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衙役甲不是一直建议的?一码归一码。
行啊,那他就跟他们一码归一码,一件件的来!
几十年的风风雨雨都经历过了,这点小事,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云翳看了看椅子,又看了看桌子。
眉头一皱:“这事儿麻烦了!”
林善江心里尖叫:来了来了!坑人大王要开始表演了!
竖起耳朵,擦亮眼睛,好好学!
下次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最牛逼的讹人者,必须是他林善江才是!
这顶桂冠,他不会出让的。
舒管家冷着脸道:“麻烦什么?是不是换不到一模一样的?那我陪你一套书房的家具,可以了吧?”
真是没见过世面的人。
一套桌子椅子,最多十几两。
就这,也好意思拿出来装模作样的!
云翳又低头闻了闻桌子,抠了抠书柜和窗户。
一圈转下来,回过来对林善江皱眉道:“这套桌椅,是从寒山寺运来的吧?”
哪来的寒山寺?
这桌椅和寒山寺有什么关系?
可林善江是谁?
出名的混混啊!
论讹人的业务,他最熟悉了。
他马上用力点头:“是啊,这是云丫头托人运来的,好像听她提起过什么寺庙的。”
“这就对了!” 云翳用力一拍掌。
“寒山寺的高僧,这些是特意为郡主诵过经开过光的桌椅和木材。你们闻闻,上面还有隐隐的檀香。”
其实这是檀香木,自然有檀香味道。
可舒管家此时哪里想那么多,他正在紧张呢。
若是真的,那这些桌椅,就是无价之宝了。
不过,他不信!
“什么乱七八糟的?寒山寺的高僧,怎么会给桌椅开光诵经?”
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寒山寺的高僧,他们舒老要求见,也是要看机缘的呢。
臭丫头算什么东西,怎么可能得到高僧的这番相助。
云翳不看他,对着衙役甲行礼道:“官爷,这里的桌椅和书柜,还有窗户,都是一棵百年大树切割制作的。是受了高僧赐福的。若是少了一个角,都是对高僧的亵渎,更是会影响我们家的生意,甚至未来的福气。”
他顿了顿,沉声道:“我们家小姐的福气遭到损害,百万两都不够。”
衙役甲差点跌倒。
我嘞个去!
还能这样?
这波操作,简直是神人啊!
怪不得他能得到十万两银子的赔偿。
该他得的!
这水平,这脑回路,谁能有?
舒管家听的都差点不会呼吸了。
也太能扯了吧?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就这么一般的书桌椅子,怎么就被他吹的这么玄乎了?
百万两?
把他杀了剁了粉碎了都没用啊!
手脚一阵冰冷。
衙役甲脸蛋已经发白,颤抖着问云翳:“云先生,那……请问他要赔偿你们多少?一百万两?”
这是他能听到的数字吗?
天啊,能允许他先昏倒一会吗?
一百万两,百分之一,那就是……一万两?
他今天还可以得到一万两的奖金?一共一万一千两?
直接一夜暴富了!
从此带着一家人,吃香的喝辣的!
明天就跟县老爷请辞不干了,带着一家人过幸福的日子去!
衙役甲脑子里的小人开始唱歌:今天是个好日子……
舒管家忽然神志回归,厉声道:“百万两?你这是诈骗!就是金子做的桌子椅子,也不值得百万两!”
“管爷,我要告他们,他们是骗子!骗了我五万两,还想骗我一百万两!官爷,赶紧把他们抓起来!这一家子都有问题。肯定在外面骗了别人不少钱!
去查查,看看外地还有谁被骗了的!看看是不是跟他们有关系!”
舒管家突然情绪激扬。
他觉得,自己这是抓到了一个全国流窜的惯犯了!
他恶狠狠的指着林善江:“官爷,先把他抓起来!他是主谋!”
衙役不屑的看着他:这人真的像疯子!越看越像!
明明是你好端端的砸坏了人家的椅子,反过来说他们是诈骗犯?
都像你这样,这县城还不乱套了?
怪不得县老爷时不时的叹气,说舒家在,文水县就不会清澈。
见衙役没动静,舒管家急了。
揪住林善江的衣领子,就要把他往楼下拽。
楼下都是他的人。
他要赶紧离开这里。
“你干什么?你想把三爷当人质?” 云翳一下子抓住他的手腕。
“官爷,他想行凶!” 云翳的力气不是盖的,轻轻松松一甩,就将舒管家摔在了地上。
云汐和舒文绣,有你没我,有我没她,根本不可能是同一条战线的。
从舒管家砸了他们楼下的酒开始,就彻底势不两立了。
“你……你怎放肆!” 舒管家没想到云翳一个下人,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