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看向萎在一边的罗文炳,问他,“认不认识这家人?”
罗文炳一早醒来发现自己被劫持了,这才明白过来自己遇的不是普通的文物贩子,这伙人特娘的是爬棺材的毛狗子。
“要遭了要遭了,这回真滴背时聊。”罗文炳丧着脸,后悔莫及。
“一个人在这儿瞎嘀咕什么呢?”胖子拍了他一巴掌,“赶紧的,三老板问你话呢,老实回答。”
罗文炳愁眉苦脸,唉声叹气,“几位大锅,你们到底要把我弄到哪个去嘞,我啷个都不晓得,真的,我发誓。”
胖子贼笑两声,“当然是带你切发财辣,你莫要怕,乖乖的配合就行。”
罗文炳深知自己这是一不小心了贼船,现在想下船已经晚了,只得老实配合。
他也不敢跑,这么多人呢,他要是跑了,这伙龟儿子又是拿刀又是拿棍棍的,报复到他家里人身可咋个办嫲。
吴邪又问了一遍,罗文炳便道:“那是李胜宝的屋头,那龟儿子五十多了还打光棍,是我们这镇子有名的二流子,让派出所拉走好多回,不是撒子好东西。”
“不过有点子很奇怪嘞,恁虾子撒会儿弄来这么个大车车,不是穷的扣胩胩么,咋个撒会儿发的财。”
吴邪了然,那看样子就是本地人伙同外地人来这里倒斗了。
众人不再停留,继续在罗文炳的带领下翻过一座山,往尖屏山走。
这里只有走骡子的山道,陡峭崎岖的厉害,自行车都骑不去,估摸着摩托车要是速度一快,转弯的功夫人和车就得同归于尽。
山是莽莽深山,景是幽幽寂景,充满了神秘感和清冷的迷雾,慢慢的,路边出来的人越来越少,到后面只有零星几点穿着少数民族服饰,背着背篓往山下赶早市的山民。
吴邪还看到其中有一个比身的大背篓高不了多少的小男孩,身后背着的背篓中间隔开着,一边放着阴干的草药,一边蜷着含着手指,小脸儿睡得红扑扑的小妹。
听小孩说父母几年前就在山出事没了,爷奶走的更早,家里就只剩他和小妹相依为命。
胖子可能是还有几个月就要为人父了,见不得这种场面,借着问那小孩路的功夫,往背篓里小妹的兜里偷偷塞了一小沓子钱,特意给的钱包里的零钱,临走的时候还从吴邪兜里掏了一把糖放到小孩手心。
“苦命的娃儿。”胖子幽幽叹气,他想起自己曾经随队下乡那会儿,也是这样背着满满的猪草在山跑。
天光很快彻底大亮,他们要去的鸡公梁子在对面的山,中间是万丈悬崖,探头往下一看,底下全是雾气和云。
胖子眼神不善的看向罗文炳,“你这个小子不老实啊,要不是刚问了那小孩儿,我们险些被你带偏路了。”
罗文炳身前身后都是膀大腰圆的壮实小伙,哪里敢造次哦,急忙解释道:“有路有路,我带的路是对头嘚,你们别光看现在看到的鸡公梁子就这么点,其实更多一部分在云滇,要从山底下去,那直接得出省。”
胖子冷哼一声,“你小子可别想耍什么花招,怎么走?”
“再往前走,得到过了这个村寨头的岭子翻过去,都跟我来。”
罗文炳走在最前面,山零零星星的房屋已经看不见影子了,到了更高的地方,这里已经完全没有了小路,他们直接走在树丛里。
担心草丛里窜出蛇来,众人手里都折了一根长棍子。
走到下午时分,天淅淅沥沥落起毛毛雨来,众人在衣服外头套雨衣继续赶路,终于在傍晚的时候走到罗文炳遇猴蛇古尸的地方。
天色阴沉,没有太阳,夜幕降临的也快,雨还在下,一步一滑的也没法儿赶路,吴邪下令让今晚就在这里扎营休息。
聂小八指挥着伙计搭躲雨的帐篷,吴邪和胖子夹着罗文炳往那颗荔巴子树下过去。
“你当初发现干尸的地方就在这儿?”吴邪指着树后的草丛问他。
罗文炳点了头,吴邪就往面看去,树叶果子很茂密,瞧不出什么蹊跷,他决定树看看。
“小心点儿。”胖子叮嘱他。
跟着黑瞎子训练多日,吴邪觉得自己爬树的时候都灵便了不少,手脚灵活的像只猴子,轻松松爬到高处,抓着手边的树枝站稳了。
他心里一直记着罗文炳讲述的那段经历中,在果树抓果子的时候没有放在心的那点异样。
他怀疑树或许还有别的什么东西,是被罗文炳忽略了的。
过了半个小时,下面的胖子等的有些着急,“找着没?要不我也来,咱俩一起找。”
“找到了。”吴邪从树叶间探出头来,脸带了点笑意,他扬了扬手中的一大坨黑压压的东西,“就是这个。”
说完就从树溜下来,胖子把手里的毛巾给他,举着手电筒照向那东西,“黑布滋啦的这什么玩意儿。”
吴邪擦掉脸的雨水,晃了晃手里的东西,“走,去火堆边详细说。”
两人回到雨棚底下,聂小八赶紧盛了两碗姜汤给他们驱寒。
“小三爷,您这是发现什么了?”聂小八好奇问。
吴邪稍微吹了吹凉,一口气喝完放下碗,将刚才从树弄来的东西翻过来,指着面一个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