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垂眸沉思,长呼可口气,心烦意躁的按揉印堂穴。
“呼!这个小娘子口音,听着不纯,儿子怀孕,到底是不是京中来的人呀!愁死我了……”
掌柜也不敢贸然范陷,他这个据点,这个客栈都不能暴露。
“掌柜,我倒是觉得可以观察一下,若是京城来的,这么几个地痞流氓都对付不了,等有任务也接不住。”
“所言有理,可若真是京城来的,我们收到密信让接应安顿,现在知道她们孤儿寡母有危险,却冷眼旁观,被上面的人知晓,那岂不是……”
掌柜是老江湖了,看惯了人间冷暖,很多事他难出手,可不出手又于心不忍。
“每次都这样,万一哪天真的因为你这老好人暴露,就我们这点三脚猫功夫,呵!就等死吧!”
店小二知道劝不住,可这真的太危险了,能在这里夹缝生存下来,已经很不容易,还要完成京中交代的任务,唉!
“这次要不救,提醒总该可以吧!若真是京城来得,她回京后和贵人美言几句,咱俩说不定就……”
掌柜思虑了一会儿,缓缓说道。
“如果不是呢?”
“江湖儿女,各有命数,我们开门做生意,就当结个缘,提醒一下,能否自救,就看她们的造化吧!”
掌柜话音刚落,店小二气恼的把卷起袖子扑蹭。
转身就走……
“你去干嘛!”
“呵!去执行你命令,能去干嘛?”
店小二虽气,可也同意掌柜想法,他们是贵人放在这里的眼线,还不想这么快死,只要不暴露,便能安安稳稳多挣些钱。
可不做点什么,又过不了心里这个坎,生而为人这个坎!
只能……尽人事听天命吧!
店小二回屋快速换了身行头,从后门溜出,辗转几天路,绕来绕去,确定身后无人,才朝柳溪巷走去。
寻到小院,他随手捡个小石头,把提醒的字条绑在上面,朝院里扔去。
“哒!”
听到安全落地,有听到有小丫头喊到:“主子,有人……”
“桃儿,去瞧瞧什么东西!”
“主子,有纸条!”
万幸,她们看到了,来得路上他还忐忑,这时候一般独自在家的女人,定是早早关门闭户。
信用到,店小二便匆匆离开,一刻也不敢耽搁。
李薇沫接过纸条打开,里面赫然写着两字:“快逃!”
语柔上墙,那人走得很快,已去到巷脚,只有一个背影,一晃已经不见了。
“太远,瞧不清!”
语柔回到地面,很冷静的说道。
“不妨事,记着这情,日后再寻也不迟,先招待今晚的客人吧!”
李薇沫把纸条递给林夕收好,伸手在火边来回取热,捂住刚玩累的夜雨小手,淡然吩咐。
“是!”
五个丫头齐声行礼!
知道晚上有事忙,白日便沐浴更衣,等事了便可入床睡觉。
可夜雨还小,平日按部就班换了,到了那个时辰,便开始打起哈欠,可爱极了。
“雨儿,来洗洗小手手,洗洗脸脸,然后睡觉觉!”
夜雨随娘亲,乖巧的洗脸擦手,困得眼睛都快撕不开。
小头点了又点,瞧着他的小模样,李薇沫忍不住笑了。
洗过澡,他整个人还香香的,只是刚才又玩花脸,脏了手。
李薇沫擦干自己的手,一把抱起他,在他额头亲了一口。
“娘亲,雨儿困……”他眼睛微微闭着,
“我儿真乖,睡吧,娘亲守着……”
李薇沫右手腕给他枕,左手辅了些力,手掌轻轻拍他小屁股。
天气太冷,也不放心他一人睡在床上,索性便抱着他坐进屋。
地痞问耐得住性子?
特别是这种没有男人倚仗女人,那简直就是上天送给他的礼物,不收都对不起老天恩赐。
还带着孩子,呵!逃都逃不掉!哈哈!
一想到今晚的春宵,他心烧得奇痒难耐,都等不到天黑,坐在懒座上笑得那个狂傲。
富家小娘子的味道,一定很美妙绝伦,哈哈!
也不知道哪家夫人,她身上带了多少盘缠,落在老子底盘,人和财老子都要!
他从喉咙噎出口黄痰,捣鼓到口,起身痞里痞气的摇摆到火盆处。
恍惚间,火苗里浮现出一张清丽的女人脸,眼神里充满委屈,又渗出几分寂寞难耐,失去丈夫的身不由己。
“呵,小娘子,别哭,哥哥这很快就来疼你!”
男子如发情的疯狗一般,眯眼盯着火苗里的女人,心里兴奋嘀咕。
“忒!……走!”
他忍不住心痒,这种感觉刺激又抓狂,狠狠地吐了口中黄痰,去抓了件外袍披上便往外赶。
鬼切的规矩,主子年轻漂亮归他,丫头顺着力量依次分配。
“头,不带刀吗?”
“你是瞧不起自己呢?还是高看那几个女娃?呵呵!”
男子对于手下提醒不屑一顾,还冷笑嘲讽。
他人高马大,光靠这力量,普通男子都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