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曲笛似乎也很不凡,不像突然寻来的。
他一直故意藏拙,深藏不露,看来是我杞人忧天了。
打听人家的秘密,这……不太好!
又忍不住好奇心,李薇沫内心纠结,开始打退堂鼓,丫鬟却已经到了。
“表小姐,文房四宝已经到了!”
“呵呵!到啦!嗯!放那里吧,带我谢谢姨母有劳了,嗯!”
李薇沫不知还是否开口,还是算了,他本就无意这些虚名,才故意藏了这么多年吧。
为她破了,这情份可担不起。
“紫菀这是?”柳千行看着案桌上的文房四宝。
“我……我前段时间画了幅画,呵呵,看你这手,像高手,我画了一夜总觉着差点什么,哈哈,就想请教一下。”
东西都拿来了,总得圆,现在也没有什么借口,只得随意拉出来垫垫,先混过去再说。
“什么画?我也只是略懂。”柳千行很谦逊。
“嗯!咳!一…一位公子!”她有点心虚的她,说话都有点磕磕巴巴。
“公子?能大致描述一下吗?”柳千行开始摆好笔墨纸张,稍些认真的问。
这该怎么形容?她抬眼看柳千行,发现他眉宇间和温书禹有点像,就稍逊一点点,许是书禹的自信稳稳胜出。
她这一瞧,柳千行心里翻江倒海,故作矜持的又问。
“能不能描述一下这位公子?”
“哦!嗯!他呀……他和你一样重伤瘫痪,也自暴自弃过,还老骂我,最后经过我的悉心照顾,不仅能走路,还能策马奔腾,练剑爬山……”
柳千行笑着听她滔滔不绝,看来真得努力努力,尽早完成她的愿望,待她得偿所愿,定不止这般慷慨激昂,呵呵!
他倒了杯茶,手指杯轻轻碰了下杯侧,确定不烫,缓缓移到她手边。
趁她喝茶,淡淡回应。
“这么熟悉,怎会画不好呢?”
“我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呵呵!可能是我画工太差所致。”
她见东拉西扯终于圆回来,低头垂眸,有些窃喜。
“我能看一下原画吗?”柳千行本想着指导,不得看看她的画,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
她直接回拒:“不行,不可以!”
他要看,不就知道我接近他们是有目的的吗?这哪儿能行,还不给温书禹帮倒忙?
“不方便?”柳千行故意疑惑问。
“嗯嗯!不方便,见谅哈!”李薇沫瞬间凉了半截,刚绕过一个档口,又踩了一个坑,还是自己挖的。
“是紫菀画工太差害羞,还是…是紫菀心上人?”柳千行含糊不清,实则也是在打听。
“我家小姐画工很好的,那是我们小姐心上人,远在天边……”
“青葙……”她紧张的呵止住丫头,温书禹和他是表兄弟,他们认识,她接近他们本就是蓄谋已久的事。
现在坦白,她们又没成亲,岂不是更尴尬?
柳千行看她紧张的神情,刚才丫鬟之意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吗?”
呵!他淡淡一笑,温柔的说。
“嗯嗯!心上人,是不太方便,那我先草画一幅,看看能不能帮上紫菀,可好?”
他太善解人意了吧!
她紧张情绪,听到这话缓缓落定,挤出有些敷衍的笑脸:“甚好甚好!”
“研墨吧!”
他挥挥洒洒上墨,刚查他的表现惊人,见他似在做画,瞧不上他的人不屑一顾的看他,歧视一笑:“装模作样!”
“紫菀,好了!”把墨研好,她又忙研究着剥橘子,顾着吃去了。
含着橘子的她,嚼了嚼,就…好了?这么快?
歪头一看,豁!!这叫略懂?这是草画??
看看画,又看看他,惊呆了,愣得都忘了嚼细嘴里的橘半,直接吞了下去。
把手里的全塞进嘴里,拿起画,真是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
重点这里只有黑墨,并无其他颜色。
“牛!人画得怎样?”紫菀现在相信,他或许真的能给她建议和提点。
“我现场给紫菀作一幅?”柳千行挑逗的问。
她害羞的摇摇手婉拒:“不用不用,这么多人,怪不好意思的。这样我大致讲一下,你先告诉我方法,我回去试试,不行你在现场提点可行?”
“行!!依你!你说我听!”
“本来呢,我想画他鲜衣怒马的样子,可是见的少…呵呵,印象不深,后来我想画仗剑天涯,可他此生…怕不会这有机会,不想日后给他困扰。最深的当属他坐轮椅的样子,所以就画了。”
李薇沫垂头回想,和他在一起时,要么共骑一马,要么他牵着让她骑,及使都骑马,也是她在前头他断后。
而他的剑现在得保家卫国,由不得她胡乱改变剑指方向。
而那三年,虽坐轮椅,身体残缺,可……实实在在是她的,悲是她的,喜也是。
“嗯!别难过,会有机会的,来日方长!那我可有参照物?”
“有是有,就是不知礼貌否?”李薇沫微抬眸子,泛着泪的眸里带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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