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禹没有理会秦姑娘,狠厉看了一眼自己的兵:“下去自领十五军棍。”
“是,将军!”
在军营里,温书禹的话便是命令,无人敢不从。
温书禹知道秦姑娘不会武功,送吃的也只是感激他救命,可……其他的呢?
如沫儿她们一般,擅于藏拙且身怀绝技的呢?难免不会来刺探军机。
士兵退下后,温书禹才放缓刚才的冷漠。
“秦姑娘,以后不必做这些,会有人送来,饿不着我。”
“啊?!”秦姑娘以为他是怜香惜玉,诧异眼光慢慢变得柔和可怜。
“现在家被毁,父母也早没了,孤苦无依的,想留下伺候将军左右。”
几个月前温书禹当时赶到,她的家人已丧命,粮没护住,人也只剩她。
救下她后,温书禹便带兵离开,昨晚去见她也在敌军掳掠的人群中。
带回来的姑娘就她房子被毁,粮食被夺,无处可去,只得带回营里安置。
“看你是农家女,手上活能干吗?”
“能,浆洗煮饭都会。”将军愿意留她,眼睛一眨,亮的喜人。
“好,那便去后勤处列名,尽其所能,骁骑营里都是男子,所有人欺负你,随时可以和我说。”
温书禹面对小姑娘,也不能如待士兵那般苛刻,明显温柔很多。
也让新来的士兵有了误会,以为将军喜欢上了这位秦姑娘。
秦姑娘感激的蹲身行礼:“谢将军收留,奴婢定会尽心伺候将军。”
“唉!不是伺候本将军,是尽你所能做会得活,我这里无需你伺候,行军很苦,待战事稳定些,我会让属下给你寻个好去处。”
温书禹又变得很严肃,且非常认真,留她因为她已无家可归,生为大夏子民,他做将军的留下来得护,仅此而已。
秦姑娘还想再说什么,温书禹已回了营帐,冷冷发令:“下去吧!以后主帐没命令别来,可别被士兵误伤你。”
“是,将军。”
于她而言,现在有落脚地,已经感激不尽,其他的哪儿是她一个边陲小民敢肖想的?
自从温书禹奉命率军来此,图余国的国家就很难得手,之前只是抢粮,现在恼羞成怒,什么都抢,真是穷凶极恶。
在他们心里,他就是救星,护民护命的救星,孩子都非常崇拜,大家都非常仰慕他。
就如保护神一般的存在,远远瞻仰就已经心满意足,岂敢有亵渎之念。
秦姑娘很是乖巧,几日都未曾好越雷池一步,非常懂事,还挺能干。
就她一个女子,心灵手巧的,温书禹的内屋很快便被她包揽完全。
主帐出入也没以前那么警惕反感,当自己人来去自由。
此情彼情,正是穆青云所盼,偶尔还会喜闻乐见调皮几句。
温书禹都只道他行军枯乏,兄弟之间的玩笑,却不料穆青云的目的一直是他的心尖尖。
从未变过!
“二皇子,这都好几日了,天上盯梢的事解决没?还有闲情逸致关心我私事。”
“瞧你说的,走,给你见见世面!”
两人走到开阔处,穆青云拇指指尖顶住食指,含在嘴里一吹。
口哨一响,空中扑来一只大鸟,黑黢黢越来越近。
这是……雕?
还没落地,穆青云勾起食指又放嘴里吹响。
雕扑腾展翅,飞入空中盘旋而绕。
“呵,当年你清楚知道我的部署,就靠他吧?”
“哈哈,那是,不然就你这猛法,早就死你手里了。”
温书禹仰头看着大雕感慨,还好当年谈判得及时,和他交手不算太多,以穆青云的实力,鹿死谁手,也难以分清。
“你少恭维我!这雕……”怎么会有点熟悉?
温书禹手握紧拳头,想到当年沫儿被俘虏前,也有一只扑腾过,当时以为是雄鹰,难道……
而且紫菀回来后,似乎没那么恐惧,当时以为她情绪稳定,是因为经历了几场战争,想来没那么简单。
“你……”
温书禹怒火中烧,欲言又止。
这么说来他和沫儿不止认识,许还很熟,他身么总带紫菀花,并非单纯喜欢这花香,而是……凎!
“怎么了?”穆青云仰头望着自己小宝贝,满脸的骄傲,虽然别人看不见。
“你身上的紫菀是心上人送的?”
温书禹轻步走向他身侧,有了想揍人的冲动。
“不瞒你,是我心尖人名唤紫菀,她呀!呵张牙舞爪,没心没肺的,哪儿想的是送这些。唉!”
温书禹面无表情,咬了咬牙,转头走去旁边草地坐下。
现身的霎那,有点小激动,我的沫儿哪儿是什么人都入眼的。
她不是不会送,而是并非每人都送。
“原来如此,那许是她不愿高攀殿下,所以不送你东西。”
温书禹话里话外多少有点得意,可惜没证据,无法指控他。
穆青云也走了过去,二人盘膝而坐,穆青云双手相握捧起吹响。
“呜………”
一声音落,雕缓缓落在他身边,蹭了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