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是他的过去,不是将来。
“同样的把戏,你不觉得无聊吗?还是落后太久?”
【你不想彻底改变?】
“嗯……没兴趣。”
任谁再次出现在小黑屋里,都不会有个好心情。
显然圣杯对于恶心远山冬枳这件事有不小的兴致。
地下室的空气并不流通,和刚才潮湿闷热的空气截然相反。
“其实这么看过去,我也挺好看的。”
并没有被圣杯的节奏带着走,远山冬枳低头凑到被铁链拴住手脚的青年旁边,打量两个人别无二致的脸。
封闭的狭小房间里充斥着血的味道。和空气接触时间过久的血液在地板法阵的凹槽内氧化成令人作呕的散发着铁锈味的黑色痕迹,一层层堆栈,最后被新鲜的液体重新覆盖。
除去浅薄的呼吸声,整个房间只剩下窒息,以及滴滴答答鲜血低落进凹槽的样子。
故地重游,远山冬枳对此接受良好,并没有因此而情绪过度波动。
得益于闲得没事就复习一下,用来忆苦思甜。他甚至能准确说出来接下来会发生一切。
“某种意义上,远山望还是真是个天才。”
戳戳另一个死气沉沉的自己,远山冬枳开始和圣杯聊天:
“你看那个时候的我像不像一个大型充电宝。”谁会有这种体验,其他人一辈子都没试过。
他用炫耀的语气说出来。
【你不想救他?】
【他是你。】
现在,圣杯已经开始疯狂怀念之前战争中那些追逐它的魔术师,为了所谓“最正确”“最正义”而号哭,舍弃最重要的人。
很明显,远山冬枳不是正义的伙伴。
“没有人是救世主。”
“人应该自救。”
【你确定?】
“当然……”但不要太死脑筋。
面对圣杯的追问,找个墙角闭目养神的远山冬枳选择性说了前半段。
“欢迎你加入我们,阿七。”
长桌前,一身白色女士西装的蔻蔻热情的拍拍远山冬枳肩膀,向自己的团队介绍新加入的成员:
“这是阿七,曾经是东南亚地方武装的少年兵,后来去日本生活,擅长各类枪支,直觉也非常恐怖。”
“噢~看起来不错。”靠在窗户边抽烟的雷姆扭头上下打量一番,评价道。
“……”迟钝的眨眨眼睛,场景骤变,远山冬枳还没有从此时热闹的氛围中反应过来,笑容有些僵硬。
“不要吓到新人。”蔻蔻指指正在抽烟的雷姆,法尔梅心领神会,把对方手中的香烟掐灭。
“走走走,我们进行中最后一个仪式。”
女人拽着远山冬枳,高跟鞋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磕碰声。
“来吧,新人必做。为大家做一顿午餐,阿七。”
后退一步揽住跟过来的法尔梅的胳膊,蔻蔻朝尚未完全反应过来的青年wink一下:
“最重要的入队仪式哦。”
“等你好消息!”
手上代表令咒的图案模糊消散,用完自己最后一划令咒的菲洛兹放下举在眼前的手背:
Assassin退场了。
Archer也是。孱弱的亚种圣杯终于经受不住这么大规模的魔力调动。
“你又好到哪去。”捂着自己用魔术勉强接起断手,皮斯曼缩在墙边大声嘲笑,发泄心中的怨气。
手虽然能接起来,但对魔术师而言,回路断掉,它已经废了。
“不如想想你之后的结局,大少爷。”
哪怕成为男人的讽刺对象,她也任由对方发疯。菲洛兹起身拿起风衣去和远坂凛汇合。
计划有变。其实,谁赢下这场战争,于她而言,都是利益最大化。
这场saber和assassin的交锋,胜利果实由莫德雷德收入囊中。
“这不是理所当然。”
褪下冰冷坚硬的面具,莫德雷德顺势将手中沉甸甸的宝剑扛在肩头。少女模样的剑士远坂凛躲开红头罩射出的子弹,宝石构建成的绿色屏障挡住后面的连射。
结束战斗的莫德雷德迅速和杰森·托德汇合。
“等等!”
看见saber便能出现猜到结果,远坂凛喊出暂停:
“我和你没必要继续浪费时间,远山冬枳呢?”
红色头盔下的男人挑挑眉,最后把木仓插回皮套里。
Archer也退场了。
被“黑泥”层层包围的吉尔伽美什终于在无数黑色物质的前仆后继下,主动选择脱离这个并不让王感到愉悦的战场。
仅剩一名从者。
Berserker创造的领域已经完全破碎,黑色的巨树出现在现实世界中,矗立于哥谭陆地边缘深色的海水中,无叶的枝干高耸入天际,月光投下在树身上,被内部翻涌的液体吸收。
这次的异状能够被肉眼观测的存在出现在哥谭范围内。
除去berserker,三名从者的回归积蓄了足够的魔力。
安静的漂浮在海洋上,深蓝色天空中的云彩似乎被一道无形的力量激荡开来,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