光彩来,那气息蓬勃的五目怜愍端坐其中,面色肃穆,身后站着三位怜愍,皆有怒色,齐声大喝,在空中如同响雷。
李曦明纯当作没听见,这真人更是嗤之以鼻,面色诡异,与李曦明齐齐看向被两人夹在中间的女咲怜愍。
"不好!"
这女咲的喜色才升起来一半,面色大骇,三魂丢了六魄,什么也顾不得了,身上华光如气般蒸发,一口气就遁入太虚,显然被吓得不轻。
李曦明略前一步,两人默契地踏入太虚,消失不见。
“五目!你…你…你好一个坐山观虎斗!眼下东西丢了,我看你怎么交代!”
女咲骤然现身,满眼怒气,斥责了一声,却见这五目怜愍表情平淡,静静地道:
“无知!你们在这里大打出手,太虚的玄怡早就盯住我了,出手岂不是打草惊蛇?援兵来的如此慢,也不想想你大欲道出了什么问题!还来质问我?”
“我已经拖住了一位紫府,是你大欲道自己不成样子!”
……
太虚。
李曦明虽然遁入太虚,可气息紧紧地挂在对方身上,一群怜愍在此,两人自然是结伴退去,倘若对方夺了白寅子跑了,最高兴的指不准是释修。
便见这真人笑容满面,一个眼神也不给这些怜愍,同样靠上前来,顺势往南,赞叹道:
“昭景好身手!在下玄怡,久仰久仰!”
“久闻大名!”
此人正是静怡山玄怡真人!
他的名声不小,李曦明已经听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当年纯一道围堵,这位玄怡真人也难过,故而久久不曾见一面,如今终于见到了。
李曦明不着痕迹地扫了眼他腰间的黑云银雀之瓶,女咲明显是认得玄怡的,想来关系也极差,那对自家来说就是潜在的盟友——更何况白寅子还在他手里。
他笑道:
“此处危险,请!”
两人之间没有什么仇怨,甚至还有很多缘分,自家还占了些小人情,夺下来肯定要分的,之后的事情李曦明倒是不担心。
玄怡真人出乎意料地年轻,不管心里头是什么模样,外表至少有些潇洒风范,失笑道:
“我并非故意,是没想到道友在此,竟然能跟道友撞在一起…这下真是得罪了!”
"如今的局势…在释修面前虎口夺食,还要多亏了这位玄怡真人…"
李曦明是真的做过重伤也要拿下白寅子的决定的,虽然玄怡最后夺了白寅子,可李曦明早早就知道他在旁边观战,并不显得意外,甚至早早把他也算计在其中。
他虽然已经用太阳应离术捉住了这白寅子,可如果玄怡没有现身,自己杀出来还要去半条命!
更何况如果没有抢过东西,到了五目怜愍手里,那才是有一场硬仗要打,两方是不可能坐下来分配的…这五目怜愍恐怕能顶上两个奴焰,加上玄怡逼得五目怜愍不再追逐,自然是好得多。
这也是李曦明放手给玄怡的原因,释修已经够恨自己,真要争起来,东西在自己手里,情况就难办了。
"毕竟是释土当前。"
两人穿梭太虚,四处震动,显然江北四处争执,打得不可开交,各地也到了尾声,李曦明问道:
“还有东西可以分,玄怡不去看一看?”
玄怡真人摆手,语气平淡:
“露面一次就够了,纯一也在江北,无论往哪去,都有被他们逮住的风险,争也未必争得过他们,只要被拖住,事情就麻烦。”
玄怡真人是海外修士,又与纯一道斗智斗勇这么多年,显然有自己的一套生存法则,李曦明暗暗点头,更没心思去抢别的东西,领他到了栀景山,在玉柱下现身。
玄怡身着青底玄纹道袍,竟然与满地栀子花颇为相称,用欣赏的目光看了一眼栀景山,道:
“好景色!”
他将袈裟往地上一放,颇具善意地向他点头,笑道:
“守定之事,麻烦贵族,他是个不知事的,莽撞疏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