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李泽愣住:“不是三分之一?”
“如果我是*国古代的皇帝,我会让你写关于我生平功绩还是写我杀了多少人?”摘楪希说,“换个说法,我是一个传教士,我来传教我只会告诉你我的信仰多么好多么好,绝不会说一句坏话,坏话只会说别的教义。三分之一,很多,但没有超过一半,但若是三分之二都跟着反叛,这就不是宣扬,而是在驳斥。”
“天使也应有自己的思想。”李泽强自克制,不流露出太多表情。
“所以,究竟她们的信仰做了什么事情?”摘楪希微微颔首,看了眼李泽。
“你可是‘色欲’!”
“但时间过得太久了,而且,我也要死了。”
“......总是说死,你是想引起我的关心,还是想做点儿别的事情?”
李泽望了望窗外又圆又大的月亮,很奇怪不是吗?那边万里无云,唯独这里下起了小雨,又回头瞥了正仔细描绘他脸上轮廓的摘楪希,不由心安地笑了。
可笑过,又惊觉哪里不对,嘴角的弧度渐渐松开,最后,化成了一抹苦笑。
他依然清楚地记得那些时候自己的感受,只有巨大的悲恸,却没有失声痛哭的动作,知识觉得千万只蚂蚁啃噬着自己的心,他觉得茫然,也觉得不可置信,那一个强迫他做这做那的,那一个强迫自己像只跟屁虫的,永远精神的人,毫无预兆的消失了。
可现在呢?
就像十几岁时,一心一意,捂住刚发下来的成绩单。
他明明能猜到结果的,但他不敢看。
“还有什么?可以跟我说说吗?比如我们学院的那个。”李泽感觉自己舌头打了结。
“不能告诉别人哦!”摘楪希双手杵着下巴,“只能你知道,就像你都不说我是原罪那样。”
李泽噎住,不知道说什么。
“不行吗?”摘楪希握住李泽的手,同时捏了捏手心,不痛,像是撒娇,她明明可以娇纵,却没有纵,如乖巧的娃娃,只是多了温柔的性子。
李泽看着她的眼睛,忽然想了很多。
或许她是像他一样,不想在最后的时间中还不能体面与自由,被当敌人追着跑或是当试验品关押住,或许她在考虑自己的难处,也或许,她本来的性子就是这样。
“我没有启示。”摘楪希握紧了手。
李泽没有说话。
“我虽然是原罪,但我的血统已经被洗得过分淡薄,同时能力也被封印,在你们看来我仍然血统强大,但那只是原罪的苟延残喘而已,在第二次的时候,我就发现我失去了反抗的力量,如同北极圈的狼群,结果最后被驯服成没有獠牙的家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