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管家此时已经站了起来。
他是年收入顶层人士,怎么能伏地跪这群草包。
“舒老仁慈,我的衣食住行,都是府里全包的。”
“请问舒管家今年贵庚啊?”
“问这个做什么?” 舒管家傲慢的看了斜倪了云汐一眼,“比你肯定多活几十年。”
“哦……那就是说, 你一年二百两银子,十年二千两。假设今年五十,您家里一共存了一万两。”
舒管家嘴巴颤了颤:我今年拢共才五十一,哪有从一岁就开始赚那么多的?
可为了面子,这个误会,他不想否认。
舒管家矜持的点了点头:“那是的。平时老爷开恩,逢年过节还会给另外的赏赐。鄙人家里的存款,自然是远超这个数字的。”
“您一共欠我一百一十万两。”云汐突然抬高声音,“您所有的收入来源,也就是舒老给您的工钱。五十年才存了一万,假设您能高寿,再存个五十年,再多个一万两顶尖吧?
对自己的收入情况非常清楚,在外也没有别的营生,却写了难那么多借条给我。
请问,这不是诈骗是什么?”
“我骗你作甚?” 舒管家这才发现自己掉坑里了。
可他也无所谓。
一个小丫头片子而已,胆小无知,三两下就解决掉了。
“这些借据本就是你们设圈套故意讹我的,我还要告你欺诈呢。” 舒管家说完,神清气爽,觉得自己太聪明了,一下子抓住掰回的重点。
“老爷,草民要向您禀报事情的经过……” 舒管家话音刚落,就被县太爷打断了。
“事情的经过,本官早已清清楚楚,就不必在这里浪费时间重复了。”
县太爷正色看着他:“郡主问的对,这两张借据的金额,明显远超你的收入。本官有权怀疑你,在这两张借据上签字时,你一开始就不想归还,就是奔着骗人的目的去的。本官问的对不对?"
"冤枉啊!" 舒管家着急道。
这县令今天吃错药了?
帮谁都不清楚的吗?
我才是舒老的管家,她不是啊!
不管管家如何狡辩,事实胜于雄辩。
面对着根本无法完成的借据数字,县令直接判舒管家五十年监禁:“请立即归还郡主一万两银子,其余的,用五十年监禁来补偿。”
这么多钱,舒管家是肯定赚不到的,摆明了不想还。
不想还还签字画押,不就是诈骗吗?
舒管家百口莫辩。
打了三十大板后,又答应再拿出十万两,最后改判四十年。
云汐直接对方县令说:“大人一心为民,本郡主感恩在心,愿从中拿出十万两,捐献给文水县衙门。”
她其实想全部捐献的。
可新店开张赠品太多,亏的慌,要弥补一点回来。
现在太子和她明面上闹掰了,没了太子妃的身份,这笔钱在身上,容易惹人眼红。
所以,想来想去,还是送十万两吧。
留个一万两在身上,应该没人嫉妒。
方县令激动的官帽都差点掉地上了。
冲下高台,直奔云汐,伸手想抱她,又缩了回去,改为拼命作揖:“谢谢!谢谢郡主!”
人人都以为有舒老在,文水县是个富庶的地方。
实际上,文水县百姓的生活一点不富裕、。
这几年,他把老本都花出去了,才勉强让县城的道路改善了 一点点。
他想在县城建一个给穷人子弟读书的学堂,却苦于囊中羞涩。
现在云汐郡主一下子给了十万两,简直是雪中送炭,一下子解决了很多问题,很多事情都可以开展了。
“方辉替文水县百姓,感谢郡主大恩!” 方县令双眼微红,拱手对着云汐行了个大礼。
“大人想把这笔钱,用在百姓身上?” 云汐好奇的问。
不应该先用在衙门吗?
云汐听说过,现在的县令是个好官。
今天也看见了,衙门的大堂很简朴,县令和衙役们的衣服也是穿了好几年的。衙役们的装备也很普通。
“嗯,文水县的教育比较落后,穷人家的孩子都没机会读书。本官一直想办个学堂,给他们免费学习的机会。有了这笔银两,办一个简单的学堂绰绰有余。
另外,除了官道,县城里好几个闹市区的道路,都坑坑洼洼,夜里经常有人被绊倒。有了这笔钱,本官可以把那几条套路修一修。
本官还想办个敬老院,把无家可归的孤寡老人收进去照顾。
最好再办个孤儿院,把被家里丢弃的孩子们收养起来……”
方县令讲起自己的设想,两眼发光。
十万两,可以做很多很多事情。
百姓的生活可以改善很多。
“过几天就是阳光灿烂的日子,本官想在外面施粥三天。到时候还请云汐郡主移驾,亲自参加。”
云汐听到后面,非常自惭形秽。
人家一心一意为民,她呢?只想着小家。
还是后世来的呢,一点都没有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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