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淼清和张仪州在山顶也能隐约感觉到山下的情势,两人相视一眼(),一起往山下飞去。
你们沆瀣一气与仙门为敌⒆[((),便休怪我们不客气了。”仙门为首的年轻弟子拔出自己的佩剑,剑光寒芒在肃杀的空气中闪动。
魔族与仙门本也是表面和平,如今大有蠢蠢欲动借机撕破脸的意思,因此半点不退却,也各自掏出自己的武器。
无须辨明是谁先出手,转瞬间金石碰撞声便杂乱响起,法光与魔焰更是交融难分。
仙门中人满心除魔卫道,去除内鬼之念,他们已认定张仪洲与萧淼清一个是天生魔种,一个已被魔物所惑,恰逢堕星剑现世,更可作证天道欲灭魔之心,因此仙门上下无不奋勇。
魔族虽对仙门多有不忿之心,然而先前在对抗魔神时已经有不小折损,且往常便被仙门压着一头。当下不到两三回合已经有被压制之状。
从前这样的大小冲突也不是没有,但相互都有不伤性命的默契,手上大多都留了一招。可今天显然不再像从前。
闻淳被一掌击退,感觉胸前一热,张口竟忍不住呕出一口血。
他握紧拳头正要再上前,却忽然被一阵风往后送,硬是落在了人群之外。
闻淳回头望去,见是萧淼清与张仪洲。
“你们快来帮我,他们是动了杀念了!”
放眼望去,已经有许多魔族与一些仙门弟子受伤倒地。
萧淼清的手在闻淳后背一抚,闻淳便觉背上一阵酥麻,好似内部受损之处得到了疗愈重组,唇齿间的血腥味道都淡去许多。
斩星与栾凤也分出视线望向萧淼清,只是很快又被卷入刀光剑影之中。
“这件事不该牵连你们。”萧淼清说着,自他掌心飞出一道虹光,将那些躺在地上重伤了的弟子包裹住。
众人也注意到了他和张仪洲的到来,立即有人喊话道:“萧淼清,张仪洲,还不速速伏诛,免得叫旁人为你们送命。”
如今前来围剿他们两人的,无不是萧淼清与张仪洲曾经的熟人,各门派的师长,同辈。
萧淼清认出说话之人,轻轻笑道:“五师叔,我也以为这事与旁人无关,大家还是各自收了兵器,我和师兄自会跟你一起回去面见师尊。”
“师门叛徒,何来颜面提起师尊!”
他们只当萧淼清的话是挑衅,“杀你们两个无须师尊出手。”
风吹过叶片的低声在萧淼清的耳畔都清晰可闻,自然也能听清不远处人群当中的低声窃语。
“只要诛杀他们便可拿到堕星剑。”
“正是如此,除魔卫道乃仙门本职,便是因此殉道有又何妨?”
“休得听他们多言,直接杀了就是。”
萧淼清和张仪洲一出现,犹有余力的仙门弟子便立刻转换了目标,抛下魔族向他们冲杀而来。
张仪洲在萧淼清身边抱臂而立,双手未动而佩剑已经出鞘,分明满
() 身杀气随时失控(),却因为站在萧淼清身边而维持住了清醒与克制。
萧淼清与他一道踏剑而立?()_[((),瞬移到半空,躲过了朝他们来的攻击。
杀欲本身便是根治于张仪洲骨血中的邪念,此时叫他只是闪躲便叫他不爽得感觉血液都在沸腾抗议。
萧淼清虽未回头,但能感受到身边人的情绪波动。他只分出一只手轻轻握住张仪洲的手,十指相扣,张仪洲身上氤氲的黑气以两人相握的手为起点,慢慢纠缠着往萧淼清体内钻,像是停留又像是引诱。
“五师叔,你们打不过我们,”萧淼清说,“带我们去见师尊。”
当下仙门众人大多也不过如同被邪神所迷惑的人族与魔族百姓一般,越是高傲越是看不清自己的执迷。
而萧淼清知道,这些人不过是薄叙的棋子,他和张仪洲也是。只是这似乎已经命定了结果的棋局总叫萧淼清不甘心。
云瑞宗的人是最能体会到萧淼清与张仪洲的功法精进速度之快的,因此更不敢置信,更又觉得萧淼清果然在张仪洲的感染下修了邪法。
然而修道一时本就讲究机缘与天赋,有人一念成仙一念成神,有人被困于凡尘百年而无法打破肉身桎梏最后只能抱憾离世,本无公平可言。
萧淼清虽然说了实话,对仙门来说却像是火上浇油,越发不肯退却,杀心愈重。
无数飞光与兵刃在同一时间自在四面八方裹着冷冽的戾气袭向萧淼清与张仪洲,压根不给他们任何逃生的余地。
然而刀光剑影在距离萧淼清还有丈余远的地方便被硬生生停住,任由远处之人如何施法也没能向前一寸。
剑光当中的萧淼清不见为难,在他眼中这些攻势由无数微芒组合,心随意动,不过是他垂眸一瞬,兵刃与飞光便由停滞在半空中化作簌簌下落之态。
原本冲天的杀气在触地的那瞬竟在乱石横立,飞沙遍地的山间化成了花草树木与飞鸟蝶影,其生动鲜活令人惊叹,随风而来的花香更昭示着这并非什么幻境。
而等众人反应过来时,这绵延的美景已经触及他们的脚下。本来嘈杂的刀剑相击,法术相撞的声音渐渐停下,凡是花草所到之地,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