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王嬷嬷的教导,对林云汐的帮助很大。
她来自现代,又一直在偏远的村子里生活,对眼前这个年代的了解少之又少。
父女俩关起门来商量了很久。
……
事情都交代给林善江,林云汐终于安心的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是个阴雨天。
林云汐正在做好梦,被一声声吵闹声吵醒。
睁开眼,看了看窗外,一片灰蒙蒙阴沉沉的。
她脑子有点晕乎。
看这天气,应该还早吧?
哪个讨厌鬼一大早来闹事?
好不容易不用急着赶路了,就不能让人安心睡个懒觉啊?
吵闹声不停,林云汐叹了口气,感觉也无法再入睡了,只能起来。
现代时她一个社畜,在休息日都是睡到中午的。好怀念啊!
刚掀开被子,就听见有人重重的敲她的房门。
“砰砰砰!”
女人的声音在门外尖利的响起:“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快开门!”
罗慧兰?
林云汐顿了顿,手上穿衣服的动作开始放缓。
既然是她,就不着急了。
罗慧兰一身狼藉,趴在门口,不停的敲门。
“死丫头,还不快开门!”
“这位嫂子,我们客人在休息呢,您不能这样子。” 边上应该是客栈的伙计在劝。
“云汐,你聋了?。” 罗慧兰却跟没听见有人劝说似的,敲的更重,嚷的更大声了。
“嫂子,咱有话好好说。别吵着贵客休息啊。” 客栈伙计急的不行。
若是被老板知道他没拦住客人闹事,估计自己也该走路了。
林云汐慢条斯理的收拾好自己,然后打开房门。
罗慧兰正用拳头猛敲,一下子没守住手,整个人都冲了进来,直接滚到了地上。
额头重重的撞到地上,牙齿都掉了几颗,一下子满脸血。
她嗷的一声,捂住嘴嚎叫:“林云汐你这个臭丫头!找死啊!”
“怎么回事?” 林云汐直立在门口,冷冷的问。
“你们客栈,就是这么照顾客人的?”
她眼睛盯着客栈的伙计,跟没看见罗慧兰似的。
“对不住啊姑娘,这女人一来就说自己是您的娘亲,我就没拦她。没想到她这么……”
客栈的伙计擦了把额头的冷汗,满脸的尴尬。
这女人把林云汐的特征说的很清楚的,他们也没怀疑。
人家娘老子来找女儿,谁会拦住?
没想到这妇人刚开始跟他们说话的时候还小心翼翼的,斯斯文文的。
一知道这姑娘一个人住这屋里,就跟疯狗似的,完全变了样。
怎么拉都拉不住。
“她不是我娘。” 林云汐平静的看了眼躺地上捂住头嗷嗷叫的罗慧兰,“麻烦伙计把她拉走。”
“贱丫头!你个没良心的,自己娘都不认了?”
罗慧兰气急,跳起来就要打林云汐:“我省吃俭用,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你翻脸不认人?你个白眼狼,就不怕被雷劈吗?”
林云汐一直乖巧听话,她让干啥就干啥的。
虽然这几个月跟林善江走了,人家也说她不一样了。
可罗慧兰不信,她认定了,这死丫头还是怕她的,肯定会听她的话。
她是跟老大的东家借了钱,一路追着过来的。
她要林云汐带她去京城见她的亲生女儿。
是她奶大养大的林云汐,尚书府怎么说也该给她报酬。
一直低声下气不敢抬头做人的罗慧兰,自从知道自己女儿在尚书府后,突然开窍了。
尚书府的小姐,那是多么高贵的存在啊!
以后老林家一家子,还不是都都要靠她女儿发财?
那她还怕啥?
她是老林家的大恩人啊!
她再也不是逃难的低贱的人了!
一路上,她气势如虹,逢人就怼就骂。还别说,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真好啊!
林云汐紧紧抓住罗慧兰挥过来的手,冷笑道:“你就不怕你的女儿不得好死?”
客栈的伙计有点晕。
这一下子我女儿,一下子你女儿的,到底咋回事?
罗慧兰:“……”
什么意思?
我女儿怎么会死?
林云汐知道她的脑子不太好使,没想到这么不好使。
重重的哼了一声,林云汐趁罗慧兰呆愣的功夫,用力将她的手甩开。
对一边的伙计厉声道:“我是京城冯尚书的嫡小姐,这女人冒充我娘,对我恶言辱骂,还想对我行凶。请小哥赶紧喊人,将这恶妇送去衙门。”
“是!” 一听是尚书府的嫡小姐,那伙计刹那间惊出了一声冷汗!
差点自己就为虎作伥,犯了大罪了!!!
他一把揪住了罗慧兰的衣领子,啪啪啪的扇了她好几个耳光:“你个恶妇!自己想死,别害我啊!”
伙计力气很大,罗慧兰的脸很快就肿的跟猪头似的。
伙计心里有气,下手毫不留情,扯着她的领子,就将瘦小的罗慧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