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听了楚越最后的话,皆是一愣。
这话是什么意思?
殿下和贤王……都被唐帝派去了蓟州?
这是何意?
“殿下,您这话……臣妾怎么有些听得糊涂了呢?”
赵姝儿看着楚越,眉头微蹙,面上带显而易见的困惑和迟疑。
“臣妾知道,近来您和那贤王在朝上分庭抗礼。”
“而且,你吗连个也确实是这次蓟州钦差的不二人选之一。”
“可您刚才那话,臣妾怎么听着……”
说道这里赵姝儿欲言又止。
“难不成,这次父皇因为不好定人选,竟还将你们一并封为了钦差?”
说出这个结论的时候,赵姝儿还是很不确定的。
毕竟,大唐历来派钦差去各地赈灾,通常也只会派一名钦差。
这一下派两位钦差,还真是前所未有。
然而,这么想着,可当她看到楚越在听了她的话后,竟是一脸郑重的点点头……
赵姝儿一双美目顿时睁圆。
而她对面的南宫莲云见状,面上也是一副惊异的模样。
一下派两名钦差,还是两名在朝廷上的政敌去蓟州赈灾?
这唐帝是想干嘛?
他是真不怕楚越和贤王这二人‘打’起来吗?
就算太子殿下顾全大局,愿意暂时放下心中的成见和恩怨。
可谁能确保那位贤王殿下也会向楚越一般放下恩怨,一心先干好事情呢?
人心隔肚皮。
当年贤王私生子云藏和丞相张穆林造反一事,其实云卫私下也查到了不少东西。
很多线索都指向贤王才是逼宫计划的幕后主使。
还有自从贤王上位后,这明里暗里可没有给太子殿下使绊子,也没少给唐帝上眼药。
如今唐帝这么快就撕破脸皮,几次公然在朝堂上公然找楚越的茬。
十次有九次,这后面都有贤王的推动。
赵姝儿也曾是经过训练的细作,他的哥哥又是如今的云卫首领。
因此,她对于一些细枝末节很是敏锐,同时知晓的东西也不少。
自然的,对于贤王此人,赵姝儿心底也有一些形象的认知。
反正综合来看,这个贤王,就特么是个老阴比啊!
别人怎么想,赵姝儿不知道,但她可不相信,贤王这个老阴比这次蓟州之行会老实!
“殿下,贤王可不像是个会安分不搞事的人啊!”
“您这回和他同去蓟州,这天高皇帝远的……”
“万一,他在蓟州想要暗中对你不利……那可就十分不妙啊!”
赵姝儿语气焦灼,看向楚越的眼神满是担忧。
一旁的莲云虽然对这位贤王知晓不多,对于大唐朝堂的局势也了解的不甚细致。
但是,她也知道贤王是楚越的政敌。
如今听了赵姝儿的话,她面上也带上了忧虑。
“是啊,殿下,您与贤王在朝堂上一向水火不容。”
“此行,若是他早有意针对您,那您此番前往蓟州,岂不是很危险?”
说道这里,莲云面色焦急。
她伸出一手紧紧的握住了楚越的手,轻声试探出声。
“殿下,如若实在不行……这次蓟州灾情,不如退出?”
此话一出,赵姝儿目光也小心翼翼的看向了楚越。
每次楚越出差,一走少则十天半月,多则就是好几个月。
这此蓟州海灾,遇难的城镇县不少。
她心里刚才盘算了一下,楚越这次要是去了蓟州……铁定得在那里待上好几个月才能完事儿。
那她岂不是又得等很久才能与楚越又见面?
她才不要!
然而,面对两个心爱女子期待的目光,楚越却是轻叹一声。
随即他伸手轻轻拍了拍莲云的洁白的手背,缓缓摇了摇头。
“不成啊!”
“此次,孤和贤王同为钦差,前往蓟州赈灾,这是父皇的旨意!”
“而且,这还是父皇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在今早朝堂上他亲口所说下的谕旨。”
“天子一言既出,那便是金口玉言,岂可随意更改?”
“更何况,这旨意刚下,若是此刻孤去找父皇再谈退出,你们真觉得父皇会同意?”
“孤这位父皇最爱重自己的颜面,可绝不是一个随意朝令夕改的主。”
“若是他真的同意孤的请求,那传出去,也不好听。”
“更可况,如今他对于孤这个太子可是极为不满。”
“他可不会顾虑孤的生死,他在意的只是他的皇权稳不稳。”
说道这里,楚越双眼微眯,眼底闪过一丝凌厉的锋芒。
对于唐帝性子,他看着已经十分透彻,也很清醒。
“这回,父皇会做出让孤和贤王一起前往蓟州这个决定,也是因为他忌惮我们二人。”
“蓟州灾情百年难遇不假,但又何尝不是立下功绩的一道阶梯?”
“孤和贤王谁包揽这个大功绩,他都不会安心。”
“他这么做,为的就是希望我们双方能继续彼此相斗相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