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可耻?
李薇沫不由得笑出了声。
“大人,真是!呵……”
“小小年纪就心狠手辣,杀人如麻,不是罪就算了,还这么云淡风轻……真是卑鄙无耻。”
李薇沫才不在意他现在嘴上毒辣,还真就云淡风轻的继续刺杀他的心。
“大人呐!该说你什么好呢?若不是你非要揪着温将军不放,想以此拖拽李家入深渊,还想置我于死地,你又何必命丧于此?!”
李薇沫蹲下满眼愤怒,言语依旧礼貌谦逊,不带一个脏字,若有旁人在,都不的不夸赞,她的情绪真的好稳定。
她说完起身,拍了拍裙子上蹭的泥土,又冷冷质问。
“说我卑鄙无耻,手段残忍,呵!比起大人的阴险,伪善?小女可谓是关公面前耍大刀,献丑而已!”
“你……啊……”
“哒……”
李薇沫轻轻弹指,直中颈部,不再给他有说话之机。
男子应声倒地,瞪大了眼睛,表情非常愤怒。
林夕掏出属纩探男子鼻息:“小姐,断了!”
“所有人,再转一圈,确保万无一失!”
“是,小姐!”
所有人又走近尸体,手执属纩,一一排查,保证无一人生还,证据隐秘的和显眼的都再次确定。
李薇沫扫眼一周,才满意带人离开!
随行的两名男子,事情了完,入林更衣赶回李府听命,而她们……则返程继续赶往水云寨。
“多年不见,紫菀……怎么穿得这么素?”这次主仆皆走正门,未敢有任何放肆。
李薇沫跪地行大礼报丧!
“快……快起身,何时出殡?”
“还有三日!……”
她如实告知,同时还提出墨国边境的事,木匠机关余涵宇研究多年,想邀他相助。
余飞低头苦笑:“那小子听说红蓼心有所属,便离家未归,我们也是许久未曾见他,也不知他身处何处!”
“呼!这样呀!也罢!只能让红蓼多辛苦,克服一下,余叔父,紫菀还有要事,便不再多留,告辞!”
“保重!”
主仆四人离开,余涵宇从房顶上下来,明明很想和她们去,可还是很气,红蓼居然为别的男子带孝这么长时间!
“真的不想去?”余飞故意为之!
余涵宇故作矜持,一脸的不在意:“不想!”
“那行吧!长大喽!管不了喽!随你吧!”
余飞话中有话,阴阳怪气说完,摇身去准备吊唁之事。
“小姐,余少主寻不到,怎么办?”
“日后再想办法,先去确保药粮不丢,驾!”
“驾……”
李薇沫离开隐城的第二天,也就是初子这日午间,李家门庭若市,很多人都闻讯赶来。
人太多,根本来不及瞧清具体是谁前来!
“唉!哪位柳家公子呀?”
“长得好看那位,不仔细瞧,和温公子很像,若不是吊唁时报得是柳家公子千行,我都误以为是……”
“嘘!刚死里逃生,说柳公子就柳公子,没再把……牵扯进来,小心家法伺候。”
小丫头害怕得赶紧捂住嘴!
生怕说错话!
“还别说,柳公子真的是玉树临风,难怪二小姐梦魇缠身一直唤他……”
“就是就是……我就从灵堂出来瞟了一眼,心里到现在也还澎湃呀!”
几个小丫头躲在走廊角落,聊得手舞足蹈,激动不已!
柳千行不识路,明显李家人似乎不太待见他,他也不敢此时过于叨扰,就胡乱逛逛。
刚走到侧边,耳尖的他听到丫头议论纷纷,停住脚步顿住。
今日人太多,他转了好久都没有见到她的身影,以为她怀有身孕,还没赶得到家,就想厚着脸皮等她回来。
听丫头的话语,她早就回来了,还……还梦到了他?!
“各位姐姐……”
“哈……柳公子?!”眼尖的丫头,倒吸了一口气,惊讶行礼。
“正是在下,请问你家二小姐现在何处?刚听二小姐梦魇严重……”
“家中有要事,二小姐被老爷派出去了,梦魇……呃……许是送夫人遗体回乡,太疲累体虚所致。”
什么?!柳千行忽然紧张起来,她有孕在身,还被派出去做事?难道是担心孕身影响她的声誉?
“她……可知紫菀被派到何处?”
“好像是什么柳什么村?!”
“明明是什么柳什么巷!”
“……”
“她身体如何了?可能告知我,孩子怎么样了?”
丫头一脸疑惑,二小姐属实从那边带来了两个孩子,其中一个就叫柳芽儿。
“公子……是问……”
丫头欲言又止,总感觉不太合适!
“那孩子气柳某的,紫菀带着孩子突然离京,是我对不起她们,我寻了很长时日,还望如实告知,必有重谢!”
柳千行非常坦荡承认,非常迫切得到回应。
“二小姐先回的家,林掌事在后面带回来两个孩子,一个男孩儿快三岁,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