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心虚了吧。”眼看着厉晓宁耳朵都急红了,郁色唇角轻勾,忍不住就想调侃这男人。
此时此刻的厉晓宁与在靖安县城时的厉晓宁,仿佛是一个天一个地,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那时的厉晓宁太高冷,傲娇的一副霸道总裁的形象。
而这一刻的厉晓宁更接地气,面对她时的样子更有人间烟火气了。
果然,她这样看着厉晓宁的时候,就见他不止是耳朵红了,脸也红了。
倒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厉晓宁,“呃,耳朵红了,脸也红了,厉晓宁你还说你跟那个什么许月没关系?提一提而已,你就耳朵红了脸也红了,这还不能说明点问题吗?”
厉晓宁薄唇轻抿,顿了一秒钟后咬牙切齿了,“身体自然而然的反应,什么问题也没有,如果不是为了格格,我这辈子都不会联系她的。”
这个‘她’, 指的自然是许月。
郁色怔了一瞬,随即清醒过来,“许月能找到救治格格病的医生?”如果许月真能找到,还治好了格格,那不论从前许月对厉晓宁做过什么,她暂时都会原谅的。
没有什么比格格的小命更重要。
厉晓宁长臂微微收紧,扣着郁色靠在他的胸口上,这才点了点头,“差不多吧,不过医生不是她找的,是她能帮且医生治好格格的病。”
就是不想说毒,就希望厉格只是生病了。
小小的年纪,生病了总会好的。
但是毒如果解不了,那后果……
厉晓宁不能说,不想让郁色忧心。
郁色已经忧心了几年了,想想那几年他和郁色天各一方,他找不到郁色,郁色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他了,那样的日子再也不想经历了。
一分一秒都不要经历了。
现在的他,只想她快乐。
郁色撇了撇嘴,想想还在昏睡中的厉格,她决定暂时原谅厉晓宁。
这个男人只是为了儿子才联系的许月,那她认。
儿子现在最重要。
她好几年才终于见到的儿子,恨不得他立刻睁开眼睛,然后她抱着他,好好的说说话。
或者不说话也行,就只要让她抱着儿子,看到儿子就好。
这样一想,便理解了厉晓宁,他跟她一样爱儿子。
抿了抿唇,她不再什么了。
厉晓宁眼看着郁色的表情变化,从满脸的斗争到此时的面部放松下来,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郁色不误会他就好。
伸手一捞,就把郁色捞到了身前,指尖轻轻一抬,就抬起了郁色的下颌,然后与她对视,“小色,都会好起来的。”
这一句,与其说他是说给郁色的,更是说给他自己的。
在厉格没有醒来之前,一切都是未知的,让他心惊胆战的。
这种感觉只在他把郁色从海里捞出来之前才感受过。
现在又要经历一次了。
说不紧张是假的。
事关郁色厉格和厉芙,他的心已经被挑到了最高处,不上不下的卡在那时在,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偏偏还要表现出放松的样子。
正想着,门突然间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