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汐回到卧房里没多久,萧辰逸就回家了。
“怎么回事?”他眉头紧锁,紧张的看着云汐,“有人对你下毒?”
“严格来说,应该是想对你下毒。”
云汐把自己的分析判断,仔仔细细的萧辰逸说了一遍。
“背后的人,在天台县就埋下了人,在我们府里也有。还有,管后院小门的王阿婆,说有个侍卫经常半夜出去凌晨回来,她估计他是逛青楼去了,每天早上回来都有刺鼻的味道。这事儿你查查,是不是同一个人支使的?”
萧辰逸认真的听着云汐的分析,不断的点头表示知道了。
“辰逸,这事儿我想来想去,就是冲着你去的。你不要大意。很可能对方也是皇子里面的一个。想把你从太子的位置上扒拉下来。”
萧辰逸点头:“嗯,你估计的没错。我也这么想的。”
“辰逸,你做不做太子,做不做皇上,我都没关系,但也要我们自己不想做,这么被人污蔑使计谋陷害,可不行。”云汐心有余悸。
若真的吃了五石散,那背后的人铁定会让他们两夫妻吃牢饭的。
这还能忍?
“我有数的。”萧辰逸轻抚着小妻子的头发,“让你受委屈了。”
说心里话,他对劳什子太子啊皇位啊,一点都不稀罕。
他就想和云汐一起,好好过两个人的日子。
孩子有没有也无所谓,云汐喜欢就好。
但是,想夺取他的位置的人,用心太险恶。
这样的人,若是上位了,肯定不会让他和云汐的日子好过。
所以,他也要看看,几个兄弟中,有没有合适的未来储君人选。
若没有,就制造一个?
接下来的三天,萧辰逸忙的飞起。
云汐连被窝里的热度都摸不到了。
小青虽然知道自己被利用了,可怀疑的种子已经埋下,越是见不到萧辰逸,她越是觉得有可能是真的。
每天看着云汐的眼神,都充满了怜悯。
连天台都不想去了。
她觉得云汐身边,不能没有了解一切正相的自己。
第四天的凌晨,云汐正在熟睡,就被外面的吵闹声吵醒了。
“夫人!夫人!”王阿婆的声音非常激动。
“夫人,老奴抓到他了!”
云汐躺在床上,睁开眼,几秒钟后反应过来,刷的起身掀开床帘:“小叶子,帮我穿衣服。”
院子里,被王阿婆死死抓住的男人,黑着脸跪在地上。
隔着段距离,围着一圈点着火把的侍卫。
云汐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们,也都听见了声响,纷纷起来围观。
见云汐开门,王阿婆再次激动的喊道:“王妃,老奴抓到他了!老奴抓到证据了!”
云汐刚抬腿打算迈出门槛,就看见了王阿婆身边的话痨黑十三……
云汐:“……”
我现在回屋去睡,可以吗?
“王妃,抓住了!抓住了!”这次是话痨在喊。
“臭小子!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大,居然干用假的木牌出府!”黑十三狠狠的踢了被困的男人一脚。
王阿婆飞快的倒腾着自己的小短腿,跑到云汐面前,满脸笑容:“夫人果然了料事如神啊!”
这几天她吃不好睡不好,生怕自己一个没注意,让那臭小子给溜了。反正天气也不冷不热,也不跟人换班了,索性搬了张草席安置在院门口的角落,还在一边放了个马桶,用草席做个围挡,吃饭也让老头子送来。
总之,这几天吃喝拉撒都在那里,寸步不离。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被她逮住了!
那石侍卫回来时,身上仍然有那些不可言说的男人发泄后事后的味道,还有女人劣质的熏香的味道。两种让人不舒服的味道夹杂在一起,嗅觉敏感的王阿婆,隔着大老远就想打喷嚏了,她死死捏住自己的鼻子,才没有爆发出来。
等石侍卫一进门,她就板着脸要求他拿出木牌子。
王妃可是说了,他们家太子爷是不可能给他木牌经常出去的。
那侍卫一开始还想忽悠,和她套交情,说什么大家都是老相识了,还看什么看。
呸!
老相识?有吗?
她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要什么老相识?自己老头子不香吗?
果然是青楼去多了的,说的话都很恶心。
她黑着脸,一把抓过对方手里的木牌,对着月光仔细的看了又看。
说实话,木牌的真假她是真的辨别不出来。
可这不妨碍她说它是假的啊!
她可是守门的,责任重大。
她说是假的,就是假的咯。不相信?那就给太子和太子妃看啊!
石侍卫大概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被一个老婆子给抓住。
他拔腿就要跑,被王阿婆拎起尿桶直接都砸了过去。
马桶里面有王阿婆用了三天的排泄物,全部倒在了石侍卫的身上。
紧接着,埋伏在边上的黑三和黑十三两人,将那侍卫牢牢压住。
用了十几桶水狠狠的冲洗,确认没有味道了之后,这才送到云汐这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