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寻她,又做回那废人公子,受人误解,在所不惜。
就算这样,居然还是有世家千金看上他,想成他房中人,而……这蛮横娇纵的葛家姑娘就是其一。
而这位余庆儿是柳千依的闺中密友。
李薇沫没有表明身份,忍住怒气想多听点儿关于他的事情。
已经寻了好多地方,就如凭空消失一样,没有半点儿头绪,她都快急疯了。
“主子……”林夕贴心的递手绢,李薇沫拾起,轻轻伸进帷帽,悄悄拭泪。
“你这么护那废人,活该被人糟践!”
“有此劫,是我咎由自取,而你是罪魁祸首,若你听劝,就不会这样!”
余庆儿怒骂间,爆出了事情经过。
李薇沫挥手,让人别拉余庆儿,护好即可,让她说。
“下车前,殷姐姐就劝过也给了忠告,是你一意孤行,一定要下车,才会把我们置身于危险之中。”
“这么会辩,你不也下车?现在装什么无辜?”
葛姑娘被呛得有点儿心虚,依旧嚷嚷。
“是,是我跟着下的车,可……”余庆儿转身向李薇沫跪下,大声央求道。
“这位小姐,我不知您何身份,但一定尊贵,我是此次同行的主家之一,林中百姓多半无辜,求小姐恕罪。”
李薇沫攥紧拳头,静站在那里,俯视着余庆儿,刚才听柳千行之事,她的心冷到极点。
对谩骂羞辱柳千行的人,她……动了杀心!
“你不也被凌辱?哪儿来的无辜?杀人抢物,就是一群该死的贱民,你凭什么…”
葛家姑娘在身后嘶吼挣扎,她眼中的戾气凶得很,看得出她想要所有人的命。
“闭嘴,他们要从车里拿东西,我说不行,他们都听话没动,是你应允放口才会哄抢。”
“你胡说八道什么?那他们就有理伤人?”
“那也是你好大喜功,贪慕虚荣,同行的妹妹被无耻之徒轻薄,你不护着,不制止,还用说辞为坏人遮掩开罪,是你,都是你,祸根就是因你,才这样的!”
“你……”
“就连殷姐姐也是你逼走的,这里半数财物都是蝶园所出,行哥哥失踪后,傅哥哥也生死未卜。殷姐姐此行目的,你怎会不知?”
“你血口喷人……”
“这是我丫头登记的信息,足以证明,百姓起初并无歹意,是葛家小姐纵容,她们几个无脑帮拥,才造成现在局面。请小姐过目……”
林夕接过册子看了一眼,给李薇沫点头确认,她所言非虚。
李薇沫听清事情缘由,不想在这里继续扯皮,让林夕扶余庆儿起身,转身和自己的人说。
“既然如此,刚才说的作罢。”
“是,主子!”
李薇沫转身缓缓走向芒萁。
“芒萁,带三人登名造册,临近晚秋,还有老人妇孺,可别因冻或饿…死人,毕竟这里可是傅家捐赠的地界。”
“是!”
芒萁挑了三人,走到人群,大声宣报。
“岭嵩山,登名!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无力旁搭,明日建房,京城傅家携和一些大人所捐。”
建房?!捐?
芒萁的话震惊了所有人,见他和其他人摊开空册,才知李薇沫不止改变了决定,还……
“愣着做甚?挨个儿排队了呀!”
“余庆儿,你个贱蹄子……”看这情形,葛家姑娘挣脱旁边的阻拦的人,冲向跪地上的余庆儿。
李薇沫冷眼回眸,凄厉的眼神透过帷帽也看得出杀气。
红蓼挥鞭把她拦下,鞭声未落,就听到她的惨叫声。
“啊……”
“小姐!”
葛家丫头害怕得畏缩一怵,又不得不上前拉主子。
李薇沫翻身上了马,除了芒萁他们,所有人都跟着去牵马。
“难道我们的屈辱就这么算了?”
“屈辱?”
李薇沫装作听不懂,反问葛家姑娘。
“我们这么多小姐,衣衫不整,清白被毁,就死几个人就……”
“哦!是吗!芒萁,核实一下刚才遇敌死得壮士,别忘了安抚家属。”
李薇沫口风一转,刚才欺辱小姐丫头被杀的人,罪名除了不说,还……
她的反转又惊讶到所有人,可这里她说了算,她就像天!
葛家姑娘气得发狂,李薇沫没再给她机会。
“岭嵩山御敌英勇,红蓼添十绞!”
“是!”
天降战功,所有人都喜极而泣,有此功劳,那便在这方山,都会被人高看一眼,日后获得物资,也会相应增多。
正所谓,杀人诛心呀!
葛家姑娘丝毫没感觉到,李薇沫的反常就是冲她而来,又想到以官压人。
“你就不怕我活着回京进宫面圣?我可是左侍郎之女……”
李薇沫冷笑,语气淡淡的继续杀人诛心。
“呵!小姐所言,我一介妇人听不懂,左侍郎官职很高吗?纵然他们有错,可草菅人命我可不敢,要报仇吗,我不拦你,请!”
李薇沫伸手示意,人就在这里,有种她就去。