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得差不多了,”傅斯岸道,“只还差苏青奖金的资质确认,这一个等到下周也能完成。”
“等这些彻底结束之后,我可能会离开明城。”
这件事讲得似乎有些突然,但傅斯岸面前的少年,却完全没显出任何意外。
舒白秋好像早就料到了这件事,他还说:“难怪,先生会看画看这么久,是不是有些不舍得这里的景色?”
少年主动提议道:“那先生觉得,要不要在您走之前,我画一些图做留念——”
舒白秋的话还没说完,却听傅斯岸说。
“我更舍不得你。”
“……”舒白秋微愣。
男人嗓音沉低(),字字清晰?[((),根本容不得错认。
他也没有任何的拐弯抹角。
对着舒白秋,傅斯岸直接问道。
“我有机会能和你一起去吗?”
舒白秋更有些意外:“去……”
他顿了顿,轻声问:“去北美吗?”
对从小没出过远门的舒白秋来说,北美是个极为遥远的地方。
舒白秋幼时体弱,并不适宜长途出行,从小到大,他也只在云桂两个省份生活过。
不过少年的话音刚落,却听傅先生说。
“不去北美。”
说这话时,傅斯岸的语气沉稳果决,听得出绝非是临时决策。
“去申城。”
“我需要在国内拓展业务,从北美回来之前,新公司的选址就定在了申城。”
傅斯岸道。
“申城到明城的航班大概三个小时左右,也不会有太悬殊的语言和生活差异。”
他说完,就见少年的面色中仍有些未褪的意外。
傅斯岸的眉廓微微沉低下来。
“抱歉。”
他问:“这件事是不是很让你为难?”
“啊,不是的。”舒白秋却摇头,还摆了摆手。
“只是我有些意外,因为都提到了去国外的事……”
傅斯岸看看他,缓缓道。
“都?”
“对,”舒白秋解释道,“下午葛姨也给我打了电话,说她有研学任务,要去南澳。”
“葛姨说她有两个随行家属的名额,正好可以带我和葛奶奶过去,问我想不想一起。”
对葛虹的那通电话,舒白秋讲得直白明了,完全没有任何隐瞒。
甚至让人觉得。
假如不是傅斯岸忽然那么凶地吻他,或许在少年刚刚回来,方一见到傅斯岸的时候。
他就会直接和先生提起这件事。
毫无遮掩,满分坦诚。
而听到这件事的傅斯岸眸光沉沉,却更有一种难以看透的晦暗莫测。
唯独在开口时,他的声线仍是状若往常的平静。
“那你怎么回答的她?”
“我问她能不能等我考虑一下,阿姨就说她下个月才走。”舒白秋也并未听出异状,仍在认真地回答。
“随行人员的名单填报还剩下八天时间,阿姨说,我可以一周后给她答复。”
少年说着,又抬眼看向了身旁的人。
“先生这边,大概会什么时候走?”
傅斯岸低了低眸:“下个月。”
舒白秋想了想,轻声问:“那我也等一周之后,考虑好了答复先生,可以吗?”
傅斯岸沉凝看他,缓缓应了一声。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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