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年纪大了,经过这一番折腾,明显精神头上不去了。
七叔公:“六哥,是我不好!
临了临了了,还连累你!”
“老七,你说什么呢?
大不了一起上路,咱老哥俩还能有个伴儿呢。
这几个后生也一起带走吧。”六叔公伸手一划拉,就是那几个做假证的人。
他们看得出来,要是没有窦兴盛,他们昨天不会输,今天也不会轻易的输了。所以他们就想把窦兴盛拉下水。
窦兴盛被拉下水,习家窑的能救他吗?怎么救?
他们是觉得,你们说窦兴盛没杀人,那你给我找出来这人是谁打死的?
谁也不会想去送死,也不会想送死自己的家人亲人去送死。
窦兴盛就只能去做替死鬼。
徐楚富心思狠毒,做假证的两个人也不遑多让。
“徐家崮是出过汉奸不假,但是当年也有不少硬骨头。
这两年都让这个孬种带坏了!
你看看你们都是什么玩意儿!”七叔公用手指点着做假证的那三个人。
七叔公站起来用手拖着个大刀,大刀从地上划过,发出呲呲呲的声音。
窦兴盛和李向南同时感觉到了七叔公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杀意。
七叔公的这种气势很震慑人,大家有些害怕。
他老人家摆弄着手里的刀,很稀罕的看着它。“老了,拿不动了!
这把刀是我老伙伴的啊!
小时候我们一起玩,后来我们一起去打仗。
他给我挡过枪,我也给他挡过枪。
最后一次他给我挡枪,那次就没救过来!
他稀罕这把刀,所以我就从战场上把刀拿回来了!”
李向南伸手握住大刀。“七叔公,徐村长想杀你,你才动的手。
他儿子见他老子没得手,他想亲自动手打死你。六叔公为了护着你才失手打死了人!”
七叔公明白了李向南的意思,他拍了拍李向南的肩膀。“自古杀人偿命!
我这辈子已经儿孙满堂……”
“不!
法律是无情的,但执行法律的人是有情的。
自卫杀人无罪!
过失杀人无罪!
故意杀人……有罪!”李向南在故意杀人上加重了语气。
“唉!”六叔公叹了一口气。“小丫头你不懂,这些都是祸害!”两个老不死的带走几个祸害,也算是为子孙着想了。
窦兴盛虽然能感受到七叔公的杀意似乎有褪去之意。他连忙把凳子往跟前搬了一下。
窦兴盛和李向南。一左一右把七叔公按着坐下。
接着又是六叔公。
“我马上安排人去乡里找公安!”习村长说着就去做安排了。
听到说是去乡里报公安,徐孝和满脸的怒意慢慢的褪去,嘴角微微的上翘。
七叔公耳不聋眼不花。他坐在那里,下面捆着的那些人是什么样,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人走茶凉!人走茶凉!”七叔公没头没脑的就这么说了两遍。
李向南和窦兴盛也把这些看在眼里。
被捆绑的人多数都露出了惧意和悔意。
但也有少部分人,恨的是咬牙切齿。如果眼睛能抛刀子子的话。
七叔公和他们这些人都被他们杀死不知道多少回。
他们各自的表现让李向南心里有所考虑。
徐家崮的人,狠人不少。他们又确实会点功夫。
夜间要是看管不好,万一让谁钻了空子。
这次他们要是有机会反抗,现在那几个表情凶狠的肯定杀起人来都不带犹豫的。
李向南和窦兴盛今天晚上都不想离开这里。
李向南去找习村长。
李向南:“去乡里的人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
去了两个大小伙子!”习村长指了指他们的村民。
李向南:“可靠吗?”
习村长:“放心,绝对可靠!”
“你们等我一下!”李向南拿出纸和笔刷刷刷的写了一些字。“你们识字吗?
这上面有电话号码。
你们去打个电话,照着纸上的字念给电话那头的人听。”
“我……我会一些!”有一个村民说道。
“把上面的字念给我听!”李向南把纸张展开。
“爷爷……我是……回……南,我在中省……我,我后面这两个字我不认识了!”
何止是后面两个字不认识。
向念成了回,贵念成了中。
“我识字!实在不行我去!”在一旁的会计说话了。
他把纸上的字全都念了出来。
“尽量不要在乡里打电话。
乡里太小了,也没几部电话吧。
徐村长要是在乡里有人的话,我怕打这个电话被不该知道的人知道知道了。”李向南的话会计懂了。
“没事,这事交给我!
我同学在木材加工厂上班。
他们单位就有电话。
我要借电话打一回他不能不让!
也不会让别人听去的。”会计知道这封信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