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芳芳看到白建业在收拾自己的衣物,她冷冷地看着,没有去挽留白建业。
白建业提上了自己的行李,头也不回地跨出了出租屋。
他身上连一分钱也没有,他每个月领到的工资,都如数交到陆芳芳手里。
走出了村,像那晚跟陆芳芳私奔一样,他在公路上拦车。
今天的白建业没有像那晚那么幸运,拦了一个小时,没有一辆车肯为他停下。
他只能提着行李袋,顺着公路一直走。
渴了,他在路边的水渠捧了几捧水喝。
饿了,他偷摘了人家果树上的水果或者在田里拔个红薯。
走了一天一夜,他终于看见了前面是一栋栋的高楼。
市区到了,白建业终于看到了希望。
他满怀信心,把跟陆芳芳的不愉快全抛在了脑后。
现在自己身无分文,先找个事做,等到自己赚到了钱,就回家!
白建业走后,陆芳芳也把房子退了,跟着货车司机,到市里去了。
陆芳芳到了市里,本想自己是个高中生,应该可以靠自己的文化赚钱的。
可是一切都不如陆芳芳所愿,奔走了半个月,始终找不到自己心愿的工作。
最后没办法,只能在一间发廊里做个洗头妹。
既然来到了城市,就得在城市里站稳了脚。
陆芳芳不甘心再回到穷乡僻壤里去,她想留在城市里。
白建业没再来找她,她现在一个人,如果遇到有钱的男人,她不会错过任何可以让自己翻身的机会。
货车司机带她来到市里后,前前后后去过她住的小旅馆几次。
陆芳芳找到发廊的工作后,便居住在发廊里了。
陆芳芳以不方便为由,彻底地甩掉了货车司机。
这下,她就自由了。
在发廊洗头的时候,陆芳芳成功地钓过了几次有钱人。
可是那些人没一个对她真心,都是玩玩的。
就这样,一晃陆芳芳就二十五岁了。
她开始为自己的未来打算,越来越大,不能长久在发廊呆下去了。
她需要一个跳板,助自己跳出发廊。
这些年,陆芳芳学会了化妆,也学会了一点做头发的手艺。
自己存的一点钱,还暂时不够自己去开一家发廊。
如果能钓到一个对自己真心的有钱人,帮自己开家发廊,那该多好。
已经二十五岁了,岁月不饶人。
再蹉跎几年,再钓个有钱人,就只能成为幻想了。
陆芳芳现在想找个靠山的心,比任何时候都急。
这天,从香港过来市里投资酒店的光头皮特,到陆芳芳所在的发廊来按摩洗头。
几个洗头妹看到一个光头进来发廊,都捂住了嘴巴“嘻嘻嘻”地笑开了。
光头皮特性格开朗,被小妹们一笑,摸着自己的光头,也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正好轮到陆芳芳帮她洗头,陆芳芳一边帮光头皮特洗头,一边憋住笑。
光头皮特看到憋得满脸通红的陆芳芳,用港普跟陆芳芳说:“没事小妹,你想笑就大声笑出来。”
陆芳芳”噗嗤”一声,喷了光头皮特一头的口水。
光头皮特摸了摸被陆芳芳喷得满头口水的光头,直勾勾地看着满脸尴尬的陆芳芳。
“对不起先生,我帮你好好再洗洗。”陆芳芳看见客人脸上有点微怒,她赶紧拿着一块毛巾,一边帮光头皮特擦去头上的泡沫和口水。
“洗吧,好好洗洗。”光头皮特看到陆芳芳吓得不敢再笑,他看了看面容姣好的陆芳芳,气立马就消了。
看到客人没有对自己发难,陆芳芳感激地重新帮光头皮特洗起了头。
洗好了头,光头皮特又点名让陆芳芳帮他按摩。
陆芳芳把光头皮特带进了按摩室,伺候光头皮特躺下。
陆芳芳干这行已经干了四年了,她手艺娴熟,不一会就把光头皮特按得呼呼大睡了。
美美睡了一觉后,光头皮特醒过来,顿觉神清气爽。
他在真皮钱包里抽出了一张100元大钞,递给了陆芳芳。
“谢谢老板。”陆芳芳还是第一次接到这么大面额的小费。
有时也有客人给小费,但是大多就是十块二十块。
一百元的,还是第一次。
陆芳芳不由得对前面这个比自己矮了一截,又比大了一半年龄的男人另眼相看。
看来这人很有钱呢!一出手就是一百块。
陆芳芳眉开眼笑地把光头皮特送到了门外,满脸媚笑地对光头皮特说“欢迎先生下次再来。”
隔天,光头皮特又来了。
他进来就点名要陆芳芳服务。
陆芳芳手上正有客人,光头皮特在椅子上安静地坐着,等着陆芳芳结束后来帮他洗头按摩。
当光头皮特打开发廊的玻璃门的时候,陆芳芳的心一阵狂跳。
财神爷来了,可是自己手上有客人,这可怎么办?
还好光头皮特看到她在帮其他人洗头,乖乖地坐在一边等她结束。
陆芳芳一阵暗喜,看来光头皮特是看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