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揽月将他们得知村民失踪事件后,察觉到其中不同寻常之处,准备一探究竟,所以谢司珩伪装成普通的村民去‘上工’,结果至今没有消息的事情说了出来。
蒋不悔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差点儿急疯了!
“主子他身子原本就不好,怎么能……”
他陪在谢司珩身边多年,比谁都清楚他的身体状况!说难听些,便是不做什么,谢司珩那小命都难保。更何况是这样被折腾?
蒋不悔心中着急,但终究没有失去理智,面对着江揽月,到底没有说出什么难听的话,只是心里也难免有些埋怨。
——往日,县主总是老成持重的,怎么这次殿下以身犯险,她也不会阻拦呢?
其他人闻言亦是面面相觑,显然也有些不理解她,怎么就放心的让谢司珩去了?
倒是江浔也第一个回过神来,问道:“长姐,六哥……他身上的毒是不是已经解了?”
自上次元宵,谢司珩让江浔也私底下可以叫他哥哥,但江浔也恪守礼节,也就叫了那一次,之后仍是恭敬的用殿下来称呼。
不过出了京之后,为了方便,方才一直叫的六哥,因此众人都知道他嘴里的这个六哥是指谁。
也终于想起来,他们从到这之后,便因为谢司珩不在,而将注意力都放在了他的去向上,倒是忘了这件最重要的事情!
他们出京来会稽便是为了研制那能解谢司珩身上奇毒的解药,如今眼看着剩下的时间不多了,谢司珩身上的毒又如何了?
想到这里,众人都不由得心中一紧,下意识的看向江揽月。
而江揽月看见众人紧张的目光,也是一愣:“信里没说吗?”
那个丈夫失踪的妇人实在太可怜,江揽月怜她丈夫不见踪影,孩子又小,还没有亲族可依,担心她想不开,所以当时的心思都放在宽慰那个妇人身上了,信则是交给谢司珩写的。
因为知道这封信是为了联系到元安郡主等人,信的内容也不过是告知他们的地址,所以这封信的内容江揽月根本没有看过。
她以为谢司珩在信中应当说了自己已经解毒的事情,因而方才也没有提。可如今看他们的反应……似乎并没有?
想来因为着急,所以忘了。
意识到这一点,江揽月忙道:“他身上的毒,前些日子已经解了!经过些许时日的调养,如今虽然还稍显瘦弱,但已与普通人无异!”
此言一出,众人都有些怔愣。待意识到她说的是什么,都激动得难以言表。
江浔也便罢了,他毕竟与谢司珩相处得少。虽然得知谢司珩身上的毒没了也十分高兴,但其中一大半都是因为知道长姐希望治好瑞王,所以有如今的这个结果,他也跟着高兴。
但其他人则不然。
元安郡主作为谢司珩的表妹,从小情谊深厚;蒋不悔与谢司珩虽然名义上是主仆,但更有从小一块儿相伴长大的情谊;而小蝶,如今虽然已经是江揽月的人了,但也是瑞王府里出来的。
这三人听说谢司珩身上的毒已经解了,一时欢喜得不知如何是好!
蒋不悔更是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他方才是怎么敢对县主有怨气的呀?
虽然只有那么一丢丢,但是这会儿在这样的大恩面前,即便只有那一点儿,也多少显得‘大逆不道’了。
他一个激动,跪在江揽月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
“县……江姑娘,您的大恩大德,我蒋不悔没齿难忘啊!”
江揽月见状,连忙扶起蒋不悔:“你这是做什么?快些起来。”
蒋不悔被扶起后,眼眶微红,激动之情溢于言表:“您救了我家主子一命,便是救了蒋不悔的性命!以后但有差遣,蒋不悔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元安郡主虽然没有那么大的反应,但也紧紧的拉着江揽月的手,看向她的目光亦是充满感激。
江揽月不惯面对这样的场面,她轻咳了一声,将话题拉回之前的轨道。
“镇上有人失踪一事,原本我们便觉得有些蹊跷,只是之前因为解药一事没空探究,后来解了毒,加上村子里又有一人失踪了,所以我们决定去探个究竟。
司珩他去之前同我约定,三日之内不论里头情形如何,都会想法子传信给我。可是如今三日已经过去了,他那边却是了无音讯的,我着实有些担心。我正想着该如何是好,你们便来了。”
江浔也原本认真的听着,但突然抬眼看了她一眼,眸中是若有所思。
而其他人则都沉浸在谢司珩彻底恢复的喜悦里。
特别是蒋不悔,方才听到谢司珩独自一人去查此事的时候,他担心的差点儿蹦起来。
然而这会儿,在他知道了谢司珩身上的毒已经解了之后,他反而没那么担心了。不仅如此,还安慰起江揽月来:
“江姑娘,您别太担心了……”
江揽月闻言疑惑的看着他——这倒怪了,难道方才急的跳脚的人不是他么?
蒋不悔察觉到她眼里的疑惑,挠着头尴尬的笑了,却还是解释道:
“方才我是不知道主子身上的毒已经解了,所以才那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