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钱能解决的,要说他有什么缺陷,大概是脑子吧。
“不过,喜多川君在那几家基金那边的风评倒是还不错呢……”
“哼,流水干干净净全都只花在绘画开支上,连挑毛病的机会都没有,审查都免了,自然不错。”
“这说明他确实全心全意投身绘画嘛……”
“你是指画练习作品都用那么贵的颜料?那确实投入大,搞得我只能抓紧替他卖一点,见不到回头钱,我也养不起他了。”
铃木园子和如月峰水就喜多川祐介的问题聊了起来,站在一旁的毛利兰打量着如月峰水的神色,勾起了嘴角。
嘴上说的毫不留情,如月峰水眉眼之间却比他们上次见到的时候更加舒展,那股古怪难以亲近的顽固劲都消散不少。
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他想开了大楼对他工作室的影响,还是喜多川祐介的存在真的软化了他的态度。
不管怎么说,都是件好事情。
乐见其成的毛利兰微笑着看向总算稍微结束了战斗,一个人吃干净了得有三四个成年男性饭量的菜,拿着餐巾仪态优雅擦嘴的喜多川祐介。
等在附近多时的服务生们见这位画风清奇的贵客总算消停了,如临大敌般一拥而上,收拾起他面前的桌面,该换菜的换菜,该撤盘子的撤盘子。
他们脸上的神情也是古怪,些微透露着匪夷所思的,全凭良好的职业素养,才没有直白地表现出来。
可能是为了不直接趴在桌上吃得过分难看,喜多川祐介还很讲究地每道菜用一个盘子中转一下,吃完了搁在边上,于是很短的时间内,这个桌给客人准备的拿来取用餐点的盘子就全都落进他一个人手里了。
活动还没开始,桌上摞了半米吃空的盘子,要是给新入场的客人们看见,还以为宴会出了什么状况呢。
“协调好时间安排了吗?”就在忙碌的服务生们从他身边一一经过的时候,一道熟悉的耳语擦过了唐泽的耳边。
面上不动声色的唐泽装作给服务生们让道的样子向后退开两步,朝安室透点了点头。
宴会尚未正式开场,此时此刻两栋大楼上下分布了不少员工和宾客,这个时候引爆炸弹,很容易造成人员伤亡,会让情况变得更不可控。
所以他们原本准备的,就是等到晚宴开始后,确认过人员已经集中到了会场附近,在确保疏散通道依旧安全的前提下,通过第一波集中于服务器和机房的爆炸,驱离会场中的所有人。
等到确保所有人都疏散之后,才会是第二波彻底破坏两侧大楼通道的正式引爆,由多组经过力学计算的起爆点,尽量先较为精准地摧毁66层以上的区域。
最后,才是接下来的大楼主体部分,这栋拔地而起的高楼,就会在一夜之间再次被抹平。
应当说,虽然已经经过了精确的计算,再三模拟过流程,用爆炸这种手段摧毁这种高度的楼体依旧风险极大,要不是常磐集团为他们的大楼圈定了很大一片地皮,周遭的广场开阔宽广,毗邻高尔夫球场,不会影响到正常的住宅和商业区,安室透怎么也不可能同意这么夸张的计划。
不过,唐泽说的倒也没错。如果只是引爆了部分楼层,接下来的安全隐患只会层出不穷。
过火对各类建筑结构都会造成不可逆的破坏和损伤,常磐集团的经济情况也让他们根本不可能支付得起天价的养护费用,还不如直接炸干净了,免得为大家添堵。
话虽如此,安室透还是亲自来了现场,来到了会场当中,确保自己能准确地掌握现场情况,不殃及无辜。
现在来找唐泽确认,更多的是想问他怪盗团会不会有什么节外生枝的动作,如果有的话趁早通知,他还来得及变通。
“我这边没问题。”唐泽视线扫过站在落地窗前的如月峰水,从嘴角挤出一丝气音。
宽大的巨幅落地窗外,夕阳正收起最后一丝余晖,将被映照出轮廓的富士山彻底没入追赶而来的夜色当中。
而如月峰水神情放松地站在这副绝景前,目光却没有再投向山峦的方向,而是和打扮时髦风格截然不同的少女们温和地攀谈着,像是个慈眉善目的普通老者。
看样子,这么久以来的工作已经将队友们都培养成了熟手,没有了他的怪盗团,进度依旧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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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让我们这么拿走,真的没问题吗?”
看着墙上延绵不绝的山峦被一一印在画布上,形成了一副足足四五米长,记录着各式各样富士山,层峦叠嶂般的卷轴,浅井成实仍然不免吃惊。
他也不是没见过攻击性不强的殿堂主人。
诸如唐泽现在的上司兼监护人降谷零,诸如唐泽的哥哥赤井秀一,诸如态势更加温和,只是形式令人难绷了一点的铃木园子……
他们拥有的殿堂来自他们自身由于某些原因形成的执念或刻入灵魂的强烈愿望,只能说,围绕在唐泽周围的家伙各个都是精神状态各具特色的狠人,进酒厂能拿编制的那种。
但他们在如月峰水的殿堂上消磨了不短的时间了,这个内心固执而偏激的老人,绝对不属于温和派的行列。
如月峰水站在高高的、足有75层高度的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