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良辰闭眼回忆起当年。
“那时王爷才十七岁,墨国一直来犯,谈判后墨国要求送皇子去做质子,是柳尚书建议送四王爷去的。”
“?!”
李薇沫一脸茫然,这和她柳夫人的身份有关系吗?
“当时还未立太子,四皇子从小聪颖,还非常体恤民情,机会很大,柳美人的孩子也不差,所以就想把四皇子送走,他们柳家才有机会。”
“呵呵!最后花还是没落他们柳家,那不是更气。”
李薇沫接过他的话,笑得非常轻盈,这语气让人听着似乎和柳家有过节。
“是呀,后面皇上思念四王爷,想了些办法,决定接王爷回去,可都莫名其妙的被人阻拦,我仔细一查全是柳家作祟。”
李薇沫眉间显出一丝怒意,这柳家……哼!
“所以皇上让我以柳家媳,先在这边住下刷脸,以防不测。”
原来如此,那和语柔带回来消息差不多,难怪说四王爷和柳家有旧仇。
“皇上这样安排,定有缘故,我还以为……皇上已经放弃四王爷这儿子了,没想到……”
“你都能查到,皇上何等英明,岂会不知?!只不过柳尚书身居要职,没有把握,不得随意……罢了。”
李薇沫抿嘴一笑,喝下了杯中余茶。
两人商议,既然理通关系,那日后便少来往,有消息便让墨尘他们多跑几趟。
她做好柳溪巷的柳夫人,坐等墨国消息,而宋良辰想办法掩饰她的身份。
特别是有京城口音的人入城,一定要及时来小铺通传,此时救四皇子才重要。
他即使真的来了,此时也不是叙旧的地方,更不想让此城里,其他柳家爪牙盯上。
“期待与兄长精诚合作!”
这声兄长,声声唤得他心碎一地。
“你肚里孩子是柳千行的吗?”
“不是!和他无关!”
这唐突的话题,问得他面红耳赤。他打死也没想到,她会这么爽快的回应,一丁点儿都没有打盹。
不是……
惊讶又慌乱,那……会是谁的呢?若不是亲自给她把过脉,都怀疑她会不会是假怀孕。
出了门,宋良辰冷冷的苦笑:“我是在期待什么?”
没出几日,这次并非下人来,居然是柳千行亲自过来。
宋良辰在她房里顺了他画像,让鬼切的画师临摹给兄弟们见过。
柳千行刚进城,便已入了鬼切的眼底,就如她们刚来一样。
“头儿,他已入住客栈。”
“哪里?”宋良辰低着嗓子,一股强烈的压抑感扑面而来。
“夫人刚来时住的那里!”
“盯紧了,可别让柳公子迷了路,寻不到鬼切。”
“是!”
“下去吧!”
呵,终于来了,若不是主子还需接应,真是想把这位命运多舛的柳公子永远留在此处。
命……真是好!
“主子!”
“怎么这么快?还是……没消息吗?”
柳千行着装富贵,眼底尽是沧桑,这已经不知道是自己走过的第几个地方。
“主子,掌柜认识鬼切的统领墨尘,不知道可不可信。”
“即是知晓,看看能否一见。”
走了这么多路,真是心有点冷,她到底在哪儿呀,人海茫茫,要去大海捞针,真的是快疯了。
约莫一个时辰左右,一个身着浅墨色袍子男子款款而来。
来人浓眉大眼,皓白星目,模样很俊,一副谦谦君子模样,很有教养。
“听闻公子想见在下?”
“墨尘公子请坐,柳某初来乍到,不知此地规矩,贸然邀请公子,主要有事想仰仗公子,还请多多海涵。”
柳千行以礼待之,不好有一丝怠慢,打心里希望能从他口中寻到紫菀的身影,哪怕是一点点也好。
“柳公子但说无妨,我们这乡下地方,没那么多讲究,可热情得很,能帮的自然尽力相帮。”
墨尘早就有备而来,便自然坐下,等他说出来前心里的所有猜想。
果不其然:墨尘心里刚念:“公子可知鬼切?”
柳千行就试探性问道:“公子可听说过鬼切?”
墨尘淡淡一笑,把手随意耷拉在桌上,捏了捏指尖。
“柳公子这不是明知故问?”
墨尘心里又念:“听说你们被人用毒控制过?”
柳千行吸了下鼻子,轻轻接着问:“听说你们曾经中过毒,不知可真?”
“没错,不过现在已经全部清了余毒,柳公子……这是关心?还是……?”
墨尘表现得开始警惕,柳千行赶紧乘胜追击:“请问公子,是如何解得毒?可见过……”
“我们的头儿拿解药回来,大家都没事啦!柳公子想问见过谁?”
“头儿?请问柳某是否有幸认识你们的头人?”
柳千行想把事情尽快核实,那,亲见当事人最清楚。
“这……恐怕不合礼数!”
“还望墨尘公子周旋,柳某无意打扰,只是想问他是否见过一个故人。”
柳千行的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