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轩:“……”
他被逍遥王的话气到险些一口气没上来。
——就这破酒,还百年佳酿千年佳酿?
——还好意思说不收酒钱就亏本?按这算法,老醋缸都赚疯了!
上官轩捶了捶胸口,依旧没说话。
他已经在心里算过了。
截至目前为止,一共二十五万两。
他倒要看看,逍遥王还能说出什么名堂来收钱!
“这里有五千两,是领红封的体验费。
每年过年呢,暖宝都会当小领队,带着姒君和小强在除夕夜宴上四处说吉祥话,讨红封。
去年子越在我们这里过年时,也跟着暖宝一起去了,他有没有跟你们说过?
去年啊,子越领到了好多红封,得拿麻布袋来装呢!
从我母后到我皇兄皇嫂,再到满朝文武和他们的家眷,还有暖宝的那群兄弟,都给他们发红封了。
今年啊,让暖宝带着你三个儿子一起去,装它三个麻布袋的红封回来。
不过能不能拿回五千两的红封我就不保证了,毕竟有人大方就有人小气,咱们看运气吧。
但我女儿的出场费就是五千两,不能再少了!”
上官轩:“……”
内心一片荒芜,但终于不再沉默。
他抬头看了逍遥王一眼,问:“还有吗?”
“有啊。”
逍遥王点头:“你看看这个,这五千两,是生辰宴席费。
子越生辰那天,我们王府给他办了一个生辰宴,可热闹了,那小子高兴得很。
这一万两,是我们魏家老老少少在子越生辰宴上的出场费。
你知道的,子越生辰那天,我母后和我皇兄皇嫂皇弟弟媳妇儿还有各个堂侄儿都来了。
他们的出场费虽然没有暖宝那么贵,但全部加在一起,也是要一万两的。”
说完,还拍了拍上官轩的肩膀:“轩老弟啊,别摆着一张臭脸,你不亏的。
先不说大家伙儿都给子越送了礼物,正是因为有了这么多人参加子越的生辰宴席,子越才能感受到更多的爱和温暖啊。
有什么能比自己儿子的幸福更重要呢?你说对吧?”
上官轩:“……”
这话他该怎么回答?
要说对,逍遥王这一万两收得也不合理。
要说不对,又显得他不在意自家儿子的幸福。
想了想,一咬牙:“对,你说得没错!”
——为了我儿子将来的婚姻幸福,我忍!
“行,你也觉得对就没问题了,剩下的三万两,有两万两是救援费,一万两精神安抚费。”
逍遥王指着账单上最后两条:“昨天晚上你们一家人应该都互通过消息了吧?
关于子越在马华山上修炼,我们家前去救他的事情,还有暖宝,暖宝为了救他,昏迷了好几日。
而我们也因为担心暖宝,吃不下睡不着。
所以啊,这救援费和精神安抚费也是少不了的。
前前后后七七八八加起来,刚好三十万两整!
我知道轩老弟你素来不愿意占别人的便宜,所以就不再给你打折了。
诚惠三十万两,你看什么时候方便结账?”
上官轩:“……”
现在的他,一个头两个大。
账单上那些数字,每一个看着都很不合理,但他又找不到理由去反驳。
人家说得没错呀,他们一家五口是吃喝拉撒都在这里,还宾至如归,在这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可三十万两,实在是太多了!
上官轩不是缺这个银子,他是不想当冤大头。
“咳咳,那个……”
上官轩清了清嗓子。
看着逍遥王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睛,他艰难开口:“祁老兄啊,你这账算得不对啊。
如果你非要这么算的话,那钟大夫和花婆婆给你皇兄治病,咱们是不是也得算一算?”
“算什么算?”
逍遥王坐直身子,脸上充满戒备:“钟大夫那是我和我皇兄的干爹,花婆婆那是我媳妇儿和我皇嫂的干娘。
都是一家人,哪用算得这么清楚?不用算。”
上官轩:“???”
这都行的?
弱弱问了句:“那你还说我们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逍遥王点头:“对啊,只是胜似而已,但终究不是亲兄弟嘛。”
上官轩:“……”
这一下,他不是心累,而是心死了。
——搞不过搞不过。
——这个老醋缸太滑头了,我根本搞不过!
上官轩苦闷,拿起桌上还剩下半坛的假千年佳酿,就往嘴里灌。
逍遥王见了,又问:“所以轩老弟,你打算什么时候结账?给我个准话。
你看你看,千年佳酿都被你喝光了……”
“我现在结!”
嘭——
上官轩把酒坛子重重放回桌上,直接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来。
好家伙。
面额还挺大,每张都是十万两的。
上官轩数出三张来,在逍遥王面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