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张姑娘身上肯定发生过什么重大的事情,导致她在张家人面前消失了一段时间,之后回去了就算出现了细微的变化,也能说的过去。
吴邪的目光又凝在笔记本上,喃喃自语,“三年牢狱,这很可能就是真假张姑娘被人为替换的节点。”
他合上笔记本,决定出去问问陈雪寒,看他能不能帮忙分辨出来,这货以前当过特种狙击手,论眼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
出了地窖后,吴邪打发朗卡去吃饭休息,然后叫住完成任务要往锅炉房钻的陈雪寒,“帮我个忙。”
陈雪寒脸上的无语都快要溢出来了,他指了指自己,没好气道:“吴老板,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长得像冤大头了?”
“钻钱眼儿里去了你。”吴邪笑骂一声,冲他招招手,转身往屋里走去,“付费,不占你便宜,快点儿的。”
陈雪寒得意一笑,自言自语,“这还差不多。”
说着顺手摸了把月牙的狗头,他现在可是要养家糊口的人,跟以前孑然一身能比么。
“看看这个。”吴邪将那两个张姑娘的资料撕下来一左一右放在陈雪寒面前,“哪个是同第一个有缘人见过油画的女人。”
陈雪寒看了看,有些啼笑皆非,“这不就是同一个人么,底下描述的文字都一样。”
“你再仔细看看。”吴邪瞪大眼睛,“这里面有一个是假的。”
陈雪寒想起之前吴邪让他假扮时戴的那张人皮面具,脸色变了变,又仔细去看那两张照片。
半晌无奈摇头,道:“这么跟你说吧,这俩人呐,比同卵双胞胎还要长得像。”
吴邪挫败的叹了口气,看来这招行不通,还得再去喇嘛庙一次,想办法拿到那个张姑娘的指纹。
他刚要说话,一抬眼就看见陈雪寒欲言又止的表情。
“怎么?”
陈雪寒支支吾吾半晌,才斯艾道:“那个,吴老板,我刚才突然发现了一个,被我之前忽略了的线索,一直没告诉你。”
吴邪问他,“什么线索?”
陈雪寒讪笑了下,指了指月牙道:“其实,这条狼青原来的主人不是白慈,而是另有其人。”
吴邪下意识看向照片,“你是说……白慈和那个女人在一年前就接触过了?”
“不不不,不是同一个人。”陈雪寒急忙道,“当时那个女人比白慈更早找到我这里,要我带她去喇嘛庙,把狗留在了我这里,但自那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直到那天在喇嘛寺里突然看到。”
他之前一直以为喇嘛寺里出现的那个女人,和十年前跟在第一个有缘人身边的女人是同一个人,毕竟她的面皮没有留下一丝岁月的痕迹。
但刚才看到照片时他才突然惊觉,她们虽然长的一样,但却不是同一个人。
陈雪寒解释完,又看了看吴邪的脸,眼角抽了抽,娘的,这帮王八蛋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怎么一个二个的都喜欢用复制脸,也忒特娘的渗人了吧。
吴邪压根儿没有搭理他内心的小九九,他总算找到之前觉得怪异的地方在哪里了。
也就是说,如今假的张姑娘已经隐藏在了香江张家人的队伍里,而被偷换掉的真张姑娘已经和木鱼搭上了线。
也难怪木鱼一直躲着不露面,或许他要防的正是那个假的张姑娘。
当晚吴邪住到陈雪寒在锅炉房后面的空屋子里。
晚上天气预报说会有大雪,陈雪寒便把狼青的窝也搬到了这个屋里。
吴邪和月牙大眼瞪小眼默默对视了片刻,月牙很是疑惑,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家伙和它干爹长得一个样子。
狗虽然无法准确分辨出每个人的脸,但却可以通过面部动态认出谁是主人。
“晚安小狗。”吴邪冲月牙一摆手,打了个哈欠,抖开被子躺下闭上眼睛。
后半夜果然刮起了风雪,呜嚎的狂风愤怒的拍打着窗棂,仿佛雪魔大举进攻人界的号角,时不时有什么东西被风裹挟着撞在房顶上,声势浩大,好似要将屋顶掀翻一般。
睡梦里,吴邪总感觉有人在敲门,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去听,却只剩下了风声。
第二日一早,雪还在下,但风小了很多。
吴邪这次没有带任何一个人,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是把自己孤立起来,避免给监视他的人留下钻空子的机会。
无声的战斗开始了,他给金河和朗卡分别设置了一个联络的暗号,在没有明确接到自己的命令前,这俩人之间的交流也必须减少。
吴邪不知道监视自己的人里有没有那些人的影子,因此他并没有带上嗅觉灵敏的月牙,月牙得留下来护着陈雪寒他们。
他先在墨脱镇上的几个路口胡乱的转圈子,同时接到他指令的金河去商店里买了一些东西。
金河将东西绑到月牙的肚子上,用它的衣服在外面裹起来,让它将东西带给在锅炉房不远处住在新找的民宿里的吴邪。
那些东西里包括橡胶手套,一些衣服架子,很多橡皮筋,四个一模一样的打火机,两包在墨脱能买到的档次最好的烟,细的透明胶带,口香糖,方便面,几根长铁钉子。
晚上吴邪在被窝里把橡皮筋全捆在一起,藏在皮带上,以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