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夜会有多伤神,他岂会不知,可耐不住性子,想奔赴向她罢了。
“哈……”
书禹打着哈欠起身,瞧见自己躺在床上,满脸疑惑。
闭眼回忆,她说想抱抱他,结果后面完全没了记忆。
“怎么回事?来人!”
“将军!”
“昨天傍晚谁送我回来的?”
“是安副将……”
“就他一人?!”
“是的将军,送回来后,还贴心给将军点了香安神,吩咐属下好好照顾将军才离开。”
温书禹起身穿好靴子,看着香炉里的香灰,看来点了不少。
“下去吧!”
“是!”
拿起桌上的香袋闻了闻,爱惜的抿嘴苦笑。
沫儿,真是……淘气。
忙于军务,温书禹叮嘱后厨记得送汤、送饼不要了时辰。
一忙碌起来,便没了时间去陪她,让他心痒难耐,练兵都会时不时发呆。
“公子,今日中秋,伤情兴许好的差不多了,要不……”
“不宜太热闹,毕竟有很多人回不来了,这团圆夜,让他们的家人多难受呀!”
温书禹不想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上。
虽不能与他们同悲,但不用自己的喜悦刺激他们,是可以做到的。
“可……已经有好几个中秋不曾与小姐共度了,这好不容易才……”
“嗨!到时候静静的坐一会儿,赏赏月,也算共度中秋,不是吗?”
“嗯!成安听公子的。”
温书禹有顾虑,成安理解,可这般太为别人着想,意味着只能委屈自己。
公子总是这么细心……
“成安,天黑,祭月神时记得添盏灯,带人去营帐外点归魂火,让他们魂魄能寻亮回家。”
“是!”
天渐渐灰茫茫下来,成安带人去点火。
中秋节,是军中唯一最期盼的节日。
这一夜,虽远在千里,却一抬头,便可以和家人共赏一个月亮。
望着圆月吃月饼,感觉这样离家会近些。
所以后厨每年都做月饼,手艺也是一绝。
温书禹想把李薇沫带回自己营帐,估算饭菜快熟了,才去寻她。
主要是……去早了,她也不会擅自离开病人的。
“瞧瞧她们这小脸,白净的哟,嫩幺幺的,感觉都能掐得出水来。”
“趁她们睡着,摸一下不为过吧!哈哈哈!”
“没出息,现在你们先吧,等她醒了,我疼她,那才叫爽,嘿嘿嘿!”
憋久了,他们开始对同帐里的女人起了色心。
温书禹刚巧到了帐外,听得一清二楚,他很气,可这些人并非军中将士,他打不得骂不得,更加罚不得。
他冷漠无情的走进去,全然没了前几日安抚时的温润,足以表明他的态度。
现在他们伤情有所好转,还是得男女分帐住。
温书禹上前,拎起离得最近的姑娘抱着,大步走了出去。
“将……将军生气了?!瞧你们嘴碎吧,这下可有好果子吃了。唉!”
胆小的男子哀怨骂起见色起意的那几人。
“我们怎会知道,那小贱蹄子勾搭上将军?都伤成那样了?还是一身的骚味。”
“不明显吗?这么多受伤的人,就她是将军亲手喂的第一个人。”
“那不是夫人让喂的吗?”
“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唉!没救了!”
他们还在胡说八道时,营帐里跑来几个士兵,把剩下的女人都全部转移,随即抬进了几个男子。
吓得几人赶紧闭了嘴,生怕温书禹气头上,惹祸上身。
安置好病人,这么大的动静,李薇沫都没曾出现。
温书禹焦急的寻着她的丫头。
“林夕,沫儿呢?”
“主子和军医研究消肿阵痛的方法,许是在存药帐……”
林夕蹲身行礼,话未说完,温书禹就匆匆赶去存药帐。
“……沫……你在干什么?”
“将…将军,柳夫人这几日不眠不休,身体受不住睡着了,属下给她盖床毯子。”
“不用了!以后唤她李大夫,或者温夫人!”
军医错愕望向他:“啊?!”
温夫人?!不是柳夫人吗?
温书禹上前抱起熟睡的她,起身要走。
“将军,男女授受不亲,我已经让人去通知夫人的丫头了,她们一会儿就来接她。”
“等丫头来,就说她们主子被我带回帐了,让她们也多休息休息,别熬坏身子。”
军医一听到要带回主帐,立马跪地拦路。
“将军使不得,她乃是前久来营地的李家幺女,将军使不得呀!”
温书禹抱紧熟睡的她,压低声音问军医。
“你这是何意?”
“她已成了人妇,若是现在得罪李家,我们的药物就会紧缺呀,望将军三思!”
军医不让他带走李薇沫,都是男子,不用猜也知道是何意?
李薇沫进了将军主帐,再出来,有嘴都说不清了。
女子没了清誉,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