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茵下意识往门边看了一眼,卧室的门严丝合缝地契合在一起,就好像一点光都不会透出去一样。()
刚刚扇过人的手掌还余下一些痛感,掌心的皮肤泛起被电击一般的麻意,江稚茵从这一秒开始才得以喘息,胸膛重重起伏着,嘴唇却已经被欺负得不成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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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越来越邪门,本以为这次至少能把人掰回来,没想到留下的后果是他长得越来越歪,上个时间线里闻祈都不敢这么直接,还是一门心思偷偷摸摸地使一些小手段,这下倒好,还把人宠出病了。
两个人只自顾自喘气,谁都没有发出声音,闻祈的舌尖在刚刚的纠缠中被江稚茵要破了一块,渗出几滴血,她当时没收着劲儿,下口很重,看样子应该是挺疼的。
但江稚茵管他疼不疼,连自己收拾东西的包都不要了,直接从地上爬起来,绕过闻祈就往门边走,把反锁的门从里面拧开,然后大力拉开往外跑,被掀开的门撞击到墙面,反弹了好几次,发出巨大的声响。
王奶奶连忙迎出来,讶异地拉住江稚茵:“怎么了,最近你俩老吵架呢?”
江稚茵嘴唇木木的,她张合几下,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把眼睛往回敛,说得糊弄:“他烦人。”
不敢在长辈面前骂人,但又想说些什么,憋来憋去只剩这样一句无力的话。
江稚茵闭一下眼睛,再叹一口气,剩下的话也都无法开口了。
晚上闻祈突然出了次门,江稚茵正站在桌子边上倒水,两人擦了个肩,各自保持着沉默,闻祈也没有再来问她什么,江稚茵自然乐得清闲,仰头往嘴里灌水的时候听见大门“啪嗒”一声响。
她低头咽下口中含着的水,缓慢把杯子搁下。
老人年纪大了,肯定是想着劝和,一直说着什么两个人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都相处这么多年了,有点小打小闹的一定要好好谈谈,把误会都解释清楚。
江稚茵心里想着,老人口中的这个“误会”,恐怕王奶奶自己都有点不能接受,
况且这也算不得什么“误会”,闻祈刚刚锁门亲她,明显就是想好的,真是什么都憋不住。
现在江稚茵只想着,要么她回到成家以后找个借口把奶奶接过去,要么就回到自己的时间线,在那个时间线里两人正好分手了,也免得她气不打一处来。
她不知道那天晚上闻祈回来过没有,江稚茵当天晚上整理了一下心情,花了一些时间把脑子里杂七杂八的事情全部清空掉,直到凌晨才睡着。
在她睡着之前好像听到奶奶给闻祈打了几次电话,两个人说了会儿话,那声音模模糊糊的,江稚茵没法听清,也懒得听,干脆把头蒙在被子里捂着,过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是因为缺氧还是真的困了,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她起来的时候闻祈也已经不在沙发上了,江稚茵把所有东西都收拾好以后,拉着行李箱的拉杆,准备走,王奶奶还忧心忡忡地帮她推了一下,问着需不需要她再多送一段。
() 江稚茵摆摆手让奶奶先回家歇着:“我还得绕点路去看看大聪明的情况,您先回去吧,闻祈不也还没回家嘛。”
王奶奶两肩塌下来:“闻祈这几天说是去找大林了,昨晚上都没回来,在大林那儿睡的。”
“这样啊。”江稚茵假装敷衍了一句,又好声好气笑一下,“没事儿,我跟我姐那边说一下,等大学开学了,把您接到我那儿去住,反正闻祈也得住学校里,不需要什么人照顾,您就直接住我那儿去。”
奶奶下意识觉得这不合道理,再三推拒着:“我不去了,我住这儿挺好的,而且就算你跟闻祈都不在了,我还得看着点儿小马呢,总不能把他扔给老马一个人照顾。”
“那家里谁都不在了,您一个人住……也让人挺担心的。”
王奶奶没把这当回事儿:“有什么担心不担心的,你不是说会经常回来嘛,而且我还是喜欢住自己屋子里,这周围我都走熟了,平时去买个菜、遛个弯儿什么的都方便,你们都不在家,我就直接去慧婶那儿蹭饭,平时连饭都不用做了,还省心呢。”
王奶奶这辈子没离开过滨城,要是再年轻一点可能还能适应换个居住环境,现在年纪这么大了,人也念旧,平时家里摆着的什么小物件她连个位置都不让挪。
海城跟滨城人生活习惯啊,口音啊什么都大不相同,王奶奶估计觉得自己适应不了,她熟悉的几个老朋友也都在滨城,不想跟江稚茵走也合情合理。
她不愿意,江稚茵也没法强求,只能计划着每周末回来一趟,万一家里出点什么事儿,王奶奶也能找到人帮忙。
跟奶奶做了最后的告别以后,江稚茵坐上车,司机把她的行李抬进后备箱里,直接导航去高铁站,江稚茵叫了一下停,要先去跟小马说几句话。
江稚茵心里都记得,上辈子她走的时候没跟小马打招呼,邓林卓说小马念念叨叨的,这次既然打算弥补一下遗憾,走之前得跟所有人把招呼都打一遍,免得日后再追悔莫及。
小马还是那副没心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