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吃的差不多,大人的饭菜也做好了。
小朋友就坐在餐桌的儿童餐椅上,从要别人喂食,换成了带个围兜,吃一些好拿的食物,一边吃一边玩,陪着他们一起吃。
一顿饭,无论是秦量,还是于娟,他们的视线基本上都是在孩子身上。
饭后,许墨和秦量离开。
江雪留在了于娟家里。
晚上八九点钟,江雪在客厅,于娟给孩子洗好喂好奶,开始去卧室哄睡。
江雪看了眼卧室,床上装了大大的护栏。
飘窗上,床头柜上有孩子的玩具,书本,尿不湿,小毯子,卧室同样被孩子入侵,到处都是孩子的东西。
才一岁多的孩子,睡个觉仪式还很多,睡觉要关灯,要盖特定的小被子,睡在特定的位置。
然后不能有其他的声音,由于娟搂在怀里轻轻拍着慢慢睡着。
不大一会把孩子哄睡着两人重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开始聊天。
话题还是围绕着孩子。
“她能一觉睡到天亮吗?”江雪问。
“她现在还是会醒,醒来可能会哭,会哼唧需要安抚然后才能继续睡,不过我给她夜奶戒掉了,没戒之前才烦人,要起来给她冲牛奶,有时候等太久喝个奶就彻底喝精神了,大半夜起来玩都经历过好几次。”
“太辛苦了。”江雪感慨。
于娟像是打开话匣子,继续说江雪不在的这段时间她所经历的事。
“我最开始就准备喂母乳,然后我当时也不懂就让孩子提前吃了奶瓶,她就不吃我的了。”
“倔的很。”
“然后医院说孩子吃点母乳抵抗力会好一点,我就定好闹钟每隔两三个小时吸一次奶,从吸奶器吸出来倒到储奶袋里,然后她半夜醒来再热给她喝。
新生儿她吃的特别频繁,母乳没有办法定时定量给,她哭了就得给她吃,一夜可能要热好几遍母乳。
那个时候我和育儿嫂被折腾的天天困到不行。
频繁起夜,晚上也睡不好。”
“后面我为了憋着让她直接吃,费了好大的功夫。”
“没想到还有更痛苦的经历。”
“小孩子喝奶和吸奶器不一样,有时候喝完一边就睡着了,我还要吸掉另外一边的,然后回头醒了她还想吃,给她吃吃她如果吃不到,或者吃不饱她就会用很大的力气吸,能允吸破皮的那种力气。”
“我当时疼的一边哭一边喂。”
“我一直喂了好几个月才摸清楚规律,喂奶不再疼。”
“她小时候太弱小了,我一觉睡醒她没有醒,我都要摸摸她的呼吸还在不在,因为看了好多新闻,吐个奶,呛个奶,被子一角可能都会捂死孩子。”
“她婴儿阶段的时候只会哭,饿了哭,困了哭,拉臭臭了哭,想让人抱她也哭。”
“好不容易大一点,她翻身掉下床,我提心吊胆。
出去玩被蚊子咬,她痒会哭,抓破疼也哭,没生孩子之前我都不知道孩子会有湿疹,会红屁股,六个多月还幼儿急诊。
会发烧生病,我曾经做过一夜把孩子抱去医院两次的经历,因为没有经历过这些,什么也不懂,手机到处去找其他人的攻略,网上说是幼儿急诊不用担心,但是看着孩子被烧的脸红扑扑的,神志不清,还是被吓个半死。
只能往医院抱,医生说没事,但是不退烧就是不放心。
就害怕她烧出个好逮来,别烧傻掉了。”
“也是那次生病,秦量以父亲的角色开始参与到一同带娃中,一直到现在。”说到这里,她不由的陷入回忆中。
有时候回忆起来于娟会觉得对不起秦量。
他得知她怀孕以后,又知道她想把孩子生下来,他有为了孩子向自己求婚。
于娟明确的拒绝了他,觉得两个人没有感情基础。
不适合走入婚姻。
同时表明了孩子是她想生,生下来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他不用负责,不用参与养育。
他不同意。
于娟一意孤行产检生孩子都打算避着他。
搬了家,拉黑了联系方式,后面他才妥协。
然后秦量被动的参与到了因为她想生下孩子,他做为孩子生理上的父亲,因为有了孩子的羁绊不得不被牵扯其中的日子。
他话很少,孩子的很多东西他都做不好,但是还是没有怨言的参与了进去。
于娟她没有其他家人,关系好的朋友只有江雪,还出国了。
月嫂会下档,育儿嫂会辞职,保姆会用的不顺心,而孩子的这个血缘关系的爸爸。
哪怕当时笨手笨脚,还是变成了她和孩子当时唯一能依靠信任的人。
于娟把她和秦量的事情告诉江雪,江雪听完,直接了当的指出问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