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规里是这么写的?
已薇沫抬眼望向林夕求证,林夕微微点头,是的,小姐,小樱桃背得没错。
芒萁是因为担心主子安危,耽误撤离佳机,家规有罚有赏,综合后就这样了。
“樱桃监督好!”李薇沫不可思议的挑了下眉,祖父定的,果然有人性,呵!
那就这样吧!
“公子,公子!”
宋良辰平日不苟言笑,他趴在房顶,看到她抬眼向丫头求证的一幕,居然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院子里的人都收工回房,他还在笑,从未见过他笑,心里慎得慌。
吓得下属连喊了好几声,才将他拉回神。
呵!她竟然记不住自家的家规?
哈哈,是嫁后没时间记,还是太长了呢?
“回去,鬼切的规矩修改得简单些,免得……免得记不住!”
宋良辰又恢复往日的冷冽,严肃命令。
“啊!为何,那个规矩不是公子这几日才整理好的?又改?”
“改,等她接管鬼切,好上手!”
宋良辰说这句话,莫名多了丝温柔。
“公子,改变主意了?”
“她手里有解药,你是选命还是选那个位置?”
宋良辰冷笑,问得属下背脊发凉!
“命,选命!”
“那不就结了?”
宋良辰心里泛起喜意,也动了杀心,若……她永远寻不到夫君,会不会……可以趁虚而入?
下属不懂事,回去后问东问西,一点儿也不积点口风。
“公子,我们不是拿回来给大夫研究了吗?……”
宋良辰没说话,就静静的坐着,盘算公子消息没等到,抽身再查一个人的消息能不能来得及?
根本没听到下属所说的话!
公子才出来三月,就疯了?
柳溪巷里,语柔回来了!
“主子,果然不出你所料,刚查就是宋良辰,他们本是冲着解药去的,我们离开后,他们去了酒楼那间房,也带了些药回去。”
“嗯!那他的其他信息有吗?”李薇沫轻轻顺着夜雨发丝,让他睡得安稳,也习惯母亲的气息。
“三月前他是从京城来的,似乎也在寻人!让人在家里查了,还没消息。”
“退下吧!”
“是!”
天亮微曦,李薇沫给夜雨穿袄子,天越来越冷,在这里条件不如京城,只得让他穿暖和些。
“主子,芒萁快不行了!”
天儿还早,林夕轻声禀报,不想吓到刚睡醒的小夜雨。
“雨儿,去和萱草姐姐玩吧!”
“好,娘亲去忙吧!”
夜雨噗通跳下凳子,因为穿多了,身子便木讷难行动,只得摇摇摆摆跑了出去。
可爱极了!
“走吧!去瞧瞧!”
李薇沫拿起手炉暖着小腹,这几日月信来了,天冷,微微觉着不太舒服。
“二…二小姐!”芒萁想起身行礼,可挣扎了几次,已经无法起身。
“躺着吧!不必拘礼了!”
语柔眼快,挪了干净的凳子过来,李薇沫顺势坐下。
抬眸看了一眼林夕,林夕心领神会说道。“都下去吧!”
这也算给狗剩、芒萁些面子,没喊他芒萁,也没喊他不喜欢的狗剩。
所有人离开后,李薇沫轻叹了口气。
“芒萁……”
“二小姐,是想问……小人为何还活着对吧?”
芒萁眼角含泪,微抿了抿已无血色,还有些发干的嘴唇。
李薇沫没有回应,也没有拒绝,静静等他缓缓情绪。
原来那年他已除了奴籍,忽然有一天收到老爷的信,托他送解药过来这边,交给黑彪。
没多久听到培养自己多年的老爷妻儿被斩首示众,他伤心的回去服丧,才知道三房的事。
而鬼切就是李子常试毒的人群,后面发现这毒难治,解药难调,只能七天给些百庆丹缓解毒素。
久而久之,这些人反而好掌控了,就被黑彪捏住了命门,做起了土皇帝。
这么好的机会,李子常贪得无厌,当然喜闻乐见,每七天差人送来百庆丹,驱使他们给自己做事。
那日三老爷让他带来的解药,也只能把七天疼痛维持到一月。
“难怪,红蓼说这药有些熟悉,可又说不上来!”
“红蓼?是那个万山草药了然于胸的红蓼吗?”
芒萁忽然眼睛亮了起来。
“是她!”
“那有救了,有救了,当时老爷信中说过,大老爷已经在送红蓼来阳长郡,她擅制毒,深熟药理,等研究出真正的解药,让我再跑一趟。”
他越说越激动,全然没有像受重伤的样子,宛如一个正常人。
可他的身体……早已病入膏肓,满身疮痍,没救了。
“求二小姐,让芒萁见一见红蓼姑娘。”
他的反应,让李薇沫不敢回想,也不好猜测,可若他真是护主有功,哪怕三叔三婶已经没了,身为李家人,她该记下才对。
“你以身试毒多久了?”
“……”芒萁嘴唇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