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成心里咯噔一下,现在的巧英温柔,善良,勤勤恳恳,可是在武云强眼里那是个蛇蝎美人。
巧英啊巧英,你年轻时,到底有多么的不堪?
武云强说巧英是在夜店和父亲认识的,搭上父亲这棵摇钱树后,巧英就被武云强父亲包养;给她在外面买了一套小房子,过起了金屋藏娇的生活。
武父那段时间经常很晚回家,善良软弱的母亲以为他只是在工作,加班,还贴心的为他煲各种汤补身体。
父亲金屋藏娇的事,母亲一直被蒙在鼓里,直到他三天两天夜不归宿,妈妈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可她一个普通的家庭妇女能做得了什么?只有耐心规劝,可父亲已经鬼迷心窍,无视母亲的眼泪。
那段时间,妈妈整天整天的睡不着觉,人也憔悴不堪。
说到这里,武云强哽咽住,他喝了口茶缓了缓,眼看望向窗外,仿佛回忆又把他拉回了那个年代,那时候他才八岁岁,妈妈经常无助的抱着他哭。
有一回,父亲去学校接他放学,副驾驶座上坐着一个漂亮的姐姐。
那个姐姐真得好美,她还逗武云强喊她妈妈,这时,小小年纪的武云强才知道,就是这个女人迷住了父亲,惹得妈妈夜夜哭泣。
于是,愤怒的他从车的后座,拿起了一瓶喝剩的饮料,把瓶盖拧开,饮料一股脑的全倒在了副驾驶座女人的头上。
她当时尖叫起来,头发上,脸上,衣服上全湿了,那一刻,武云强内心特别解气,总算替妈妈报了仇。
可是这样做的后果是,父亲停下车,先是安抚那个女人,然后把武云强拉下车,狠狠的甩了他两巴掌后,把他扔在了马路边,开着车拉着那个女人走了。
自此以后,武云强恨死了父亲和那个女人。
幸好有好心人把武云强送回了家,否则,万一碰到坏人恐怕又是第二个刘天意。
听到这里,刘文成有点听不下去了,他难以接受。
后来呢?刘文成忍不住问。
“好心人把我送回家后,妈妈非常生气,她决定不再忍耐,直接找那个女人摊牌”
武云强说当时那个女人去了父亲的家具厂工作,我妈妈去找她质问时,她正在和父亲在办公室做苟且之事,恰好被妈妈撞见,三个人彻底摊牌。
父亲毫无羞耻愧疚之心,不要脸的对妈妈说:“你也看到了,我爱上了别的女人,对你没有一点感觉。
所以,如果能忍,我们就凑合着过一起把孩子养大,如果不能忍我们就离,我会给你和孩子充足的生活费。”
他想得挺美啊!还充足的生活费,当初开这个服装厂,还是武云强妈妈去娘家哥哥那里,借了五千块钱作启动资金,慢慢的在武父的经营下,规模和效益蒸蒸日上。
也就是说,这个家具厂有母亲的一半,岂止是充足的生活费那么简单。
当然不行,厂子和男人我都要,为了是给孩子一个健全的家。
就在这时,出人意料的一幕发生了,那个女人整理好衣服和头发以后,扑了一声跪倒在母亲面前,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先是求原谅,后是求成全,说他们俩人是真心相爱。
望着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武妈妈无奈又伤心,她选择了妥协,接受了这种关系的存在,从那以后,父亲像得到了特许一样更加肆无忌惮。
终于,武妈妈娘家哥哥知道了这事,带着一帮亲戚,拿着相机,木棍,去武云强父亲和那个女人同居的地方捉奸,一下子逮了个正着,还给他们拍了照片,把两个人狠狠的打了一顿。
刘文成拿出照片,“就是这些照片是吗?”武云强点点头,说还有很多,没给你看,怕你受不了。
还是个善良的孩子,刘文成心里暗暗埋怨巧英,为什么要伤害人家?给这孩子造成了一辈子的阴影。
这时,巧英给刘文成打来了电话,问他去了哪里?店里她一个人忙不过来,然后又开玩笑似的说,“你不会是在外面和年轻漂亮的美女约会吧?”
这话让刘文成反感,他冷冷的说了句,“我要脸,不像有些人毫无道德底线。”这话是带着情绪说的。
武云强忿忿不平,“我们家破人亡,那个女人多年以来没受到任何报应,反而越过越好,我不甘心。”
家破人亡是怎么回事?武云强多次提到这个词,让刘文成意识到后面还有更严重的事。
被亲戚捉奸后,父亲和那个坏女人非但没改,反而更加情比金坚。
服装厂的流动资金,也源源不断的汇入了那个女人的户头,妈妈和舅舅去查了查,一年时间,父亲给那个女人花了几十万。
然后,妈妈和娘家亲戚开始逼那个女人把钱交出来,她不肯,仗着父亲护着她大骂妈妈不识抬举,你男人爱的是我,是我,你看清楚。
当时武云强就站在旁边,他一辈子也忘不了那个女人嚣张的气焰。
钱没要回来,父亲也消失了,他们搬离了同居的地方,服装厂也很久不去了,妈妈找不到他们。
后来,有知情人提供线索,说武父和那个女人在逛商场,得到消息的武妈妈又叫上了哥哥,两个人开车去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