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婆子这么软弱的婆子本来不该去拉架的,只不过靠得近,出于本能去拉架,结果钱婆子不要命地打,林婆子也被挨了几拳头,也好疼。
至于陶寡妇,呵呵,四个婆子里状态最好的,使劲地薅着钱婆子揍,爽歪歪。
只可惜村长夫人那么快就过来把她们分开,要不然钱婆子更受罪。
村长气得指着四个婆子:“你们你们你们是这作甚?”
先对着钱婆子大骂:“金宝他奶,你作甚,什么瘟病,这是能说出来的吗?你想害死俺们村吗?”
要不是碍于男女授受不亲,男人不打女人的行为准则,村长真想给钱婆子一个大瓜子。
要是程顾卿真得瘟病了,不仅她没命,他们村也没命。
这可是瘟病啊,会传染的,他们一个村子的,谁能躲得过去。
钱婆子这个没脑子的,真的好想把她插死。
村长有指着徐铁树和菊花阿爹大骂:“你们是怎样管女人的?是不是想害死俺们村?你们要死就滚出去死,别在俺们徐家村死。无知妇孺没脑子,你们一样没脑子吗?瘟病是能随便囔出来的吗?是不是想俺们村的人全死光光。”
谈疫色变,大家都知道瘟病的厉害。村里一个人患病,官家的做法往往是烧死一个村的。
他们才没耐心去医治。
要是外面的人知道徐家村有瘟病,他们一村人都得死。
村长骂完钱婆子一家,又指着刘婆子骂:“金宝他奶没脑子,你一没有?你家还做买卖的,能插会算。一言不发就开打,这是什么规矩,是不是以后都靠拳头说话,不靠脑子说话?”
刘婆子被村长骂,哪里敢出声,徐福气一家低着头,可不敢说话。
村长又指着林婆子骂:“你去拉什么架,你有什么力气拉?不仅没拉开,还越拉越打,能耐了!”
林婆子真想喊冤啊,她靠得近,本能地去拉架,她不想两个婆子打起来,她这是好心做好事啊。
这样都被村长骂,林婆子有苦说不出来。
林婆子性子懦弱,自然不敢反驳村长,也任由村长大骂。
村长又指着陶寡妇,冷哼一声:“别以为俺不知道你的小心思,哼,福明他娘,俺看的一清二楚,你这是想越搞越乱。是不是?”
陶寡妇的确想搞乱啊,被村长看到,被村长拆穿了,只好讪讪地笑了笑,一言不发。
心里想着今天把钱婆子揍了一顿,心情美好,也不介意村长骂了。
村长也是真的急了,把所有婆子都骂得不敢抬头。
他看谁不顺眼就去骂,甭管有没有参与刚才的那件事。
反正你右脚踏门也好,左脚踏门也好,他看到你就要骂你。
村长骂了许久,才稍微顺畅些,走到程顾卿跟前问:“美娇啊,你快说怎么回事,什么瘟病?”
村长嗅了嗅,闻到空气中飘荡的药味,自己也有几分怀疑了,要不然怎么有药味从厨房传出来的呢?
莫非美娇真的得得瘟病了?如果这样,那就惨了,不仅美娇惨,他们徐家村都惨啊。
村长脑瓜子转了转,瘟病这件事必须不能往外传,他们先把美娇藏在蟠龙山里,那里人烟稀少,藏到哪里就不会传病出来。
让美娇在里面好好治病,等治病好再出来。如果给外人知道,美娇肯定被捉去烧,这可万万不行。
村长又想到另一个严重的事问题,要是村民被传染了,他们怎么办?
想了想,也只能让染病的村民往蟠龙山一放,不能交给到外面。
如果被外面的人知道他们这里有瘟病,他们绝对不能乖乖就范,全村带着家当粮食往村里跑。
他们有大夫,有药材,一定能平安度过。
至于不想跑的,就不跑,反正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程顾卿看着村长恐惧的眼神,看着乡亲们彷徨不安,真的好无语,都是金宝那个瓜娃子,乱说话。
程顾卿无奈地说:“村长,乡亲们,俺没有瘟病,俺只不过身子不舒服,生病了,你们不信,问许大夫,俺刚才还去找他看病哩。现在正熬着药吃。”
徐老三惊喜地喊:“阿娘,你真的没有瘟病,哎呦,太好了,我就安心了。”
徐老大刚才正在建房子,忽然传来一声程寡妇得了瘟病。
一开始听不清楚是什么,后来确定了,瞬间慌了,急匆匆地跟着村里人回家找程顾卿。
今日吃过早饭出门前还好好的,怎么他娘就患上瘟病呢。
徐老大肯定不信,但耐不住乡亲们怀疑,急吼吼地回来问清楚。
徐老大开心地说:“阿娘,你没事就好了,没事就好了。”
谢锤子听到不是瘟病,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关心地问:“阿娘,你哪里不舒服?”
林大泽帮林婆子整理仪容仪表,听到岳母说没得瘟病,松了一口气地说:“俺就说了,俺岳母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得瘟病呢?肯定有人乱说话。”
林大泽的话引得大家面面相觑。
半瞎子问道:“谁传的谣言啊,想害死俺们村吗?”
是哩,到底谁在传谣啊,怎么传出这么离谱的谣言,把大家吓得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