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临近退朝时,大义凛然的言官,上前谏言:“皇上,太子行事荒唐,居然把前朝元老舒老的孙女,太子侧妃,送到大理寺去了。”
天知道,听到这个消息后,他有多兴奋!
终于有现太子的把柄了!
来吧,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一点吧!
他们言官的乐趣是什么?不就是时不时的在朝堂上揭那些权贵们的短吗?
而最大的乐趣,当属揭皇家里的人的短了!
这也许就是人 的劣根性。
同样是生而为人,为何你们就比我金贵这么多?
别的比不过,利用自己的职权,口嗨一下也是可以的。
皇上一愣。
“辰逸!怎么回事?”
“启禀父皇。昨晚儿臣从大理寺结束办案,回家后本想马上洗漱休息的。可管家告知有两封信在书房几天了。儿臣想着,若是有要紧的事情,被耽误了就不好。于是儿臣动身先去书房。”
“没想到,书房的门一打开,里面赫然有一个女人在。儿臣因为行军打仗的习惯,书房向来管理严谨,没有儿臣的指令,任何人都不允许进去的。”
辰逸说到这里,顿住没说话了。
他知道,会有人跳出来接下去的。
果然:
“舒侧妃在你书房,并不是故意的,你好好说就行了,为何要送她去大理寺?你不顾忌女子的名声,也要顾及大理寺吧?两夫妻的事情,若都要麻烦大理寺,那他们要忙疯了。”
说话的舒老的学生之一,严太傅。
四十出头的老学究。
“儿臣知道她是舒侧妃后,也就忍了,只是让她离开书房。”
太子微微叹气。
“可紧接着,儿臣发现,书桌上的书信已被人拆开,只留信封。”
萧辰逸很懂留白。
每次讲了一小段,都会停顿几息,给人回味思考的时间,也激发人们继续听的欲望。
朝堂上的大臣们果然都紧张的听着,老的小的,胖的瘦的,文的武的,一个个都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萧辰逸,众人眼里满满的都是:你快说啊,你多说点啊。
太子府里的隐私嘞,有点吸引人。最好能多暴露点。
“那个,是什么人的信件啊?” 有人忍不住问道。
“请恕我不能告知。” 太子理直气壮的拒绝。
他身兼大将军的职位,当然有保密的职责。
那人嘿嘿笑着,不再追问了。
“那信封里的信件,是舒侧妃拿走了吗?”另一个大臣好奇的问。
“怎么可能?” 严太傅马上大声抗议,“舒家女是不可能做出这么不懂礼仪的事情的。”
“皇上,臣先是大将军,再是太子。”萧辰逸对着上方的皇上拱手正色道,“所有来往信件,臣第一时间都当成机要秘密对待。”
皇上缓缓点头。
不管他是不是太子,身为朝廷的大将军,有这份细心戒心是应该的。
“臣问过下人,都说唯一一个进书房的,就是那个女人,后来下人们告知了,儿臣才知道她是谁……”萧辰逸顿了顿,一脸一眼难尽的表情。
“父皇,儿臣是回到家才知道,儿臣突然多了个侧妃。而且,她居然在无媒无聘,男主人不在,没有婚礼,没有人见证的情况下,自己住进来了!
儿臣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样嫁人的呢。
这是她们舒家的习俗吗?还是本朝做妾的习俗?
还是,她真的很喜欢儿臣,急着进门?
可是之前也没见她有什么表示啊?”
这等于是当众说舒文绣为了巴结他太子的身份,不知廉耻了。
大臣们低头忍笑。
皇上嘴角抽了抽:臭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
严太傅气得脸发青。
这太子摆明了没把舒老放眼里啊!
“太子,眼看您就要搬入太子府了,舒侧妃应该是体恤您公务繁忙,想早点帮您操持家务,早点帮您分担些责任。毕竟,东宫凡事都有讲究,事关太子脸面,靠太子妃肯定是不成的。” 舒老的另一个学生笑呵呵的说道。
当我面贬低云汐啊?萧辰逸记下了他。
眼睛眯了眯:“孤的府上是否需要人手,您是如何知道的?”
那人一惊,身上出了一身冷汗。
大意了,怎么就记不住人家是将军呢?
“猜测,猜测而已。” 那人慌忙行礼退后,隐到人后。
“皇上,让外人轻松入府居住,并随意四处走动,府里的管家很有责任,儿臣已经将他惩罚。” 太子一脸的公平公正。
太监从外走来,凑到皇上耳边,低语了几句。
满脸严肃的皇上,顿时一脸的无语:把妻子的信说成军机要件,你可以的。
“舒家女贸然入住儿臣府上,又特意潜入最重要的书房。现在是儿臣正好看见了她打开信件,那儿臣没看见的时候呢?她是不是有其他触及的地方?谁能知道?"
众大臣:这推理他妈的听起来好靠谱的。
“就舒家这样的门户,怎么可能自取其辱,轻易做人妾室?又怎么可能无媒无聘心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