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才开始转好吧。
应矜奇怪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连,尤其是那古怪的罗盘,并不是兵器,也不知有什么用……
出了草庐,又走出去很远,应矜道:“没想到桓凌子前辈性情如此古怪。”
君郯道:“不可妄议前辈。”
应矜道:“大师兄能理解他的突然发作,又突然变好吗。”
君郯道:“这有什么不好理解的,如果有人对我好,我也希望能回馈些什么,可若是别人反复拒绝我给的东西,我自然会心生恼意,会认为是对方看不上我的报偿,是我又出了洋相?”
应矜忍不住道:“那大师兄怎么就不能理解我呢?”
君郯道:“我这辈子最不能理解的,就是无缘无故找死的人,还有毫无负担地给人添麻烦的人。”
应矜不由弯起唇角,他这大师兄,总说最讨厌什么什么,从来没有“一点讨厌”和“有点讨厌”,因为在他眼里,除了“最讨厌”,剩下的都是“可接受”……
也是很拽了。
默了片刻,应矜点头表示:“这两者,我也不能理解。”
君郯:“……”
君郯抄了五份《养气功》,其中一份给了三长老吴槐,两份交给了宗主,一份赠予桓凌子,剩下的一份,便宜朱昀了。
朱昀生得俊俏,性子惫懒,看起来挺傻的一人,无论别人怎么惹他,他都不生气,受气包一个。后来君郯见他整日乐呵呵的,便问他,如何能做到不怒呢?
朱昀这个同砚席修为最次、根骨最一般、看起来最不正经的人,却给了他一个意想不到的答案:“心有天地,人如溪流,虽有石相绊,又待如何呢?”
……在他看来,那些孜孜不倦予人难堪的人,与顽石无异。
那时候君郯就知道,朱昀是个聪明人。
就是聒噪了点。
再者,《养气功》给了朱昀,也等同于给了大长老。他给了三长老,也照顾了大长老,至于二长老,就当是他儿子自己错过了赠功法的机会吧……
朱昀拿到功法,感动不已:“你是谢我昨日帮你吧!”
“就当是吧。”君郯想了想昨日崖外交战,简直恍然如隔世,“你昨日不是受伤了么,怎么好得这么快,桓凌子前辈给你瞧了?”
“我哪有那福气,”朱昀道,“说来也是离奇,我昨日勉力与天清盟那家伙一战,身负内伤,又催动风术,气力耗损严重,想来应该在住处躺尸,不,休养。但没想到一觉醒来,神清气爽,内伤也不治而愈,我正想找你聊聊这个事,可一大早去你住处没见到人,便想着来这里找你。可算等到你了。”
不治而愈!朱昀觉醒的是风系神通,他不通木属性治愈术,是怎么治愈的?君郯看朱昀的精气神不似作假,他心道:“难不成灵力消耗到极致,就能让境界有所提升?但伤势是怎么愈合的?”
“灵力可以疗伤的。”树灵觉得他能领会灵力的提升之法,悟性不错,“神通是借灵力施展的,灵力掏空后,会自发吸收空气中的灵气,再转化为体内的灵力,实力会再提升一个层次,这也是修炼的一种。”
也就是说,拥有了灵力,只要动用灵力,用完后激发身体潜能,实力还能增长?可惜他的灵力才一丝丝。饶是如此,君郯觉得前路明朗,心情也跟着转好。
于是他把树灵的话,根据自己的理解解释给朱昀听。
朱昀算是听明白了,敬佩地看着君郯:“还得是你啊!我看功法上写的云里雾里,听你说了,我才知道灵气和灵力的区别。前者是天地之间诞生的,后者是吸收进体内后在体内转化而成的,但怎么转化的,我也不清楚……”
“这就是功法的作用。”
君郯话是这么说,只得庆幸还好他有树灵这么个帮手,不然只觉醒了一只眼睛的他,顶多只能解释“天地灵气”这四个字。
“难得见你二人同行,”朱昀收下功法,打算等会就修行看看,他目光盈盈地望向君郯身后那人,一副看好戏不嫌事大的模样,“小师弟,你好吗?”
应矜道:“见过朱昀师兄。”
朱昀觉得不能自己一人不懂,于是道:“他刚才说的那些,你听明白了吗?”
应矜点了下头:“听明白了。”
得,不愧是敢于跟君郯对战的人,朱昀摊了下手,又耸了下肩:两个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