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哽咽,眼含泪花回复,李微沫踉跄,被主帅一把抓住。
眼前来人浑身是血,走着互相搀扶,很多马匹都是多人共骑,就连主将和副将战马也是两人共骑前行。
李子宸和宋功成共骑率队前行,而李子宸是横躺在宋功成怀里,胸膛翘着断了一节的箭矢,他眼睛紧闭,手耷拉着随着马步任意摇晃,毫无生气。
温书禹、成安一马,虽然温书禹强装镇定,但是远远看得出他也身负重伤,成安在他身后紧紧护着。
林副将则看着是坐着,但摇头晃脑,远远看就知是身后的副手拉着缰绳把他死死护住,不让他摔下,他的左臂……他的左臂没了踪迹。
李微沫哀求的眼神看着主帅,主帅松手,点头让她去,李微沫边朝着他们跑,边泪流满面,心如刀绞。
她现在才知为何那些公子都不敢去挑战宋功成,而所有将军的副将都满,唯有宋功成的空缺。
宋功成见李微沫向大军奔来,勒马放慢大军脚步,鼻子吸了一下,控制情绪。
李微沫跑到时不知该说啥,只得红着眼睛心疼看着受伤的将士。
“成哥哥……”李微沫哽咽喊出,心疼的望着他们,泪流满面。
“紫菀乖,……子宸只是太累想休息,别担心……”宋功成温柔的安慰李微沫,他这么硬朗的大男人都哽咽说不下去。
“嗯……”李微沫没有耽误大军入营,也没有歇斯底里只知道哭,她知道他们拼命厮杀受得起这种崇拜,承得起这战功荣誉。
李微沫擦干自己泪水,上前牵着宋功成的战马,转身随军缓步走入军营,感受着大家的欢呼和瞻仰,以前觉得这种时刻非常值得开心,当自己身临其境,心却绞得很痛,无法言表的痛。
而欢呼的人许是见惯了尸山血海,喜悦掩盖所有伤痛,李微沫转念想想,该高兴的,他们浴血奋战就是为了护好祖国山河,为了大家都能高声欢呼。
因为有伤员,主帅迎接很简单,但该有的荣誉,主帅没有含糊,李微沫随着宋功成的步伐赶去伤兵营,伤兵营又多添了好几顶营帐。
林夕则去寻语柔来新的营帐,见伤的最重的是两个副将和自家二少爷,赶忙有条不紊的安排着准备工作。
伤兵营本是李子宸指挥,自他出征,李微沫也在营地,近日都是她暂时指挥,可今日显然语柔比她冷静得多。
李微沫听说以前次兄随骁骑营出征,都是刘老军医安排,现在他重伤昏迷不醒,李微沫怕自己顾及不暇。
按照老规矩,照样由刘老军医带队,她和语柔陪护李子宸三人。
“前辈,哥哥现下生死难测,您老多辛苦……”李微沫恭敬行礼。
“没事……老朽还有点力气,你们照顾好他们……”
老军医知道李微沫的心情,没有推辞,也算感谢这次筹集药物,李家对自己的鼎力支持。
李微沫安排就赶回李子宸所在营帐,语柔在准备给李子宸拔箭,李微沫心疼得很慌乱,只得让林夕做语柔副手。
李微沫不敢闲着,由于林副将已断一臂,失血过多,李微沫让他们副手协助,李微沫及时止血,清洗伤口,先把林副将包扎完成,才处理温书禹的伤。
李微沫忍不住咬着下唇,边清洗着伤口,边强忍泪水,憋得眼睛通红,温书禹坐着配合着她,看着强忍情绪的她,声音低沉的安慰。
“沫儿……不疼的,呼呼……就不疼了。”李微沫此时不知道该怎么减轻他的疼痛,低下头呼了几下。
温书禹抬起没有受伤的手温柔抚摸她的后脑勺,轻轻揉了揉。
李微沫包扎好,语柔这边也处理的差不多,林副将提议他自己去伤兵营帐里养伤,这时候安慰好伤兵也是重中之重。
温书禹也同意,这次骁骑营虽不算伤亡惨重,但是也不能寒了伤兵的心,这份荣誉他们也有。
让几名士兵把两位副将转移过去,先送林副将去。
药熬好语柔刚送进帐篷,去主帐禀报战况的宋功成风尘仆仆而来,直奔李子宸旁边。
“紫菀……子宸如何?”宋功成语气温和,但眉头紧蹙,很是焦急。
“……二哥哥箭矢已被安全取出,命保住了,但是伤及心脉,手筋已被挑断,武功怕是……”李微沫把语柔禀报的如数告诉宋功成。
他听到命保住了,松了口气,微微展眉嘀咕:“有命在就好,武功没了就没了,以后我护他……”
“林副将呢?”起身看见只有温书禹在帐里,关心问道。
温书禹禀报伤势和二人想法,他们身为副将怎会不知,李子宸伤的如此严重,是因为拼死用命护主他们的主将。
这个时候二人能做的就是稳定军心,力所能及为宋功成排忧解难,让他抽身照顾重伤的李子宸。
宋功成眼眸低垂,沉思一会儿u,点头应了他们的想法。
“将军、小姐……二公子喂不进去汤药。”林夕焦急喊道。
李微沫刚接过温书禹喝了药的空碗,转身急忙过去,温书禹忍痛跟了过去围着,李微沫想到只能用嘴强渡,这里最合适的只有她,因为是亲兄妹。
却不料宋功成蹲下结果药碗,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