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喇叭撇撇嘴,伸出一根小拇指,不屑的说:“一根细挂面加一个荷包蛋,哦,没有鸡蛋大,是鸽子蛋。”
还有一个上岁数的老太太,抱过自己的孙子说:“俺狗剩儿才两岁,还不如俺家狗剩儿的耐看呢!”
金凤那个黑脸堂兄看了看于大栓,翻了一个大白眼,对着村民大声说:“各位父老乡亲,刚才俺们看了一下于大栓,那真是:没寸长,牙签宽,双黄蛋,少一半。
真是苦了俺金凤妹子了,找了一个天阉的男人,还被污蔑成不下蛋的鸡,这真是没天理啊!
谁家要是缝被子、纳鞋底没有针了,可以借借大栓的绣花针。”
大家听了哄堂大笑,一些爱开荤玩笑的妇女说:“大栓,你也太缺德了,真是把金凤坑苦了,每天晚上拿个小牙签比比划划的,让人家金凤跟守活寡有啥区别。”
于大栓被大家嘲笑的满脸通红,但是他仍然不服气,略微底气不足的狡辩道:“你们知道啥,俺今天是被你们吓得,平时俺可不这样。
不信你们问问金凤,看看俺俩有没有同房。她就是故意污蔑俺呢,结婚十年的老娘们儿,咋可能是黄花大闺女。
要俺说,她就是和杜月海搞破鞋呢,肯定是她逼着杜月海离婚,要是杜月海不离婚,她就跳河不活了。
没想到假戏真做了,差点被淹死,还赖到俺头上,俺告诉你们俺一点也没问题,俺行着呢!”
金凤娘看着还是顽固不化,不知悔改的于大栓,大声道:“大栓啊大栓,你到现在还不死不认账,还在污蔑俺家金凤和月海。
乡亲们,你们知道俺家金凤为啥要跳河吗,那是因为听到了他娘俩算计俺家金凤的谈话。
俺金凤听到她娘俩说,于大栓小时候被马车轧过,从下身轧过去的,他觉得有可能是他不能生孩子。
娘俩就打算把俺金凤灌醉,让他那个傻弟弟上俺金凤的炕,借他家傻子的种。
俺金凤就是听到这些,才跑去跳的河,乡亲们,俺要是说一句谎话,就让俺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金凤娘的话一下子炸开了锅,村民们看到她发这么毒的誓,就觉得金凤娘说的可能是真的。
柱子媳妇说:“这也太不是人了,这跟畜牲有啥两样,怎么能让一个女人伺候兄弟俩呢!”
一个上岁数的妇女说:“大栓小时候确实被马车轧过,要不他咋就一个鸽子蛋呢,这事知道的人不多,金凤娘编不出来的。”
这下连于大栓的老娘也有些怀疑她自己的儿子了,急忙拉着于大栓,小声说:“大栓,你跟娘说实话,你结婚十年了,到底有没有跟金凤同过房?”
于大栓看了看大家鄙夷的眼神,急赤白脸的说:“娘,俺怎么可能骗你呢,别听金凤她娘胡说八道。
这事俺还能胡说八道吗,要是俺真不行,俺还让金凤花那么多钱喝药干啥,俺挣点钱容易吗!”
大栓娘疑惑的问:“那金凤咋还是黄花大闺女呢,你跟俺说说,你俩到底是怎么同房的,要不然俺真是心里没底。”
于大栓挠挠了头,不好意思的压低声音,结结巴巴的说:“娘,这事…咋跟你说啊!反正俺俩就是…同房了。
俺有时候为了要孩子,只要金凤喝了药,俺就没闲着,这事你也清楚啊!”
大栓娘气的直跺脚,“好,不好意思说是吧!俺就是问问你,你知道女人怎么生孩子吗?”
于大栓不好意思的小声说:“娘,您老是问这个干啥,您不是说…俺们弟兄几个…都是从你的肠子…里爬出来的吗!”
旁边的大喇叭偷听到了他娘俩的小声谈话,拍着腿大笑:“大栓啊大栓,叫俺怎么说你呢,结婚这么年,一直走的是后门啊!”
院里的村民笑的前仰后合,男人们跟看怪物一样看着于大栓。
妇女们都鄙夷的对于大栓指指点点。
杜二楞的老娘说:“金凤可真可怜,找了个绣花针加傻蛋,白活了十来年。
要是俺闺女找一个这样的男人,俺肯定让她马上散伙。”
大栓娘看到事情不妙,叉着腰大喊:“俺大栓小时候淘气,被马车轧了一次,俺是被轧坏了一个蛋蛋,可医生说俺大栓只有一个也不影响生娃。
他结婚时,俺让他爹教教他,他爹也没有在意,还以为是个傻子也会同房。
金凤娘,这事都怨俺,你就再给大栓一次机会吧!俺保证以后好好对待金凤,明年就让他们生个大胖小子。”
金凤娘冷哼一声:“大栓他娘,这么多年,俺都没在你面前抬起过头。
俺每次都是低三下四的求你们对俺金凤好点,为这个你说俺往你家倒贴了多少钱啊!
这会俺可总算挺起胸脯做人了,俺家金凤可不敢耽误你家抱孙子。
俺希望你家大栓再找一个好媳妇,用他那绣花针再加一个鹌鹑蛋,生他个十个八个的大胖小子。”
这时,大队长于书杰走了过来,一进门他就笑着说:“金凤她娘,俺做为大栓本家的叔叔,想劝你几句。
大栓这次确实做错了,俺想让你再给大栓一次机会,这次俺来出面担保,要是大栓再打金凤,俺出面把他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