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的触须从阴影中探出,纠缠住这個世界之后的现状。
“毁掉这里是正确的决定。已经被腐蚀到溃烂的地方,推倒重来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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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是谁?”
喘着粗气的诸伏景光擦去汗水,脸上不仅没有分毫疲态,一双猫一样的眼睛在昏暗的天色下甚至闪烁起了兴奋的光芒。
高空的夜风不断吹拂而来,扑在他的面颊,却没有让他脸上的热度消退分毫。
这种站在第一线战斗的感觉,正在不断唤醒他的记忆,用手里的枪赢得先机的感觉令他的状态无与伦比的好。
三年在组织中的经历,没有动摇他的本质,但经过了那样洗礼的他自然也不再是刚毕业时初出茅庐,畏首畏尾的新兵了。
“下一个由诺亚那边解决。”宫野明美以一种不算科学的方法,踩在天台光滑的玻璃幕墙上,脚上危险的高跟鞋像是吸在了根本无法站立的平面上一般。
站在数百米的高空之中,整栋窗明几净的大楼灯火通明,在黑夜里如同灯塔一般,于是隐没在黑暗中的他们,自然更不显眼了。
她的裙摆飞扬,面具下金色的双眼也闪烁着猫科动物的锐利锋芒。
“唐泽做好打算了,我们真正的目标,你应该明白的,诸伏先生。”
“……啊,我当然明白。”握着手里的枪,诸伏景光扯了下帽兜,“真希望,能见到那家伙惊慌失措的样子。”
“那还不简单?”衣服颜色很显眼,于是一直藏在影子当中的星川辉嗤笑了一声,“只要摘掉帽子,让他们看见你的脸就行了。”
诸伏景光的死而复生对于降谷零来说是奇迹的话,那对组织而言无疑是鬼故事。
“不好说。”听唐泽转述过琴酒那让人无言以对的工藤新一是谁的问题,浅井成实很认真地表示,“指不定那个脸盲狙击手,已经忘记你长啥样了。他不是说,自己不记得死人吗?”
就算诸伏景光一度得到过代号,就算诸伏景光甚至在琴酒的行动组里也干过活,但,谁知道呢,万一琴酒真就那么遵从人设,是个定期自我格式化废弃数据的仿生人,那这不是抛媚眼给瞎子看了吗?
“……那还真的是个问题。”莫名其妙被说服了的星川辉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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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大哥……”伏特加看了眼邮箱,小声提醒道,“波本把目标的房间号发过来了。”
“别吵。”琴酒从瞄准镜前挪开了视线,烦躁地啧了一声。
会场里的人委实不少,他盯了快一个小时,也没发现任何类似雪莉的目标,现在又被同事催着干活,心情自然十分不愉。
“那个,既然那女人现在和心之怪盗团的人混在一起,我记得,那个白发的小子也是会易容的……”伏特加不敢说的太直白,只能委婉地劝说,“她肯定不会傻到什么伪装都不做,就直接跑进来吧。”
琴酒调整着枪的方向,调节了一下呼吸,没有理会伏特加隐约劝他放弃的说法。
他会找出那只胆怯的小老鼠的。
等到机房爆炸,这些家伙就如同被困在高空的黑箱中,不得不通过仅有的通道一点点逃亡,到时候,他多的是找出她的机会。
他亲自来这里是来做猎人的,绝不会让自己空手而归。
琴酒残忍地勾了勾嘴角,眼睛再次贴在瞄准镜上,朝波本标记出的位置扣动了一下扳机。
没有去关心结果,开出一枪,他又一次将视线转回了觥筹交错的宴会厅。
“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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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要介绍给各位的是,今晚最重量级的嘉宾,也是国宝级的画家,如月峰水先生的作品!”
宴会厅的灯光暗了下来,巨大的液晶显示屏被控制着从高处滑下,正好伸至巨大的玻璃窗前。
屏幕亮起,如月峰水的作品出现在屏幕中,正好覆盖住了夜晚富士山的隐约轮廓。
这自然又是常磐美绪的一次炫技,会场里的宾客们小声惊叹起来。
“众所周知,如月峰水先生特别喜爱富士山,他花了三十年以上的时间描绘富士山的英姿,而一次,为了庆祝他的学生,常磐美绪小姐的双塔摩天楼落成,他送来了最新的得意之作。除此之外,常磐小姐的同门师弟,近日来声名大噪的喜多川祐介先生,也与他的老师一同前来,为这栋西多摩市的明珠之塔献上贺礼……”
主持人抑扬顿挫的声音伴随着扬声器,在会场中回荡,抱着胳膊的柯南撇了撇嘴。
“送来,说的真好听。”
如月峰水与常磐美绪现在的关系,不说反目成仇吧,剑拔弩张还是有的,这么个碍眼的大楼落成,别说庆祝了,如月峰水没找个媒体把这不肖弟子喷的狗血淋头,都算他忍性大的。
柯南甚至暗自猜测,要不是奔着顺路提携自己的关门弟子,如月峰水很可能根本不来这一趟,眼不见为净算了。
“总不能说,自己是用低于市场价的价格,从老师手里专门收购来的吧?”背着手的灰原哀耸肩,“她这么说了,如月先生还能戳穿她不成?”
司仪见气氛渲染到位,手向身后拉紧的幕布一挥,扬声说:“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