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泊简不善于拒绝人,就这么被推到了主桌的位置,被村里的老人们热情地敬酒,喝了不少,不一会儿就醉倒了。
现在村里人都在酿酒,红薯酒,玉米酒,先练练手,等经验足够了, 就能正式的售卖了。
沈南栀现在也在等一个契机,杨知府的效率也太慢了,这都俩月过去了,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呢。
沈南栀若是等不到这个契机,只能硬上,重新找噱头,黄金酒是肯定要卖的,这可是钱袋子呀。
自古烟酒茶都是最赚钱的,烟不流行,茶是南边种植的,只能搞搞酒了。
村民们酿出来的酒还差很多,不过比起镇子上卖的浊酒要很好多,自家喝是没问题的。
度数也比一般的酒要高,小宋才会醉的这么快。
沈怀恩亲自把人送回房间,不过是沈青山家里的客房,现在他家扩建了十多间客房,专门招待客人们用的。
被子盖好了, 小厮去煮醒酒汤,屋子里只有沈怀恩,他盯着宋泊简的脸看了好一会儿,看的宋泊简眼皮抖动,这人想做什么?
“别装了,我知道你没有醉,骗的过别人可骗不过我。”
宋泊简赌气的不想睁开眼,你说我装我就是装的吗?我偏不让你如意。
你聪明,你会读书你了不起啊?
沈怀恩冷笑:“你若是不醒,我可动手了。”
宋泊简感觉到他扒拉自己衣服,吓得装不下去了,“你,你想做什么?你要是敢碰我,我会告诉南栀的,你这人有什么毛病吧?”
沈怀恩无辜道:“你多大?还告状?我做什么了?穿着衣服睡会着凉的,我关心你,有错吗?”
没错,挑不出毛病来,可宋泊简就是觉得心里发毛,这人肯定没安好心,阴险着呢。
“你到底想做什么?”
沈怀恩盯着他道:“你什么心思我知道,只是你太弱了,她不会看上你的。”
“用你管?”
宋泊简心酸,他也知道的,从小南栀就保护她,现在她变的更漂亮,更厉害了,更看不上自己这么窝囊的。
想到这儿,小宋就耷拉着脑袋,像是被人抛弃了的可怜小兽,格外的让人心疼。
沈怀恩牙酸,他最了解沈南栀了,比她自己都了解,宋泊简若是一直卖惨示弱,说不定南栀还真的会心动。
女人的心思有时候很奇怪的,竟然喜欢弱唧唧的男人,跟养儿子似的,这是什么道理?
可是沈怀恩想起当初的自己,也是凭着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渐渐让南栀留下他的。
往事不可追忆,沈怀恩道:“你就说你愿不愿意变强吧。”
“当然愿意了,谁不想变强?”
“以后我每日教导你一个时辰的武艺, 你读书也用功些,多跟着你父亲去应酬,明年过了年,你单独带领商队去跑商吧, 如此锻炼,不出两年,我保你脱胎换骨。”
宋泊简激动,他的武艺是见过的,看着文弱,竟然能一只手扛住马车来,难怪南栀会留下他做管家,真的是文武全才呀。
“你为什么要帮我?”
宋泊简疑惑,他可不是什么热心人。
沈怀恩耸耸肩:“你自己想,我也不是你爹,也不是你夫子,不负责帮你解惑,你就说要不要把?”
“要的,要的。”
先学会了武艺,他也能以一当十,让南栀刮目相看了。
“那好,每日早起一个时辰,做不到我就不教了。”
“好,我一定能起来。”
宋泊简家里住在镇子上,来回不过两刻钟,沈怀恩忙的过来。
沈南栀倒是不知道沈怀恩这么好,竟然教导小宋了, 她此时正接待谢老爷和谢瑾呢。
刚听小宋说完,他们就找上门儿来了。
谢瑾一脸尴尬,还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 若不是谢老爷威胁要把他赶出家门,肯定不会来。
谢老爷看着儿子这死出样儿,就气不打一处来,心里默念,亲生的,亲生的,才压住火气。
“沈姑娘,实在是抱歉,我没有教好儿女,让他们冒犯了你,那俩逆女现在也找嬷嬷教导,无事不让她们出门了。
只是我这个儿子,是真的头疼,我也没辙,豁出老脸来求你了。”
沈南栀好脾气道:“理解,可怜天下父母心,这要不是亲生的, 管他死活。”
“可不是嘛,沈姑娘说到我心坎儿里了,我儿也是被姜忱那个损人给带坏的,我想着找个好的先生,说不定还能教导过来,所以,袁先生那儿,还请姑娘给牵牵线儿。”
沈南栀道:“这事儿好说,不过我有件大买卖想跟谢老爷商量, 谢公子,你出去玩儿吧。
小宋也来了,在我村长伯伯家里呢,你找他去吧。”
谢瑾憋闷,把他当孩子呢?
沈氏也不过十八岁,自己比她还大一岁呢,真是好憋气。
低着头默不作声走了,谢老爷又想打儿子了。
“谢老爷,我计划在村子里开一间书院,袁先生是山长,到时候谁家想送孩子来读书,都好说的。”
“真的?为什么不去县里建造书院?要来村子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