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自从上次火烧碎玉轩不成、又损失了余氏这颗棋子、同时又被皇上夺了协理六宫之权以后、整日郁郁寡欢。
不愿意再出门去见任何人、心里也憋着一口气、绝不主动去找皇上。
她总觉得皇上会像以前那样、即使生自己的气、也不会舍得冷落自己太久。可是这次华妃失算了、皇上竟然整整一个月都未曾踏足过翊坤宫。
“颂芝、去把敬事房的记档拿来、本宫要看看。”华妃还是沉不住气、她想要看看这个月皇上晚上都去哪里了。
不看还好、一看记档华妃气得砸了好几个花瓶。这个月、皇上总共去了后宫十一次。去了沈眉庄那里三次、安陵容和甄嬛那里各四次。
“好呀、怪不得皇上这次能冷落本宫这么长时间。原来是被这三个狐媚子缠得脱不开身了、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整个后宫都是汉军旗的天下了、好的很。”华妃涨红了脸、怒目四顾。胸膛里像有一锅开水在沸腾、太阳穴突突地跳。
“啊……啊……”此时偏殿里又传来了温宜公主的哭声。
华妃原本就怒气冲冲的、此时听到了温宜的哭声、不免变得更烦躁:“哭哭哭、日哭夜哭、奶娘是干什么吃的?颂芝、去把公主抱来。还有奶娘也叫上、本宫要看看她是怎么哄公主的。”
“是。”颂芝看着自家主子怒火中烧的样子、不敢多言、麻利地跑去抱公主。
“你是怎么带公主的?公主这样日夜啼哭、吵得本宫都不得安枕。”华妃沉下脸来、眼色冷厉。
奶娘素知华妃的手段、赶忙下跪:“奴婢已经想尽办法哄了、可能公主乍离了生母、又换了宫苑、还不适宜。所以惊扰了娘娘。”
“果真想尽法子都没用吗?”华妃眼眸中满是冰寒之意。
“奴婢无能。”
华妃正想开口继续责骂奶娘的时候、眼角余光瞥到了桌上的安神药、唇角抿起一丝浅笑:“颂芝、把公主抱过来、顺便把太医开给本宫的安神药拿来。”
颂芝有些不明所以的拿了安神药过来、正想开口询问、却看到华妃已经用勺子舀了安神药、在喂与公主喝下了:“来、温宜乖、喝一口。”
“娘娘、公主年幼、怕是喝不得这个啊。”颂芝很是担忧、忍不住开口劝解。
华妃寒星般的黑眸睥睨着众人:“本宫都能喝得、她为何喝不得?你们要敢说出去半个字、本宫就要了你们的脑袋。”
“奴婢知道。”奶娘的头埋得更低了。
“以后公主再哭闹、就用这个法子。”华妃看着喝了安神药、已经昏睡过去的温宜、满意的笑了。
奶娘连忙上前接过公主、忙不迭地告退了。
翊坤宫内刚才发生的这一切、被院子里打扫的太监小福子尽收眼底。
小福子来到碎玉轩求见安陵容的时候、她正在用凤仙花染指甲。
“奴才参加谦嫔娘娘、您猜的不错。温宜公主在华妃娘娘处、过得并不好。只有皇上来时、华妃才会对公主十分疼爱。可是如今皇上、已经整整一个月没进翊坤宫了。华妃心里不舒坦、便对公主更加没耐心。昨日嫌公主哭闹、竟给她喂了大人才能喝的安神药。”小福子的弟弟正是小允子、如今在甄嬛处当差。
前世安陵容吃了没有心腹的亏、所以这一世她一进宫就拉拢了小福子、为自己所用。
安陵容听到华妃竟这样对待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婴儿、眸底划过一丝冷厉的刃色:“本宫以为、华妃也是个失去过孩子的人。幼吾幼及人之幼的道理、不会不明白。如今看来、倒是本宫高估她了。公主到底也是皇上的血脉、她竟如此狠毒。”
“娘娘所言极是、奴才在翊坤宫内的这段日子、看着曹贵人为了公主、在华妃面前做小伏低、华妃却仍旧是肆意打骂。就火烧碎玉轩那天回宫后、为着曹贵人没有帮忙求情、华妃娘娘当众责打曹贵人、把她的发髻都打散了。”小福子默默说道。
“本宫知道了、以后翊坤宫的事、你还是要多帮本宫留意着。”安陵容说完、素果就非常有眼力见的递上了一荷包银子。
“是、奴才告退。”
看着小福子远去的背影、安陵容心里突然很怜悯曹琴默:“素果、你去传曹贵人来我宫里一趟。悄悄的、别惊动了人。”
曹琴默听到安陵容突然要见自己、心里是很忐忑的。但是安陵容是嫔位、她只是一个贵人、她没有拒绝的理由。
“嫔妾参见谦嫔娘娘。”曹琴默在礼仪方面是无可挑剔的、规规矩矩地给安陵容行了个大礼。
“曹姐姐快起来、本宫怎好受您这样的大礼。”安陵容虚扶了一把。
曹琴默瞧着桌上摆放的虎头帽、若有所思道:“娘娘好巧的手、绣的虎头帽也是这样活灵活现。”
“曹姐姐不嫌弃就好、这个虎头帽是我给温宜公主绣的、今日特意叫你来、就是想把这个虎头帽赠与你。”安陵容不经意间与曹琴默对视、看到她的眼底飘过了一丝转瞬即逝的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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