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楚越剪袍为凭的举动,不仅重燃了饥民对朝廷的希望。
而且还重新建立了禹州官民只见的信任链。
经此一事,禹州城内原本如刘斌一般对于太子楚越颇有微词的官员,都对楚越态度大变。
只是,禹州灾民多达百万,每日安置都是个问题。
并且由于饥民数量过于庞大,若是一味的靠着赈灾钱粮,终是有吃空的一天。
而一旦吃空,难保禹州不会在发生饥民暴动。
为此,禹州的官员愁的头发的都白了些许。
最终无法,他们只好去找太子商议。
不多时,怀阳郡内,太守府大堂内。
因着楚越将赈灾粮运到了怀阳郡,又在这里开设粥厂。
故而禹州的官员大都集中在这里。
此刻,楚越正坐于主位之上,其他官员一次坐于下首,只是每个人的眉间都带着愁绪。
楚越眼神淡淡一扫,眼见众人的神情一个个面色严肃,有些不解。
“诸位今日特意将孤找来,莫不是又出了什么大事?”
“回殿下,我等冒然找您前来,为的是饥民的饥荒的问题。”
率先开口的是正是怀阳郡的太守,刘斌。
经过昨日剪袍为凭事件之后,他对楚越的看法已经发生了惊天扭转。
此刻他对楚越态度已然变得恭敬无比。
“是这样的,如今饥民暴乱虽已平息,但是此次饥民的数量太过庞大……”
“殿下带来的银粮,怕是经不住饥民几百万张口啊!”
“万一皆时朝廷发放的钱粮吃完了,饥民见不到粮食,恐又会生乱。”
“这般周而复始,那禹州岂非还是要完?!”
刘斌是真的急啊。
“殿下,我们不得不未雨绸缪啊……”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纷纷点头赞同。
而另一旁的岳思远闻言也是一脸严肃,他接着道。
“刘大人说的对啊!”
“此次饥民暴乱是因为有殿下剪朝服向灾民彰显诚心,才得以平息。”
“但说白了,饥民的问题最根源的还是这场灾害啊!”
“禹州饥荒之前就先后经历了旱灾,蝗灾,不仅庄家被毁,就连土地也干涸开裂。”
“可以说,未来一很长一段时间,禹州的饥民温饱都是一个严重的问题!”
“我们不能只一味靠着朝廷的赈灾……还是得想想别的办法啊!”
岳思远虽然近来只上过一回京。
但是,京郊偶遇太子跟随太子回宫后,他就曾与太子谈过赈灾钱粮之事。
大唐式微,周边各国偶有袭扰,各方安定的军费就是一笔巨大的开销。
再者,西北常年灾情不断,朝廷常年砸在那里的钱粮也不少了。
这次禹州能够得到千万两数额的赈灾款……
并且这笔钱能够一分不少安然的抵达禹州,也完全是因为太子的出力。
否则,依着以往一层一层的往下拨款,只怕最后三千万到手至多也就只剩几十万了。
岳思远脑子飞转,随即深深叹了一口气。
“州牧大人说的是这个理儿!”
这时另一个官员也看向楚越,出声道。
“想要救民就要先救荒,可我等商讨了数日,也没有商讨出一个合适的办法。”
“可这天灾是天祸啊,又岂是人力可以扭转的?”
“下官们愚钝啊!”
“这不,听闻您之前在文武上皆有奇思妙想……才来找的殿下您啊!”
听罢,楚越立刻就明白了诸位官员的意思。
“哎,孤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原来就是改善饥荒、安置饥民啊!”
楚越闻言反倒面色一松,朝众人微微一笑。
“这个简单,应对此时事,只需八个字。”
“兴修水利,以工代赈!”
闻言,在场的众人先是一愣,随即面上顿时来了精神,目光齐齐看向楚越。
“这修水利,以工代赈……殿下可否展开说说?”
默了还是身为禹州州牧的岳思远,率先开口问出了众人心中的疑惑。
“很简单,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说罢,楚越的脸上的笑意收敛了一些,面色也变得严肃了几分。
“禹州灾民数量多的百万,就如同刚才各位所言,这么多人若一直靠朝廷的救济,大唐迟早会被拖垮。。”
“再者,只是一味的救济还容易使得饥民变疲民。”
“长此以往他们也会失去自力更生的意识。”
“孤想过了,禹州饥荒当下原因其实就是干旱引发的,土地干涸,缺少灌溉水。”
“而兴修水利,既可灌溉农田,也可预防洪涝旱灾。”
“之后再让让饥民们参与水利工程建设!”
“并且按照出力分发钱粮,多劳者多得。”
“如此,不仅可以调动饥民的劳动积极性,又能合理的将钱粮发到灾民的手中。”
“当下危机,自然迎刃而解。”
听完楚越的一番话,在场众人都不由目瞪口呆。
这方法着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