缉奴队由贵族子弟所组成,人人都有修炼,身下的坐骑是开启了灵智的妖兽,日行百里是基础,千里亦不在话下。
自收到老东村的举报,只用了半个时辰便飞驰而至,了解了情况,当即向东追去,待见到溪边李顺留下的痕迹之后,停下观察。
缉奴队长风平浪疑惑道:“此地有妖精出没吗?怎么会留下这么大的脚印?看纹理像是树妖,泥土也是新翻的,时间应该不久。”
他拍了拍身下的妖马,越过小溪,发现了两组不同方向的脚印:“老东村的人说有三个逃奴,这里对上了。看来他们是分开逃走,一个往东,两个往西。”
风平浪的妹妹风平静来到他身边,问道:“哥,那我们也分兵去追?”
风平浪瞪了风平静一眼,道:“工作的时候要称职务。此事甚是蹊跷,根据老东村的民反映的情况,有一个妖人在村中妖言惑众,还绑架了村长的儿子。此间树妖的痕迹也是向东的。西边那两个很有可能是吸引我们的诱饵,拖延时间,让东边的那位妖人能够顺利逃脱。”
奴乙的两个小弟辜负了他的一番苦心,逃得太匆忙,连脚印都不知道掩盖。
好在风平浪自作聪明的一番推算,又将事情拉回到奴乙的谋画上。
风平静懂得她哥的意思,想要去抓捕那名妖人:“村民说过,那位修仙者已能腾云驾雾,我们恐怕不是对手。”
风平浪摇头道:“那些村民听风就是雨,有什么见识?他们把那人吹得神乎其神,在我看来不过是障眼法罢了。你见过那位成丹凝婴的仙家亲下凡招收弟子的?还说出那些大逆不道之言!我觉得就是一个邪修,来此骗些血食,故弄玄虚。乡野村夫才会上当。”
风平浪道:“这更是证明了对方邪修的身份,修仙大能岂会与妖邪为伍?再者小小树妖而已,正好让他见识见识我的神火符令的厉害。”
风平静的内心也陷入了天人交战,哥哥分析的不无道理。但,还是太冒险了。就算不是正牌的修仙者,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说出那些叛逆之言,在邪修之中,也算得上狠人了。
“我们要争取立功,才能被上面的人看见,才能出头啊!”
风平静指着树人留下脚印和落叶,道:“这些脚印如何解释?树木成精,没有几百年的修为是不可能的。若是我们遇上也是一场血战。”
他拍了拍腰间的储物袋,神色倨傲:“小妹,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我们就算抓到那三名逃奴,又有什么用?不会记功,也不会受赏。我是受够了在缉奴所的日子,凭什么都是风家的人,那些嫡系就能加入司法局,而我们只能在小小的缉奴所里熬着!”
“哥,我不想升官发财,只想平平安安的。相比大部分底层民众来说,我们已经过的很舒心了。”
她还想规劝,风平浪挥手打断了她的话:“别说了,不求上进!你不去,我去!我倒要看看,那人是不是像村民所说的那么厉害!腾云驾雾,瞬息不见,至少也得是相当于元婴期的邪修。那样的人出现,这些村民还能毫发无伤的向我们禀报?简直天方夜谭。”
风平静也是无可奈何了,摊上这么个兄长,怎么可能有太平日子过?
嘉雅仙国的贵族圈子也有高低贵贱之分,风家是仙罗国的一个没落贵族,而他们兄妹更是没落中的落没之人。他们的父亲是风家小宗,与现在当家的大宗不知道隔了几代了。
幸好他们凭借贵族的身份,从小就能进入学堂,学习文化。长大后,还能凭借家传的功法,谋得个缉奴所的差事。
至于进入仙门,成为修仙者的事,她是想都不敢想。莫说她们是风家的小宗,就算是嫡系大宗,也只能在司法局这些地方混日子,连修仙的门槛都摸不到。
但,她这位志大才疏的哥哥一直做着不切实际的白日梦,妄想着有朝一日,出人头地,成为修仙者,就算无法做到,他也要和大宗的人比一比,最少也得进入司法局。
上个月,他花了几个月的薪水,从鬼市淘来一张神火符,想着遇着件大事,立个大功。
她没办法,只有这么一个兄长,虽然不着调,但是真的疼爱自己。
风平静是美人,身高腿长芙蓉面,一双深邃的美目,更是为她增添了几分英气。对于她们这样的家庭来说,美貌非但不是馈赠,反而是累赘。不少花花公子垂涎她的美色,多次派人上门提亲。她的父亲贪财,想要将她卖了,是兄长维护她,才让她免于成为好色之徒的玩物。
她看着兄长远去的身影,叹息一声,旋即跟上。
两天后,一处山坳之中,奴乙身受重伤,藏在某个山岩石洞之内,躲避追捕。
他毫不犹豫地吃下最后一颗果子,恢复伤势。
风平浪带着大队人马,四处搜寻,脸上全是兴奋,跟风平静说道:“你看看,我猜的果然不错。什么逃奴?就是邪修的阴谋。那个小子几次被我们重创,没过多久便又生龙活虎的出现。一般的奴隶能做到这一点吗?还是他的实力就不是一个奴隶应该有的。”
“昨天,阿虎和阿豹发现他,与之搏斗,两人一起都压制不住他。据他们描述,对方没有真气,只是有着一身怪力,肉身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