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巫毐老妪那双浑浊的眼中,隐晦地闪过一抹充满危险意味的寒光,随后又迅速恢复了平静。
在过去的这个把月里,她们如猎犬般追寻着冉彩依的踪迹,凭借对她气息的感知,一路找寻过来。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冉彩依竟然跑进了天剑宗。
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在外面蹲守,此刻终于等来了机会。
巫毐感受着冉彩依身上的气息,急忙摆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慈祥模样,努力用尽量柔和的声音说道:“不会错的,你就是我们巫族的圣女。”
“此前,有一叛族逆党名为巫溪,将你拐走,老身未能及时阻拦,以致酿成大祸,致使你流落外界。”巫毐装作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说话间,更是声泪俱下。
随即故作愤怒的问道,实则想要打探消息:“现在她人在何处?”
“孩子,我们才是你的族人!老身绝对不会弄错的!”巫毐老妪的眼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贪欲。“该回家了!”
听到这些话,冉彩依瞬间变得不知所措,她那娇柔小巧的面容上写满了迷茫,特别是那道目光,让她如受惊的小鹿般感到害怕和陌生。
她迅速怯生生地躲到了楚玉凌的身后,仿佛在寻找一个安全的庇护所。
“休要胡言乱语!我怎会是什么巫族之人?又何来圣女之说,自我幼时起,便与婆婆相依为命!如今婆婆也已离世许久了。”冉彩依忆起往昔,与婆婆共度的那些美好时光如电影般在眼前不断放映,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感伤。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和惊慌,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鸟,同时又带着一丝恳求的意味,望向了我,似乎在向我求助:“哥,怎么办?”
巫毐老妪目睹此景,那浑浊的双眸紧紧眯起,宛如两条细缝。她见到二人亲密的模样,随后面露慈祥的笑容,宛如一只狡猾的狐狸:“小友啊,我们可是这女孩的族人,还望你好言相劝。”
“你们也并非血亲?你身为她名义上的哥哥,应当为她的未来着想,岂能忍心拆散我们?”
“莫非你想因一己之私,摧毁她的终身幸福?”巫毐义正辞严地说道,其话语中的深意,仿佛一把利剑,直刺人心,好似在指责自己一样。
“你那婆婆,乃我族叛徒,修为尽废,竟还能将你拐逃。”巫毐满脸阴翳,不屑之情溢于言表。“既然死了,那她也是死得其所,死有余辜!”
“孩子啊!我们才是你的至亲,是你的家人!快到我们这边来,这里才是你的归宿和家园!”巫毐故作慈祥,满脸堆笑,如同一尊笑面虎,向冉彩依招手。
“休要诬陷我的婆婆和哥哥!我与你们素不相识!也不想当你们的族人!”冉彩依怒不可遏,她决不允许任何人中伤婆婆和哥哥,对于这些自称为族人的陌生人,她心生极度的厌恶。
况且,她也不想和自己的哥哥分离,她对哥哥的情感,凌驾于任何人之上。
绝非普通人,哪怕自称为自己族人的三言两语所能撼动。
听闻此言,巫毐脸色更加阴沉,已然打算来软的不行,就直接来硬的了。
然而,当他的目光触及那四位长老时,特别是看到司马南雄长老,心中不禁掠过一丝忌惮。
“既然,我妹妹已经表明了态度,那各位还是请回吧。”楚玉凌不咸不淡地抬手示意他们离开,“你们与她怕是没有缘分了,我能照顾好她,就无需各位劳心了。”
“就是!依依妹妹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她根本不认识你们!如果你们真的为她着想,就应该让她自己做出选择!”御梦妍双手叉腰,愤愤不平地说道。
顾倾仙微微颔首,将原话一字不落还给他们:“依依妹妹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那就请各位为了她的未来着想,不要轻易拆散我们。”
“云逸长老,我们走吧。”
楚玉凌不再理睬巫毐等人,转头吩咐道。
随着钟离云逸长老恭敬地应了一声,停在空中的竹舟,在巫毐等人的注视下,缓缓驶出了他们的视线,直至消失不见。
“巫婆婆,就这样让他们走了吗?”一旁的黑袍男,跃跃欲试,刚想有所行动。
却被巫毐老妪,如铁钳般的手一把拦住,只见她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反问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屑:“你难道敢出手阻拦他们吗?他们可是有两位合体期,一位半步渡劫的强者。”
“老身刚刚都没把握,何况是你?”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黑袍男心有不甘,却又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无计可施。
闻言,巫毐眼中寒光如利刃般乍现,尖锐的声音仿佛能刺破人的耳膜,传入三位黑袍男女的耳中:“不急,我们有的是机会,只要将她重新抓回来,还怕没有办法吗?”
“这是天意,也要助老身!巫溪这老太婆,恐怕到死都没想到,她极力隐藏的丫头,会因为修炼而暴露了自己的气息……”巫毐冷笑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着。
“五行体,真是一个难得的宝贝啊!”
禾夏镇的天空中,一艘竹舟如箭一般极速掠过,然后宛如一只轻盈的鸟儿,停歇在半空之中。
竹舟上,楚玉凌轻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