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这样，我告诉他裂缝危险，他怀疑我是卧底！”
“首领，这件事你必须为我做主。我从十五岁进化觉醒之后就加入了基地，勤勤恳恳十多年，我要是卧底，那他算什么！”夏九说着，竟是还红了眼圈，到最后，语气都哽咽了起来，委屈地向宁如晦控诉。
齐舟拧眉，“要不你收一下表情吧。看一个快两米高的大块头做这副表情，还挺……”
齐舟打住了话头，但意味已经十分明显了。
“首领！！你看他！他还骂我恶心！他凭什么骂我恶心！！”他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尖锐，表情更是恨不得把齐舟吃了，满是怨憎。
显然，他招猫惹狗的本事只在渐长，未曾退减。
“我只是进行一个合理的怀疑而已，也没肯定你就是卧底，至于这么大反应吗？”齐舟有些无奈，“你看着不聪明，实际好像确实如此。”
“你骂谁呢？！！”
齐舟说：“我可没有骂你笨。”
夏九气炸了：“首领！首领！！你看他啊！你看他！！！！”
“好了好了，齐舟你先安静一下。”宁如晦颇为头大地站到两人中间，伸手拦住了要打起来的混乱局面，说：“多都大人了，还要斗嘴。”
夏九都快哭了：“这哪里是斗嘴啊！这明明是他单方面的欺负我！”
齐舟直接低头，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齐舟。”
齐舟不为所动。
宁如晦又喊了一声，他才不情不愿地嗯了下回应。
“你呀。”宁如晦颇为头疼地叹气，“怀疑的根据虽然合理，但夏九和旁人不同，他虽只是游巡队的副队长，却已经来到基地十年有余了，知道的内情也比旁人多许多。”
“星海连天的事儿，是我在出发前告诉他的，目的是为了规避危险，因着没让他封口。他选择告诉你这些，确实是实打实的为你着想，你却这样对他，他怎么会不生气。”
夏九别开头，默默摸了下眼泪。
齐舟看看他，又看看宁如晦，迟疑道：“那我道歉？”
宁如晦扶额。
夏九又要愤怒起来，齐舟见状，连忙九十度鞠躬，“对不起我不该这样怀疑伤害你是我错了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谁也没想到他会这样干脆。就连宁如晦也有些意外，毕竟在他的印象里，齐舟绝对不是那种轻易弯腰的性格。
不过也是他能做出来的事儿就对了。
夏九勉强接受了他的道歉，但态度已然和之前不同，不在那么热情。甚至连另外两位队员也受到了影响，和齐舟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齐舟本来也不喜欢跟人交流，这幅局面正中他下怀。等天稍微亮了一些，他换上潜水服，在腰间绑好设备腰带，重新向海域展开新的调查。
和他配合的换成了另外一个队员。夏九和宁如晦留在岸上，从遥远的距离外望向几乎被海水淹没的两人。
小型遮阳棚架在帐篷前，遮挡着逐渐热辣起来的阳光，宁如晦用余光扫了眼，不由笑道：“还在生气呢？”
夏九嘴硬地回答：“没有。”
“都认识这么多年了，我还能看不出来？”
“……”
他叹了口气，“以后多注意点就是，这次不算什么。”
“真不是，首领。我……”夏九顿了下，“咱先说好，我可不是故意在针对他，也不是为了在您面前告他黑状，我就是觉得不对劲，仅此而已。”
宁如晦从容地点点头，“知道。说来听听吧，你觉得他怎么个不对劲。”
这让夏九犯了难，粗眉一下皱了起来，将眉心挤成一个井字，困难地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种感觉根本没办法用一言两语说清楚。就是……”
他想了想，道：“你有一条项链，戴了很久很久，某天你想看看它，就在河边停下了脚步。结果一低头，发现脖子上佩戴着的项链居然变成了一条细长如链条的蛇，还在你看向水中倒影的时候，悠悠睁开了眼看你。”
他说得毛骨悚然，寒意从尾椎骨一路上升。夏九终于形容出来这种感觉了，激动的直拍手，道：“没错！就是这种感觉！特别特别让人讨厌！特别特别不对劲！”
宁如晦浅笑道：“你的形容倒挺奇特。”
“我是说真的！”
“嗯，你继续。”
宁如晦当然知道。
齐舟怎么可能会是什么普通人呢。
从潜江中漂流上岸的穿越者们，都无一例外拥有着那个时代的中未受污染的体质。所以哪怕没有觉醒天赋序列，在进化觉醒的实验中，他们的基因也能让异能植入的嵌合率达到惊人的百分百。
可偏偏这么多人里，怎么就出现了一个既没有觉醒天赋序列又无法嵌入异能植入的普通人。
可能吗？
宁如晦唇角微勾，手指敲在大腿上，一下接着一下。
当然可能。
天赋序列和进化觉醒，不就是天生相斥吗。
“还说我是卧底，我看他是卧底还差不多！我好心好意关心他，他不领情也就算了，还反咬我一口！”说着，他还觉得不解气，恨恨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