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表情,看来是认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那位是宋侯爷的族人,应该是弟弟,隔了些支,我还以为是侯爷派来保护主子的。”
哦哟!这大老远的,还认识亲戚了是不?
“并非,我现在才知晓他是成哥哥的家人,早知道就该请他下来喝口热茶,呵!”
下人喝了樱桃送来的姜茶,暖和了些。
“属下好像听说他是四皇子府上的幕僚,可惜四皇子17岁被送到墨国做人质,所有的幕僚走的走,散的散,只剩下宋公子还在府上打理。”
李微沫轻轻滑过茶杯,四皇子幕僚,三个多月前来的,那和我们出来的时间差不多。
说不定……目标一致。
“嗯,下去吧!暖暖身体,夕儿饭菜该熟了。明日你们再回去!”
“是,主子!”
那就更放心了,若目标一致,日后也好有照应。
这墨国也是奇怪,威胁一次不成,就不能威胁两次吗?
虽然还是不会给粮,可是……我们可以抢人了呀!
墨尘他们送回这个月的解药,所有人的在那时稳定,可能清完余毒的解药还是没出。
有了活下去的欲望,芒萁身体也有了起色。
红蓼把自己埋在房里,苦思冥想好几日,和芒萁探讨研究。
李微沫一直忙于寻人,很少进来打扰红蓼,一进屋就吓了一跳。
“怎么还多了人?什么时候的事?家里来的人不都全回去了?”
红蓼灿然一笑,自己送上门的小药人,来都来了,奴婢就留下了,知道你忙
现在就差一味药:雪山清风……
去药店买,这么贵重的药材,那么多人的量,肯定会被发现。
还好……马上下雪了,雪一至,大约三天便可以开始找得到。
“你们几个,实话和你们说吧,这是你们的救命药,家得守好喽!”
墨尘他们过意不去,她还怀着孕,冒着雪入山,常人都受不了。
“既是救我们的命,我们也去!”
“蓼儿的毒霸道,你们余毒未清,伤也没好全,别去冒险了,而且人去多了不少收,你们不识药,踩到都不知道,阿剩和我们去就行。”
说完李薇沫坐上了马车,她一向说一不二,他们也不想去做拖累。
“墨尘……”
“宋公子!”听到院外有人唤他,墨尘出门见是宋良辰,恭身行礼。
“她呢?”
“……”墨尘一怔。
这么长时间,从不往来,宋良辰每次都来无影去无踪,也没下来搭过话,今日怎么突然问夫人。
“快说,这大雪天的,她还怀孕呢!”
宋良辰显得很焦急,他刚才在房顶时看了,马厩里长期拉车的那两匹都马不见了,狗剩也不见身影。
平日他这时辰该在劈柴才对。
“夫人他们去山里寻药,说人多了会踩到,不让我们去。”
“去哪儿可知?”
“积雪最少三天的山间,具体去哪儿,不知。”
“离开了多长时间?”
“辰时一早……”
他飞身离开,没在解释!
“公子,你去哪儿?”
“别废话,上马,驾!”
他也不知道为何心会慌,这么大的雪天,他都不愿登山,她怎么敢?
奔跑到山脚才发现,就连她的名字都不知晓,喊都不知该从哪儿喊。
可笑吗?
呵!是挺可笑的!
“公子,还…找吗?”
“找…”
就这样,主仆二人漫无目的进了雪山,寻那没有方向的人。
“今日收获不错,既然这山头多,明日直接来这里,免了好多脚程,可以多带几人过来。”
走了几个山头,终于寻到了踪迹,这小东西,要是不细看,真的会被踩碎。
“是主子!”
“这天寒地冻的,回家!呵呵!”
她们什么人,蟒蛇见到都得把胆留下的寻药人。
什么上刀山下火海,只要有可用的药,对她而言,那都势在必得。
芒萁也没想过,她们真的很厉害,那什么雪山清风,在他眼里和雪都融在一起。
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色白如雪,薄如蝉翼,形如清风,她们是怎么老远就看清的。
想不通,真是想不通!
“术业有专攻,别想了,这不是一朝一夕能学会的。”
林夕看出他的疑惑,悄悄安慰了句,笑着上前去准备马车。
“主子,那边……好像有人,要不要顺路捎一段路?”
李薇沫抬头望去,深冬之际,谁会这么无聊到这荒山野岭?不要命了吗?
眯眼瞥了一眼,二人佝偻身躯,风雪飘飘洒洒,根本看不清脸,被冻得不行,不过能准确判断是两个年轻男子。
李薇沫抬手示意狗剩去邀他们一起下山,这么大的雪,再不出山,天黑了,就出不去了。
李薇沫和林夕先上车,把刚刚采来的雪山清风全藏好,腾出位置给他们坐。
亏的当时赶来两匹,不然死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