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皇后是你的,姜芜不过是一个昭仪,在你之下,还不是娘娘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是吧。”
春杏跟在春桃后面出声,薛玲儿听得舒服了一些,脸上露出一点笑意,“你倒是说得不错,都起来吧,跪着多难看。”
她施施然的走回去,半躺在贵妃椅上,双腿微微抬起放在椅子上,手肘撑着脸,看着宸华宫里的人。
“你们收拾一下吧,用手。”
她红唇轻启,说着让人胆战心惊的话语。
春桃跟其他宫女相视一样,眼底闪过一丝挣扎。
薛玲儿像是想到什么,微微坐直了些:“春桃春杏就不用了,还要替本宫捏肩捶腿,手还是省着的。
春杏高兴自己的逃离了捡碎片的事儿,急忙小步看过来,半跪在贵妃椅旁边,替薛玲儿锤着腿。
春桃看了看已经蹲下去捡碎片的宫女们,她没有过多的注视,吩咐她们用心些,然后快步走到薛玲儿身边。
薛玲儿带着性质看着收拾的宫女,有些人手上已经被划伤,但是没有她的准许,也不敢停下来,只能继续干着
薛玲儿把玩着自己的长指甲,时不时抬头观赏一下,总算让她内心舒服了着。
“去本宫库房里,再拿些好看的花瓶出来,这宫里怪冷清的,不好看。”
薛玲儿看着她们收拾好了,漫不经心道。
她库房里不知有多少名贵的花瓶,摔碎一两个也不伤心,反正她有的是。
“是。”
……
周力宣读了圣旨之后,回到了太和殿,站在旁边安静的守着陆璟处理政务。
整个太和殿里只能听见磨墨的沙沙声还有周折翻开的摩擦声。
看久了文字,陆璟眼睛感觉有点不舒服,他揉了揉眉眼,感觉好了一些,这才看到周力回来了。
清了清嗓子,他不经意间问道:“圣旨送过去了?她怎么样?”
也不知道姜芜喜不喜欢,他想了想,昭仪这个位置刚刚好,也不会引起太多人嫉妒,还有点地位,不至于让那些有家世的人看轻。
“回皇上,姜昭仪说十分开心,等找机会一定要谢谢皇上。”
周力学着姜芜说话,语气真诚。
不止姜芜十分开心,福宁宫上下也是十分开心,今早他一走,下一秒太后那边的赏赐就过来了,看来姜昭仪在后宫不会过得太差了。
之前有太后的护着,不必担心什么人加害了。
“那就好,朕就等着了。”
陆璟放下手中批红用的毛笔,周力一看,就知道陆璟的政务应该是处理完了,急忙拿起温热的手帕,递给陆璟:“皇上擦擦,墨不好闻。”
陆璟接过来,双手覆在上面,手心手背都擦着。
“那事查得如何?”
他沉声问道。
既然答应了姜芜,肯定要尽快出结果才行。不能一直推着,到时候证据都找不到了。
“回皇上,查到了跟何清菱有关。”
“何静菱?”陆璟疑惑的问道。
后宫里那些官员塞进来那么多,他实在是有些记不住。
周力低着头说道:“何清菱是何正大人的嫡女。一年前跟着薛玲儿一起入宫的那一批。”
陆璟垂思,想了想,“翰林院编修何正?”
他没怎么跟这人说过话,印象里都是站在队伍的最后,默默无闻的一类人。
“他女儿做了什么?”陆璟半靠在龙椅上,慵懒的看着周力,看起来是在休息,但是眼神还是十分锐利。
“何清菱买通了姜昭仪以前身边的宫女,在她常用的东西里下药,想要置姜昭仪于死地。”
“那药不知她从何而来,宫女交代说此药具有延后性,何清菱做了保证,定不会查到她头上来,所以那宫女就就这么做了,这也是为什么姜昭仪在去福宁宫的路上晕死的缘故。”
“继续。”陆璟听得用心起来,坐直了身子,不再漫不经心起来。
“可能是那宫女胆小害怕,药下少了些,所以姜昭仪没有死去,内务司的曹德海检查出了问题,就直接拉走了姜昭仪。”
“这中间没有一个人想着去请太医来看看吗?”陆璟不解。
周力摇摇头:“这一环扣一环,都是局内之人,没有人去,不过幸好姜昭仪没事,真是难为她了。”
他想了想,要是自己从一个死人身边醒来,他估计会疯掉,这样一看,姜昭仪的胆子是真的大。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个样子了。”
周力说完之后,安静待着,等着陆璟给出命令。
陆璟神情不明,太和殿的窗户半开着,透着风,殿外的阳光也争相跳进来,带来几分难耐的燥意。
陆璟感觉自己听完很不舒服,他想了想:“将何清菱逐出宫,就说她残害皇室,天理不容,何家自己看着办,其他有关的人都关进慎刑司赎罪吧。”
何家既然是走得文职,又是翰林院编修,教出这样一个女儿,自己怕是丢尽了脸面。
“何清菱这件事,跟何正明明白白说清楚,必要时可以加上朕的态度。”
何正人如其名,自是端正无比,不然不会这么久,还只是翰林院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