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偷偷给自己买了一瓶,嗯,韩国很有名的一种烧酒,很难喝很辣嗓子,但我还是很快就喝完了。然后我发现除了头晕,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我不会摔碎旁边能碰到的所有东西,不会没见到人就哀嚎,一见到人就发疯。”
“根本不是酒精的错对吧?他只是自己有病,要栽赃到酒身上而已。”
她说话的语气依然很轻松,甚至语调还有些上扬。
大概是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再多的苦难和委屈都可以用玩笑的语气,轻描淡写,一笔带过。
言者虽无意,听者却没办法轻易释怀。
陈锦之亲口告诉他自己伤痕的来源之后,苏成意的嗓子眼就像堵住了一样,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来回应,或者说安慰她。
陈锦之上次提起过,她小时候一直跟着妈妈,是妈妈去世了之后才被亲生父亲带到韩国去生活的。
没想到她在世界上最后一个亲人是这种人渣败类。
愤怒的同时,苏成意又感到有些无力。
如果是二十七岁的自己听到这样的事情,他可以很坦然地说:
“这样的家庭还有什么可留恋的?跟我走吧,我养你啊。”
可现在自己是十七岁,高中都还没毕业,就算自己和陈锦之说这些话,她大概也只会当做少年人的心血来潮罢了。
看着苏成意有些低沉的神情,陈锦之反倒安慰起了他来,她抬手摸了摸他的头。
“好啦,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