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墙开路?连长又发明了个新战术?”众人都很感兴趣。既能快速解决战斗,又能学到新的知识,换谁不开心呢?
战场形势紧迫,大家来不及客气,刘子龙跟着开讲:“敌人肯定认为我们会沿着街道进攻对不对?这样,他们也会沿着街道两侧进行布防。我们的进攻,很容易遭到在隐蔽处的他们的杀伤,甚至是交叉火力,倒打火力。这样一来,我们的进攻不但非常缓慢,还会有很大的伤亡,对不对?”
众人表示认同。
“我们就避开他们的预定阻击路线。这些民房我观察过了,大部分都是土坯房。如果有敌人据守的房屋,我们也不强攻,而是从他的身后,用镐刨开墙攻进去。”
“太棒了,这招太棒了。”众人都纷纷赞同。
“这还不算完,有危险的路段,我们也这么走。找一家进去,继续刨开墙穿墙而过,有门就钻门,没门找矮墙翻过去,不好翻就继续钻墙,遇到街道就钻到隔壁街上。总而言之一句话:绝不让自己暴露在开阔的街道上,同时尽量从侧后攻击对方。”
看到大家似懂非懂地点着头,刘子龙也不感到意外。
他又亲自拿了石头在地上边摆边讲解了一遍。看看这回都懂了,把石子往地上一扔,站起身说:“从战斗中学习战斗技巧,边打边练边提高吧。时间紧迫,开始进攻。”
众人领命而去。
刘子龙则又返回山上,用望远镜观看全局情况。
经过这段时间土工作业的训练,战士们拆墙掏洞的速度很快。毕竟土坯墙很好拆。
这样一来,土匪们完全陷入到了四处挨打的境地。
望远镜里清楚的看到:一个土匪趴在一个墙后面,向街道上张望。没成想一个警卫连的战士,从他背后偷偷出现,一刺刀捅翻了他。
逐屋的争夺下,土匪们很快就陷入崩溃的局面。越来越多的被打死,更多的人举手投降。看到一盘散沙各自为战的土匪,刘子龙突然心生疑惑:“为什么没有统一指挥?莫非这李黑七已经不在村里?”
一排和手枪排已然汇合,将村子分割为两部分。刘子龙通过旗语,要求其他两个排也冲进去,逐屋扫清敌人。增援的两个排在村外执行警戒和看押俘虏的任务。
而自己则再次将迫击炮和重机枪的指挥权交给副连长,自己奔下山去审问俘虏。通过审问俘虏,得知李黑七个子不高,嘴唇上留着小黑胡子,是全体土匪中唯一戴着貂绒帽子,穿着貂皮大衣的人。但是天亮后再也没人见过这家伙。
至于按照这身衣服抓人?刘子龙摇了摇头,这李黑七如此狡猾,肯定会换身衣服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勿使一个土匪逃脱。
打到日头刚刚偏西的时候,剩余的土匪都被压缩在一处砖瓦房的大院子里。也就是前文书说的李黑七住的那个院子。
全村就这一处砖瓦房。
60毫米迫击炮弹落在房顶,也不能一炮砸穿。土匪还在房顶构筑了带上盖的机枪掩体,墙体四周掏了射击孔。
攻击部队此时也停止了攻击,等待下一步命令。
副连长带着重机枪和迫击炮排都赶来参战了。四个排将这个大院子团团围住。
重机枪上了房顶,交叉火力控制住这个院子。迫击炮在院子南北构筑了发射阵地。
双方都趴在房上对射,对方还有机枪和冲锋枪向外打。更关键的是,周边的土坯房根本没有这些砖瓦房高,对射起来很吃亏。
一个战士搬了架梯子,想翻墙而入,刚上去就被一枪打落下来。刘子龙急忙过去查看,胸部中弹,嘴里汩汩的冒出血来,眼看就不行了。
看着一个又一个战友倒下,大家心如刀绞。
此时有人提议:“连长,不如我们就围困住他们,把他饿死。”
“不行,地主家肯定存了不少粮食,他们在里面吃一年可能都够。”立刻就有人否定了。
“那就消耗对方子弹,他们反正没补充,消耗完自然就投降了。”又有人提议。
“不行,我们必须天亮前解决战斗,我担心有土匪来救援。”刘子龙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接下来他又绕着大院走了几圈,制定了攻取大院的计划。
他把手枪排长、炮兵排长和重机枪排长带到整个院子后面,指着屋子的后墙说:“派人接近那个墙,然后炸开,手枪排跟着冲进去。”
重机枪排长望着从墙上射击孔射出来的机枪子弹说:“我们一挺重机枪足以压制住他。剩下的两个步枪射击孔,让轻机枪压制。”
“这个方案没问题。但是需要炸药。把手榴弹捆成起来,炮兵排再给支援点发射药包当炸药,绝对能炸开。”
手枪排排长和炮兵排长去准备了。
然后又让人去找来一张桌子和几条棉被。
拿来之后,桌子上铺一层棉被,铺一层土,浇上水。总共铺了五层棉被,四层泥。这是刘子龙看抗日电影学会的,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秦虎,你来。”听到招呼,秦虎跑了过来。
“你顶着这个桌子冲到墙下,把集束手榴弹和炸药放墙根底下,然后你还要顶着桌子跑回来隐蔽好,并把这根绳子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